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一二一!”喊号声响彻整个演武场,一排排士兵整齐的排着队列迈着步子跟着号声踏步,远处还有一排排士兵在练习据qiang,步qiang下面挂着一块砖头,距离三四百米则是骑兵的突击冲刺的练习,一片喊杀声叫响回荡在整个赵家甸,小小的村子弥漫着一片勇武的气息,但是甸子里的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场景,充耳不闻,自顾自的忙着自家的事情。

杨旭漫步在演武场的旁边,始终皱着眉头,原来的一千人的队伍,裁剪掉原来的帮佣,附属的马夫,库管等人,只剩下五百人,骑兵更是缩减到二百人,原因无他,自己财力有限,养不起啊!

至于平阳府,有个知府跟你不和,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加上一旁的冯致宽在一旁掺和,自己堂堂一个府州副官,竟然被排挤到赋闲在家的地步。这也就是在清末年间,朝廷秩序紊乱,要是往前三十年,傅学瀚哪敢如此拿大,道台非治傅学瀚一个嚣张跋扈的罪名。官场讲究和气,上下和气,同僚间的和气,哪怕是矛盾冲突到喊打喊杀的局面,相互之间也给几分薄面,自长毛贼捻作乱,致使团练四起,地方的掌权的往往形成一霸,副官渐渐式微,到现在轻则训斥,重则踢到一旁任其自生自灭。常闻久经官场的老仕之人叹到:“士风日下,人心不古,今不如昔矣!”

杨旭也本着自己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自然躲得远远的,这么回赵家甸,畅享乡间乐事。自己回来,一家人一个都不少的全部带了回来。

现在的赵家甸可不是以往可比,四周都是杨旭家的田地,使得钟勇肆无忌惮的扩张养猪场,养鸡场,四周的村邻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一人在钟勇的手底下干活,帮着养猪养鸡,料理各种家禽,尤其在杨旭的指点下,养殖形成循环利用的路子,杨旭对于养殖知识都是从书上得来的,其实就是一知半解,但是钟勇却是此道的行家里手,话不用多,自己这么一琢磨,就知道是怎么一档子事,看着杨家主年纪轻轻的模样,没想到这会想到这么一层,听老一辈人所讲,智者,无所不知!眼前的年轻人似乎就有这么点意思,不过中间也夹杂着张冠李戴的错误,不过在钟勇心理自动把这些错误的把式忽略,一个官老爷,能说个四五六来就已经是老神了,你还指望老爷们连农家把式都会嘛!

演武场边管理窑窟的老何头一何二,虽说是自己个长辈,但这老东西整天和自己较劲,天天倚老卖老,扩大个窑厂,新盖个打铁铺整天在自己面前嘚瑟,说老爷最器重的就是自己,你一个小辈毛都没长齐。钟勇心理暗骂道:不是我辛辛苦苦摆弄养殖场,你这老家伙怕是一点荤腥都沾不上,跟我在这里显摆。又不敢跟何二叫骂,只能憋着一股劲在杨旭面前表现,只要有一点空地,低洼地,立刻找赵老汉商议挖个池塘出来,赵老汉要是不答应,赵家大娘也是自家的婶娘,女人心软,好话磨上几遍,赵老汉也就应承下来,接着召集附近几个村里壮丁开挖。

养猪场和养鸡场虽然都在池塘两侧,但是分割的很清楚,连人都不往来,按照杨老爷的指示,通道里面铺了石灰消毒,这是怕带病引起鸡瘟,猪瘟。想想这一死就是一茬,谁也担待不起,钟勇索性,养猪的住在猪圈这一边,养鸡的自然住在另一侧,反正都是农家农户,土里刨食的人家,也不嫌弃。这家禽的粪便养鱼,池塘里的塘泥用来沤粪用来养地。小孩子雇来打猪草,大人熬猪食,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养鸡的分散养和圈养,下蛋的圈起来养,喂食的玉米粒搀着草糠,圈起来的长肉快,下的蛋也比散养的大一些,这些钟勇明白,但是本着能养多就养多的原则,鸡场面积有限,只能让大自然承担一些喂养的责任。当然杨大老爷的说法是散养的肉香,钟勇对这种说法有些不服,虽然在老爷面前没表现出来,但是心里还是想着,鸡肉就是鸡肉味,难道散养能吃出牛肉味来。不过看着新挖出的五块池塘,钟勇笑的咧着嘴,这一下又能扩大地盘了,眼睛里似乎无数头猪,无数只鸡在面前奔跑,可是欢喜,最重要看老何头的脸色。

老何头也就是钟勇心中骂了十几遍的老家伙,现在正坐在铁匠铺门前拉着李铁山谈事,李铁山那是铁矿的管事的,没有李铁山的供应,自己就是浑身是铁也打不出几斤铁钉。原来是山里的老矿,本来出铁量就少,矿石运到赵家甸的窑洞炼铁,最近供应不太上,老何头有些着急。李铁山也是一脸的无奈,摊着双手说道:“这矿是老矿,原来就出不了多少铁石头,咱又不会找矿脉,越往下采,越难运,这么听说杨老爷回来了,我来找找主意。”

这是说曹操曹操到,杨旭刚好溜达到窑厂附近,李铁山拄着拐杖一拐一瘸的,朝这边过来。杨旭只能三步跨作两步,迎了上去,“铁山,怎么过来了?”

“老爷,咱铁矿不出铁了,来寻个主意!”

旁边的何二也跟了上来,插嘴道:“这石头出铁也少了,废了半天劲,出不了几斤铁!”

杨旭思考了一下,笑着说道:“老爷也不懂探矿,当初叫你李铁山管理铁矿,就希望你这名字让铁矿出铁多,看来老爷我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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