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回到国相府的这些天日子倒是过的清闲。
二夫人和温长玉忙着准备皇上寿宴上的事,一直把自己关在院子里也不怎么出来,听府里的下人们说,温长玉这些日子苦练琵琶,院子里的琵琶声几乎没停过。
少了她们二人来找长歌,长歌的日子过的倒是舒适惬意多了。每日抄写些佛经,早上请安的时候给老太太送过去,时不时陪老太太闲聊会儿。回来后有时间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研究蛊术,倒是乐得清闲。
长歌今日从老太太那儿回来便把自己关在了屋里,此时的长歌低头打量着罐子里的景象,眼里尽是满意的神色。
只瞧着罐子里散落着许多毒虫的尸体,可唯有一只指甲盖大小的赤红色的蜈蚣在尸体间缓缓的爬行着。
长歌起身,深深的吸了口气后伸了个拦腰。瞧着罐子里的蛊虫勾起了嘴角。随后便拿起一旁准备好的银针,在指尖处刺了一下,将鲜血滴到了蛊虫的身上。
蛊虫在沾到鲜血的一瞬间就宛如发疯了一般在罐子里四处爬走,还不停的发出嘶嘶的叫声。长歌拿起一旁放着的一个首饰盒,盒子里放着一对色成上好的红玉髓手环,又拿起一旁放着的竹条,将竹条伸入了罐子里,那只蛊虫便顺着竹条爬了出来。
长歌小心的将蛊虫放到了红玉髓手环上,看着蛊虫缓缓的在手环上爬行,便将手环放到了桌上,将贴身带的一支玉笛拿了出来,放在嘴边吹了几个音符。只见那蛊虫听到笛声后竟和红玉髓手环融为一体,只见着手环里有一个隐约的蜈蚣的影子,不细看都察觉不到。
长歌这才将手镯拿起来细细的大量了一会,确定没出什么意外后才将手镯放到了原先的首饰盒里,带着首饰盒出了屋子。
白灵一直在屋外候着,瞧着长歌出来后连忙行礼笑道:“小姐可都在这屋子里待了一上午了,方才我叫小厨房做了些零嘴,不如先端出来小姐先吃着垫垫肚子?”
长歌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先叫小厨房把东西热着,我先去温长玉那儿走一趟。前些日子我选了些首饰,准备给长馨和长乐送去,你和白灼先替我把东西送去吧。至于温长宁的那一份,等她出禁足解了再给她送去吧。”
白灵点头应了下来,便退下了。
长歌唤来白蔓跟着自己,便慢慢悠悠的朝温长玉的院子走去了。
自从白枝出事事后,白蔓便变了许多。原本白蔓是个无忧无虑的姑娘,长歌身边的事总是白枝操心着打理着,可这些日子白蔓整个人便沉静了下来,做事愈发稳重。闲下来的时候,总是一个人在一旁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长歌看着白蔓的样子心中虽是心疼,可却也没什么办法,有些事总得白蔓这丫头自己想清楚才好。
长歌心里想着事儿,不一会便走到了温长玉的院子外。还未走近便听见了屋里传来阵阵的琵琶声。屋外的下人瞧见长歌来了,便进去通报,不一会儿便有下人引长歌进了屋子。
“大姐姐今日怎么有雅兴到妹妹这来坐坐?”
长歌闻声抬头,瞧见温长玉刚净完手,一面擦着手上的水珠,一面朝着窗边的软榻走去。长歌瞧了眼一旁摆放的琵琶,眼里含着笑意道:“前些日子我总是在屋子里闷着,这几天觉着心情好些了,便想出来走走,也给几位妹妹送些礼物。”
说罢,长歌便走到温长玉对面坐了下来,叫白蔓拿出了原先准备好的首饰盒,放到桌上后将盒子打开。
温长玉心里本是带着几分不屑的,自己好歹也是相府受宠的嫡女,和温长歌一个十几年都不受宠的小姐可不一样,温长玉的院子里从来都不缺什么好东西。可当温长玉瞧见那首饰盒里的桌子时,眼里流出的贪婪还是止不住的流露了出来。
瞧着温长玉的模样,长歌眼底的笑意更浓,缓缓开口道:“这些日子劳烦几位妹妹费心安慰我,我便想好好谢谢几位妹妹。前些日子从镇国公府上回来的时候,大舅母给我带了许多首饰回来,我知道妹妹是不缺这些玩意的,可这也是我的一番心意,还希望妹妹能够收下。”随后,长歌便将首饰盒朝着温长玉的面前推了推。
温长玉听着长歌的话,心里不由一紧,一股子嫉妒的情绪便绕上了心头。父亲和母亲虽是对自己十分宠爱,可国相府的底蕴终是比不上镇国公府,这般成色的首饰别说是自己这了,估计整座相府也没几个比得上的。
想到这,温长玉不由得暗暗咬牙。这温长歌脑子又蠢性子又懦弱,可偏偏投了个好胎沾了镇国公府的光,可真是叫人生气!倒不如……倒不如想办法将这镇国公府上的好东西都夺到自己这来……
温长玉终究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孩子,眼底的嫉妒毫无遮掩的便流露出来,长歌瞧着也不在意,装出一副为难的模样,犹豫的开口道:“二妹妹妹……可是不喜欢姐姐选的首饰?”
温长玉这才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瞧着面前的长歌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样心中更是瞧不起,连忙稳住了心绪,换上了一副明媚的笑容道:“姐姐这是那儿的话,姐姐想通了愿意出来走走,妹妹心里也高兴。这礼物是姐姐的一番心意,妹妹又怎有不收的理呢?”
长歌听了温长玉的话,才摆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瞧了眼一旁的琵琶笑道:“二妹妹的手腕滑若凝脂,手如柔荑,柔若无骨,带上这对红玉髓手环定是好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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