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一行人不一会儿便到了宫门外,待马车停稳后,温长玉就率先下了马车。长歌扬手掀起了帘子,瞧着前面一辆车上的温儒言下了马车,正在和身边的几位大臣寒暄着,暗暗的把那几位大臣的模样记了下来,才缓步下了马车。

五月的天终是闷热的,长歌下了马车才觉得凉快了几分。环顾四周才瞧见温长玉身边早就围着一群贵女,一行人在一旁嬉笑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温长玉身边的一个女子瞧见了从马车上下来的温长歌,眼里带着几分不屑,掩着嘴笑道:“这就是国相府的大小姐吧?瞧着怎么一股子寒酸样,这相貌和气质竟是比不上玉妹妹半分。”

温长玉眼里闪过意思得意的光彩,面上还是一副为难地摸样开口道:“姐姐莫要这么说,大姐姐不过是喜静,不太爱出来罢了。”

长歌听着倒也觉得有趣,能像温长玉这般,在京中的贵女中建立起一个这样一个围绕着她的圈子,倒也是不容易。长歌瞥了眼方才说话的贵女,似乎是温长玉的一位表姐,蓝府上的一位小姐。长歌心中明了,刚想开口,便听见身后传来了一个铃儿般清脆的声音。

“长歌姐姐!”

长歌转身,眼底也带了几分笑意。只瞧着苏翎一身鹅黄色的银纹绣百蝶度花裙,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意,提着裙摆一路朝着长歌跑来,一双杏眼笑的弯弯的,似乎是因为跑的急了,两个脸颊上也微微有些泛红。

“公主金安。”

众人规规矩矩的朝着苏翎行了礼,苏翎倒也不在意,摆了摆手便朝跑到长歌身边儿,笑道:“长歌姐姐今日真好看!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出淤泥而不染,说的大概就是姐姐这副模样了。”苏翎说完,转身瞥了眼温长玉一行人,脸上依旧带着笑开口道:“长歌姐姐你瞧,这儿的泥还挺多。”

苏翎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说出这样一番话倒是逗乐了长歌。一旁的贵女也都听出苏翎话中的含义,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而温长玉此时的表情更是有趣极了,一双眼里满满都是委屈的神色,泪珠就在眼眶里打转,朝着苏苏翎行了礼,语气里带着几分哽咽开口道:“几位姐妹也是一时失态,只是不知哪里惹怒了玲珑公主,竟叫公主生了如此大的气。”

温长玉此时的心里真的是又惊又气,瞧着苏翎和温长歌一副亲密的模样,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在自己的记忆里,温长歌可从未出席过什么宴会,平日里京中的贵女温长歌都没见过几个,怎得突然就和苏翎这般亲密了?

苏翎听着温长玉的话,脸上的笑容竟是半分都不剩了,瞧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温长玉,缓缓开口道:“连自己错哪儿了都不知道,我瞧着你也没有众人说的那么聪慧,果然谣言这种东西大多是不可信的。果然,蓝氏虽是个平妻,可养出来的女儿还是不如嫡出的女儿好。”

温长玉的理智几乎都要被怒火冲破,银牙紧咬,低着头将手紧紧的握成拳,指尖也已陷入了肉里。手心的疼痛叫温长玉恢复了理智,按捺住了心中的愤怒,再次抬头时已经换上了一副委屈的模样,带着哭腔开口道:“臣女真的不知是哪里做错了,还望玲珑公主明示。”说完,认认真真的朝着苏翎磕了个头。

苏翎白了温长玉一眼,缓步走到温长玉面前,又垂眸瞥了眼身边的贵女们,开口道:“长歌姐姐是我的朋友,是国相府的嫡女,更是镇国公府的贵女,你们算什么东西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长歌姐姐议论纷纷?还有你,温长玉,长歌姐姐是你的亲姐,你竟纵容身边的人如此诋毁她,你究竟是何居心?”

苏翎的话语就像是一把冰冷的利刃,一下下刺这温长玉的心脏。此时的苏翎周围的气势都变了,一副皇家的气派,面上也少了往日的笑意,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倒是和苏衍有几分相似。周围的贵女们似乎也被苏翎这副模样吓到了,跪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

“好啦,瞧你这模样把大家吓得。”长歌上前搂住了苏翎的胳膊,也没有瞧身边跪着的温长玉一眼,用手轻轻的点了点苏翎的鼻尖,语气里带着几分笑意道:“你这么急着见我,定是惦记着我那儿的蜂蜜桂花糖酥。”

苏翎撅着嘴皱了皱鼻子,又换上了一副天真的模模样,撒娇道:“翎儿自然是想着长歌姐姐的,蜂蜜桂花糖酥不过是顺带的罢了。”

长歌无奈的叹了口气,笑道:“你瞧你,就知道吃。”嘴上虽是这么说着,可还是叫白蔓将蜂蜜桂花糖酥递给了苏翎身边的宫女。指了指一旁跪着的众人,缓缓开口道:“方才的话想必也是那位小姐无心之言,翎儿就莫要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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