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略微收拾了一下便去和众人一同用了午膳,席间老太太虽是没说什么,可用完午膳后还是将长歌留了下来,免不了是一阵问候和寒暄,闲聊了好一阵儿才缓缓开口,问了镇国公府上的态度。
长歌心情本就不好,听着老太太的话只觉得更加烦闷了,却还是规规矩矩的一一回答,只是脸上还带着些憔悴开口道:“外祖父和外祖母虽是因母亲的事而难过,对歌儿却是很好,这次回来还给歌儿带了许多东西回来。祖母放心,我想外祖父和外祖母并没有与国相府生分的意思。”
老太太听了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原本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微微点了点头瞧着长歌的模样缓缓开口道:“瞧你这副憔悴的模样,想必是因为白枝的事操心了,等过些日子我再给你选一些伶俐的下人送过去,总得先将自己的身子照顾好才是。”
“多谢祖母关心,只是歌儿本就喜欢清静,人太多了反而不好,如今惊蛰阁的人虽少,但都是伶俐聪慧的。”
老太太也听出长歌话里拒绝的意思,便也没有多言。
长歌瞧着老太太神色如常,朝着老太太笑了笑,眼里带着些许疲惫道:“祖母,歌儿昨儿夜里惦记着白枝的事也没睡好觉,如今只觉得疲乏,晚膳的时候祖母便不用等歌儿了,歌儿想在院子里休息。”
老太太瞧着长歌的起色也不好,眼睛下也带着青色,便叹了口气应了下来,叫长歌离开了。
待长歌走了以后,温儒言才缓缓的从一旁的耳室走了出来,方才长歌和老太太的一席话全都被温儒言听的一清二楚,此时他朝着老太太行了礼后说道:“母亲觉得如何?”
老太太微微靠在一旁的软垫上,心中琢磨着,开口说道:“咱们和镇国公府上的心结终究是孟妙清的死种下的,如今她的女儿若是能替咱们解开这心结自然是好事,听着歌丫头方才的话,镇国公那边倒是很重视歌丫头,若是咱们能好好利用,镇国公府上倒是不愁了。”
温儒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母亲说的是。”
“过几日便是皇帝的生宴了,瞧你的样子倒是想将宁丫头放出来了?”
温儒言眼珠微转,有些摸不清老太太的心思,只得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是,本是想将宁儿嫁入摄政王府上,可谁知出了那档子事,如今也唯有此等下策了。若是宁儿能入了皇上的眼,玉儿今后的路便不用愁了。”
老太太眉头微皱,思索了一阵儿才缓缓开口道:“宁儿的性子急躁,若非情不得已本也不想让她入宫。哎,本是好好的一副棋,竟是这么被打乱了。”老太太带着几分悔恨的摇了摇头,拿起茶杯润了润嗓子,道:“既然摄政王这条路走不通了,你便叫玉丫头多多留意太子。太子的身子虽是不好,可这么多年了皇上却一直保着太子的位子,想必这皇位的人选也是定了的。”
温儒言叹了口气,心中也是愁云密布。太子是当今皇后唯一的儿子,可以说是诸位皇子里最为出众的一个,才情横溢又为人谦和,只可惜从小身子便不好,若非是皇上和皇后身后的周家努力保全着太子之位,只怕是满朝的大臣都要弹劾皇上新定太子的人选了。若非听闻这段日子太子的身子有所好转,温儒言也不忍心将温长玉嫁给这样一个病秧子。
老太太瞧着温儒言的脸色,便知道他心里的想法,鼻尖哼的一声,开口教训道:“为了国相府的荣耀,这些牺牲算什么?况且太子侧妃的位子多少女子求都求不来,到你这儿还不愿意了?太子的身子好不好都不重要,只要玉丫头能为太子安安稳稳的诞下男孩,国相府今后的荣华富贵便不用愁了。宁丫头那儿也是一个道理,你也不要多想了。”
温儒言心中虽是不满,可面上还是一副温顺的模样,回道:“儿子明白,歌丫头那儿……”
“你先前不是说,摄政王与镇国公府有几分交情吗?若是摄政王看不上玉丫头和宁丫头,便把歌丫头送出去,也算是为国相府出了份力了。”
温儒言有些不赞同的皱着眉,想了想这些日此温长歌的态度总觉得有几分不安,开口道:“歌丫头从小便和府里不亲近,儿子担心会出岔子。”
老太太倒是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满不在乎的开口说道:“一个十三四岁的丫头懂的什么?你今后对她好些,原来的事她终会忘的。这几日你便便多留意歌丫头一些,如今镇国公府上的态度不定,今后终是要用得到她的。”
温儒言知道自己母亲的脾气,看着老太太现在的模样怕是自己说什么老太太都不会听了,便也不再多言,说了几句后便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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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从老太太那离开后便把自己关在了白枝原先住的屋子里,一直在研究着苏衍带来的蛊虫。苏衍对蛊术好奇,便也一直在屋里带着,只是静静的瞧着长歌的动作也不出声,长歌便也没有管他,由着他在一旁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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