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来到飞骑都城的时候,是一个晚上。如一个游子回家,他只想静悄悄的回来,晚上都城黯淡下去了,偶尔可以听到更夫的打更声,狗狗的吠叫声,和偶尔的鸡鸣,空旷的都城如一个巨兽,正在瞌睡,而官富之家还有零星灯火。
赵然在义父王府缓缓降落,没人发觉,王府客厅还有灯光,几个仆人还在附近房间里忙活,王府大门和几处院落前正由卫兵站哨警戒,暗夜中,雪白石板凉如水,此刻正是深秋,王府中的树木已半数落叶,但是附近却看不到多少,偶尔出现几片估计是今夜调零的。
赵然站在大厅外,他刚才降落前就发觉王府扩容了近一半,还好主客厅没换,他凝聚目力穿透窗纸看进去,里边坐了两个朝廷官员,年龄五六十岁正在低低交谈,除此之外就没外人了。
看他们服色,应该是飞骑国高层官员。一名稍胖的道:“却不知国师身体怎么样了?”另外名老者道:“说不好,前段时间听说请了王御医来,开了几个方子情况不太妥当,我真是担心啊”
胖官员叹了口气:“近两年国师不太出王府,我上次看到他还是在年初春季祭祀大典上”另一名官员道:“是啊,要不是这个事情只有国师能说上话,我也不会求你一同来请国师过问了”
胖子官员又叹了口气:“明日就要在殿上宣布,现在国师再不出来讲话,可来不及了”两人对视了下,状似极为忧虑,赵然不知他们在谈什么,稍后片刻,他看到义父黄维闲和管家一起从内厅出来。
看到黄维闲,他心里一沉,义父穿着青布衣衫,戴了个数尺高的黄色帽子,衰老的如七八十岁老者,脸色焦黄,骨瘦有须,须发泛黑没有光泽,佝偻着靠着管家对两位重臣拱了拱手,轻轻坐在主位上,那管家靠近义父,手搭上背部轻轻抚慰。却听义父咳嗽了声道:“两位尚书大人,夤夜来访却不知所为何事?”
那两位尚书站起回礼才坐下相顾看了眼,均是眼中带忧,胖点的官员道:“国师大人,你身体不好我们本不想来打扰,只是事态紧急不得不来,还望海涵”
义父道“无妨,请说吧,王尚书”那王尚书看了看同僚才道:“唉,还不是那杨之芳拜相之事,国师你可知道,皇上决定明日当众宣布拜杨之芳为宰相?”义父点了点头,却不言语,那两位尚书相互看了眼,似乎微微吃惊。
一位稍瘦的官员道:“国师,你知道这事?那你应该站出来给皇上讲讲,此事绝不可行啊。想那杨之芳本是个做小买卖的,听说在老家就刻薄尖酸,还秉性贪婪,这几年来靠着一个侄女,一路扶摇直上,同僚对他怨声载道,百姓对他骂不绝口,要是他当了宰相,我飞骑国不得安宁啊”
那王尚书苦笑道:“现在这几年都没安宁了,他排挤正直之臣,朝堂带进一堆溜须拍马的小人,他三十余岁的儿子听说之前是杀猪的,都做到了讨虏副元帅,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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