“啊。”魏沾衣想起刚才凤赤刚才的表情,轻轻笑了笑,那个人,竟真的强忍着吃了下去。
她歪在暖和的炕上,困意袭来,迷迷糊糊睡去。
凤赤洗干净碗筷,看着睡着的她和九思,眼神闪了闪,也脱下鞋子,躺在最边缘。
“这样真的好吗?”腓腓跳到最里面,挨着魏沾衣躺下来。
“你指的什么?”凤赤问。
“传染啊,你知道传染是什么意思吗?”腓腓打了个哈欠,“九思的病能过到你身上,你虽然是个大鲶鱼,也有可能会被传染,也会死的。”
凤赤闭上眼睛,不语。
九思不会有事,他也不会有事。
有她在,他总觉得,一切都有希望。
“我会被传染,她不也一样?”凤赤冷哼。
“当然不一样。”腓腓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如呓语一般,“你是条大鲶鱼,她可是小仙女。”
“小仙女吗?”凤赤轻轻笑了笑。
夜深人静,疲惫涌来,他侧身,抚摸着九思的额头,慢慢闭上眼睛。
“一定会没事的。”
一夜大雪。
第二天,外面已是白茫茫一片。
这场大雪,比前些日子那场雪还要大上几分。
魏沾衣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屋门和窗子紧闭,房间里温暖如春。
凤赤没去扫雪,而是坐在一旁,脸色相当严肃地盯着她。
“这是……怎么了?”她看着凤赤的模样,摸了摸脸,“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她是脸上开花了?
凤赤不语,就那么死命盯着她。
魏沾衣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咬了咬嘴唇,“你吃错药了?”
“昨天夜里,你喊了一个名字。”凤赤将脸撇到一边。
“……”魏沾衣额角抽搐。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昨天夜里,梦到抱着九思去看大夫,不管怎么走都走不到,天又冷又着急,着急到不行。
所以,她是说梦话了?
好尴尬。
“那个……”她咬了咬嘴唇,“你就当没听见行不行?我昨天,做了一个不太愉快的梦,好像说梦话了。”
凤赤的嘴角浮起一些不着痕迹的笑意,她梦里喊的名字,是他的。
他起身,掀开布帘子。
一阵冷风袭来,魏沾衣缩了缩肩膀。
屋外,一片雪白,村子里白茫茫一片,晶莹。
魏沾衣觉得今天的凤赤有些奇怪,又不知道哪里奇怪,默默地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九思的额头。
还是有些烫。
昨天夜里好不容易退下的烧,又烧起来了。
无奈,她寻了一块布,用泉水打湿,冷敷在九思的额头上。
“腓腓,你不能想想办法吗?神兽不都应该有特殊能力的吗?”
腓腓伸了伸懒腰,“我不是大夫,也不是白泽那种能治百病的神兽。”
神兽腓腓的作用,是给人带来欢乐和幸福。
除此之外,山海肴管理员这算是特殊能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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