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归拜别了两位老人,又跟府里的几位长辈们告退,在岔道口跟华府公子们打过招呼,带着顾白回到了外院自己住的厢房。
本来顾氏是准备腾出一个院落让他住的,但被顾长归推辞了,虽然他在老伯爷跟前有些脸面,府里几位当家人也把他当子侄相待,但他知道自己始终不是华家的人,跟府里爷们一样分派一个院落算什么?就一直住在外院的客房。
虽然是客房,但由于顾长归常驻,被顾氏单独请工匠隔了开来,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三间正房,两件小厢房,面积不大,但也只顾长归顾白和几个打扫院落的粗使仆妇,又加上顾长归是大拉拉的男人,没有姑娘家家和那些京城养尊处优贵公子卧房胡里花哨的摆设,也尽够主仆住还稍显宽敞。
顾长归由于白天在外奔波累了一天,晚上又陪着老伯爷闹到现在,即使身体素质好也感觉有些疲乏,稍微梳洗就上床歇下了。
次日起来,出门一看就发现以前冷清的屋子都喜庆了起来,四处贴着崭新的窗花对联,廊檐下还挂着两个喜庆的大红灯笼,到处一派喜气洋洋,处处彰显年味的气息。
“这些都是老夫人差人送来的,说是今年府里各处的窗花春联都是府里姑娘们的手笔,老夫人说了,我们家的姑娘个个都是好的,这些都交给她们打理。”一个正在扫地的仆妇见顾长归盯着门框两侧的春联和窗棂上的喜鹊登枝的窗花直看,忙过来解释道。这些都是昨天小丫鬟送过来时她花了一把梅子糖打听来的,也好在表公子面前讨个好。
顾长归脸色不变,只是淡淡嗯了声,睨了一眼就往平时练武的场中走去。
“怪不得我说这窗花格外的漂亮精致,这春联上的字格外的好看。原来是姑娘们的手笔?”顾白面不改色的夸赞,又赏了那婆子一串铜钱。
早就知道自己服侍的这位爷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儿,对于顾长归的冷淡婆子倒没觉得难堪,反而因为得了赏高高兴兴的下去干活去了。
顾长归练了半个时辰的拳脚,满头大汗的回来,抬头看到院门两侧那娟秀婉约的字,心里无来由有些心烦意乱。
他匆匆洗漱了一番,随意的扒了两碗饭,就往府外走去。顾长归每天都早出晚归,虽然不知他忙些什么,门房也熟悉了,笑着行了一礼,问过安就快速的打开房门,好方便这一人一马出门。
顾长归这一趟出门,两天后才满身尘土的回来,一回到院子,顾白匆匆迎了上来,看到他眼眶里的血丝,心里一暗,但不好说什么,只匆匆吩咐下仆打水端饭。
顾长归面无表情的听着顾白一通吩咐下去,也没多话直往浴室走去,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水流的哗哗声。
盏茶功夫,顾长归就披着半旧藏青色家常袍子走了出来,长长的头发随意的用布带扎了个髻,也不用毛巾擦干,还是滴答着水,后背衣裳湿了一大块都不自知。
厨房里的人在顾白的催促下,已经端上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鸡丝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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