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葛老先生。晚辈刚刚狩猎归来,身体疲乏,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夜河不卑不亢,仿佛没有看见葛老铁青的脸色,作势要走。
“混账!不许走!”葛老再次大喝一声,不知多少年了,还从来没人敢把他视若无物。
夜河一愣,轻轻放下了抱在怀中的阿兰:“宝贝,你先回去洗澡,我马上就来。”
夜河那云淡风轻的样子,惹得其他人忍俊不禁,就连夜石也连连作呕,心想都啥时候了,你不晒能死啊。
可是夜河越是表现的轻松惬意,那葛老就越是生气,猛地伸手一挡:“她也不许走。”
“什么?!”夜河猛地一声大吼,围观的人群只觉得平地一声惊雷,震的耳朵隆隆作响,半天也回不过神来。
首当其冲的葛老更是大惊失色,连忙捋了捋自己被夜河的口气吹乱的头发。
“你……你……你你你……!”葛老手指着如小山般压迫而来的高大身躯,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就仿佛便秘了一样。
“你反了天了!”终于,憋了半天的葛老喊了出来。
“吁……”围观群众长出一口气,感觉整个人舒坦了不少。
“葛老!我敬你是位长者,有话就说,不要给我乱扣帽子。我夜河行的端,坐的正,什么也不怕!”夜河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大手一挥,盛气凌人。
“队长!”旁边走过来一条同样强壮的汉子,拍了拍夜河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太过冲动。
“嫂子”有人朝夜河努了努嘴,想让她劝劝夜河。毕竟受伤了还得靠葛老医治呀。
“夜河,你那么冲干什么,葛老问你话,你直说不就完了吗?大喊大叫的,吵死我了。”阿兰责备地道。
“哦,对不起,我错了。”夜河会意地连连点头。
只见他转过头来,压低声音威胁道:“听见了没?快说!”
夜石看见他爹那二愣子的模样,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哎呀我的妈呀。你们这些人,笑死我了。”
“哼!”葛老冷哼一声,狠狠地瞪了夜石一眼。才对夜河道:“好,只要你敢作敢当,我葛老就承认你是条汉子。”
周围空气一滞,所有人都紧紧盯着葛老,不知他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一时间,广场上落针可闻。
“你儿子夜石欺负我家葛大山了!”葛老恨恨地说道。
“什么?!”三百多名围观群众异口同声地喊道,下巴惊掉了一地。
一时间,所有人的脑回路都严重堵塞了。
“哈哈!”不知谁带头笑了一声,所有人便哄堂大笑起来。还有人忍不住弯腰打滚,场面一度失控。
“搞了半天,是小孩子打架的事情,这不是浪费大家的感情嘛。”
“是啊,早知道就给孩子喂奶去了。”有位大娘说道。
“散了散了,各回各家。”有位汉子不耐烦地道。
没吃到瓜,大家心情都不好。
大家一边四散而走,一边议论纷纷。
“那个葛大山都十五岁了,怎么会被夜石欺负?我没记错的话,他才十岁好吧。”
“年龄小就不说了,关键是他一直都是俺们村最软弱的一个孩子。”
“哎,我还听说,他前几天撞了头,成了白痴!”
“啊,真的吗?怪不得我刚才看他不正常。他爹都快与人干架了,他还在一旁嘻嘻哈哈地笑。”
“哎,阿兰真可怜,看来又得多生几个了。幸亏她还年轻,长的也漂亮,身材也性感。”有位汉子猥琐地道。
……
“不许笑!”葛老生气的大吼一声,没想到他一句话便引来如此多的嘲笑。
阴冷的目光四处扫射,众人纷纷闭上了嘴巴。
笑话,跌打扭伤,小儿哮喘,妇科疾病哪一个不得靠他?
想起自己跟着师傅讨生活的日子,葛老的屁股就隐隐作痛。
周围再一次安静起来。
“请给我一个交代!”葛老压抑着自己的怒气,缓缓说道。
“哦,葛大山受伤了没,重不重?”夜河虽然心中不甚相信,但想来葛老也不会无辜发难,作为晚辈,他努力保持最基本的敬重。
“呃,没有!”葛老尴尬地道。
“什么?”围观群众再一次闹哄起来。
就连远处偷偷观望的村长也连连摇头:“葛老这个老家伙,越活越倒退了。作为一名德高望重的老者,怎么会如此无理取闹?”
“没受伤?”夜河眉头一皱,抬起自己肌肉坟起的手臂,挠了挠宽阔的后背,沉吟起来。
突然,他猛地抬起头,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屈辱,眼睛中也布满了血色:“你敢耍我”
“哗!”地一声,夜河的大手猛地朝葛老抓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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