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十四岁那年在凤观帝的御书房里偶然撞见元尧。

十七岁的储君,面如冠玉、俊美秀逸,眸子是清亮明澈的,细看进去又如深潭般深不见底,令人无端沉陷。

元晚河从小到大见过不少美男子,只是这一位是这样地与众不同,也许是杏黄色的锦袍将他修长的身躯包裹出尊贵从容的气度,也许是慵懒优雅的笑容将他衬托得高贵沉静,元晚河觉得自己离他那样近,却又那样远。

天潢贵胄的清雅高傲,久居上位的尊贵自信……原来一个男人最有魅力之处,并不只是一张漂亮的脸。怪不得她元晚河虽生来花痴却从未真正痴过哪朵菊花,只因还没遇到令她所痴之人罢了。

从此元晚河眼里的菊花就只有元尧这一朵,其他统统化作浮云,被她吹走抹净了。

她为了多看他几眼什么招数都使上了,甚至扮作东宫里的粗使婢女,在廊下扫一整天的落叶,只为看一眼他伴着夕阳匆匆而归的身影。

没有人说她不可理喻,因为根本没人关注她,玉廉长公主去世之后,她的女儿百乐郡主不再有任何价值。

元晚河就这样默默地花痴着,自得其乐。

她没想过何时向他表明心迹,当下肯定是不行,她连话都没跟他说过几句。本想着来日方长,可没过多久她不得不去打扰他了。

燕闵起了战事,元尧自请带兵参战,凤观帝近年来龙体欠安,也急于让太子历练历练,积累些威望,便拨了五万兵马让太子自个儿折腾去。

定在三日后启程,元尧正在书房里整理文牍,突然一个粗使婢女闯了进来,他眉头一皱正欲发火,那婢女却脆生生叫了一声“太子表哥”,他定睛一看才发现她竟是玉廉姨母的女儿,叫什么……晚河。

这小姑娘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非要跟着他去战场。

元尧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就答应了。

元晚河就这样被元尧拐带着跑到燕闵战场上,开始了刀口舔血的日子。她继承了母亲的谋略和父亲的将才,在沙场上来来去去,一不留神就成了个女神将。

元尧因此很满意自己的眼光,当初出征时把这郡主小表妹拐出来,无非是看上她漂亮伶俐,留在身边聊慰疆场寂寞,必要时当个暖床的也无不可,反正她无父无母没人管,怎么着都是他的嘴边肉。

终于在这一天,他趁着酒劲,把这块嘴边肉吃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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