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心细如发,雪千行十分佩服,莫非我真和大宦官杨忠贤有某种关联?如若不然,他今日定不会站在我这一边。收藏本站104399

雪千行心乱如麻,拜别了淑妃,来到了司天台。司天台高百尺,五层楼阁。青石阁道,飞出红檐之外。人在阁道上行走,从下面望着,好似在空中行走一般。司天台果真是名符其实。恰此时,东风起,一队队宫女行走在阁道上,身上穿着薄罗轻纱,被风吹起来,露出里面的紫裙红裤,十分鲜艳。

雪千行眉头不禁一皱,这定然是青武的主意。司天台以前门可罗雀冷冷清清,自从她出任司天台监,一下子热闹起来。他或许是怕我寂寞,他难道不知道我喜欢清静吗?

雪千行莲步娉婷,缓缓地上了五楼,她站在一面雕花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眉弯含翠,杏眼凝羞,娇嫩得可怜又可爱,雅淡梳妆,婷婷出世。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或许只有这样的诗句才能配得上自己。难怪女人都嫉妒她,男人都爱慕她。

雪千行闲来无聊,看见檀木桌子上有一面花笺,略略思索了片刻,便拿起笔来,信手题了一首诗,困倦袭上心头,躺在床头小憩了一会儿。

不知什么时候,青武走进来。青武只见那床上,罗帐高高悬起,雪千行玉体横陈。皇上不看则罢,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血气翻腾魂飞天外。雪千行身旁放着一面花笺,粉红抹胸脱去了带儿,开着怀,露出那高耸白净的两只玉峰,下面围着葱绿色的裙衫,露出两弯洁白如玉的小脚儿。再看她头上,云鬓半偏,星眸微启,粉脸含春,樱唇似笑非笑,两只粉臂,一只擎起,搁在鸳鸯枕上,一只按在玉峰下面,玲珑纤弱的手指,似乎在抚摸着玉峰之巅。

青武恨不得扑上去,粗野地剥掉雪千行的衣衫,痛快淋漓地与之大战三百合。然而他不敢,逍遥车都不能动她分毫,谁知她是否已经醒了呢?再者说来,他再不济也也是帝王,他既然答允了雪千行,除非她心甘情愿,否则不能再行霸王硬上弓之举。皇上金口玉言,岂能出尔反尔。

他一步一步地向床头行去,蹑手蹑脚地,似乎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才挪到床头。

其实,雪千行已经醒了。本想掩饰,可已经来不及了。既然他已经看到了,就让他看个神魂颠倒吧。最重要的是,雪千行想试探他是否是一个信守承诺之人。

青武颤抖地伸出右手,拿起雪千行身边的花笺,胡乱地念了起来:“旧宠悲秋扇,新恩寄早春。聊题一片叶,将寄接流人。”

雪千行知道自己不能再装睡了,她睁开杏眼,故作吃惊地叫道,“你怎么进来了?”她胡乱地理了理衣衫,从床头坐了起来。

“搅扰美人酣梦,朕有点于心不忍。”青武面色潮红,直勾勾地盯着雪千行的玉脚。

雪千行微微地垂下头,“不想搅扰,也已经搅扰了”

“雪姑娘,你怎么也学后宫中的宫女,做此红叶题诗之举?”青武笑了笑,“莫非,你是怕朕将来冷落了你?”

“民女实在没有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想法,皇上误会我了。”

“哦,难道雪姑娘已经有意中人了?”青武苦涩地笑道,“但不知谁有这个福气,成为你的接流人?”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是民女的闺梦。否则民女宁可枝头抱香死,未曾吹落北风中。还望皇上见谅。”雪千行苦笑道。

青武长叹道,“朕虽为帝王,但朕宁可不要江山,也想与雪姑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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