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衫清听完这番话,心里也了然了。感情这两个人是情投意合啊,哪里来的强迫,纯粹就是他自己不了解情况,瞎猜测。怪不得宁天非能堂而皇之的说那些大道理,这是看透了一切的节奏啊。
薄衫清问:“徐叔叔那边怎么办,你想好了怎么跟他说吗?”
徐康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像是做了多大决定般,“我准备跟他坦白。”
薄衫清又被徐康明搞糊涂了,“现在跟他坦白,你们才刚确定关系。”
徐康明说:“我知道,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老爷子,我有什么事儿能瞒得过他?到时候被他揪出来还不如自己主动坦白,或许还能免一顿皮肉之苦。”
薄衫清捏了捏手指,说:“虽说徐叔叔不近人情,我也知道你跟徐叔叔不亲,但他总归是你的父亲,也希望你能好。但前提是他得过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儿,如果他爱你多余他的面子和子嗣,你和李裴枫的这段关系不成问题。”
徐康明一脸哀愁,“没可能,我跟他水火不容,早做好了誓死抵抗的准备。”
薄衫清笑了笑没说话,端了一杯水去沙发上坐着看电视。徐康明主动的收拾碗筷,洗刷完了对薄衫清说:“三爷儿,我走了,有什么事儿你给我打电话。”
薄衫清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机,“嗯”了一声没了下文。
徐康明走后,薄衫清关了电视去洗手间洗了个澡,进了卧室躺在床上,本想闭上眼睛就睡着,可怎么睡也睡不着。
想了半天,薄衫清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他家孩儿跟着别人走了,他心里也空落落的。玩了这么多年的好朋友突然被别人抢了去,他心里很憋屈。想到那一通狗屁的祝你幸福的话,他就难受,这是亲手把他家孩儿送出去了。
哎,薄衫清叹了口气,去客厅拿来笔记本又看了会题,在文科题的摧残下不甘心的睡了过去。
星期天薄衫清还是在看题,不过这次他没忘了做饭,期间也没给徐康明打过电话。人家两口子恩恩爱爱,有他什么事儿?
中午下了碗面吃,又去街上溜达了一圈买了个自行车,回来又继续看题。
这一天就在题海中过去了。
星期一的时候,薄衫清吃了饭沿着小区跑了一圈,收拾好背包骑着自行车去了学校。
班里一个人也没有,薄衫清坐在座位上打了个盹儿,没过几分钟,有人陆陆续续的进了班。
到七点五十五分的时候,班级基本上坐满了人,副班长柴凤把一些作业本和练习本给了他,又给了他一张饭卡,说是张铁树给他的,饭卡上面还裹着一张纸条。
薄衫清拿过纸条一看,上面写着:二哥赠,他就知道这卡是谁托张铁树办的了。他二哥果然还是疼他的,只不过他想让他家二哥把里面的钱换成现金,因为徐康明说学校的饭太难吃了。
他拿着那张饭卡琢磨了老半天,是去食堂吃饭还是不去吃,不去吃这里面的钱就浪费了,算了,中午过去看看吧,总该知道里面有多少钱。
打了预备铃,薄衫清有意无意的回头扫了一眼宁天非桌子,人不在,桌子上面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不对啊,这宁天非不会还在打工吧?打工就更不对了,他说过打工的地方有固定的配送时间,他周末又在手机店打工,按说星期一不应该缺课啊。
他正想着,一个年轻的女老师推开教室门走了进来,脸上带着青涩的笑容,扬起的唇角带着淡淡的羞涩。
薄衫清看这女老师的第一眼就知道,大学刚毕业,肯定是代课的。
果不其然,女老师把书放在讲桌上,拘谨的站在讲台中央说:“我是你们的代课老师杨慧,后期将近一个月的英语课都由我和你们共同完成,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她刚说完,教室里就响起了叽叽喳喳的议论声,还夹杂着轻蔑的笑,薄衫清听到有一个人低声说:不愧是刚毕业的老师,还合作愉快呢,不在你课上捣乱就不错了。
薄衫清也没理,英语课他学不学都无所谓,反正这几年在国外待的时间长了,英语题做起来是一套一套的。整天听外国人说话,听力他也不担心,保证关键词一抓一个准。而且从薄衫清嘴里说出来的那口语就跟外国人没差别,让他去给外国人配音他都能配的很好。
薄衫清没理那个英语老师,拿出物理书看起了物理,宁天非没上课的问题被他抛在了脑后。
大教育环境下,高考的模式是文理分科。高二下半学期结束之后,高三开始就会分文理分科,到时候选择文科的只考文科,选择理科的就只考理科。
至于周末疯狂看文科题,完全就是为了应付期末考试。
一节课过去的很快,第二节课是张铁树的数学。薄衫清收起物理书,拿出数学书对着一长串的公式发呆时,他突然想到了宁天非。
薄衫清回头一看,果然还是没来。他伸手戳了戳前面的那个正睡觉的男生,那个男生回过头他才发现竟然是陈数。
虽然这人的黑眼圈儿都快到腮了,眼睛也是一副睁不开的样子,但这眼角的小黑痣可不就是陈数嘛。
操!前面的几节课是干什么吃的,他怎么就没发现坐在他前面的人是陈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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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数搓了搓眼睛,一脸不耐烦的看着薄衫清,“干什么,没看在睡觉吗?”
薄衫清说:“宁天非去哪儿了,他怎么没来上课?”
陈数看了一眼薄衫清身后的桌子,“他这个学期每个星期一都不来上课。”
薄衫清伸手把陈数的脑袋推回去,陈数脸又贴在了桌子上,继续呼呼大睡。
问了跟没问一样,白搭。
薄衫清侧着身子靠在暖气片上,余光扫着亮堂堂的桌面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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