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除了何员外,京城还有什么人是懂得制壶的呢?”赵澧兰忧心忡忡道。

王晏、王景求助的目光皆投向了王厚德。王厚德思量许久,愁眉不展,深深哀叹一口气:“除了何员外,就只有何员外那几个徒弟了。”

三人垂头丧气,“那跟何员外有什么区别?”

书房里,那四个人还在唉声叹气,不时出着些馊主意,门口偷听的莲儿不由得一阵好笑。她乌溜溜的黑眼珠转了几下,收敛起面上的笑容,装作先前那副怯生生的模样,犹犹豫豫地迈进了屋里,“老爷。”

“莲儿?你来干什么?不知道老爷现在有多心烦吗?还来添什么乱。”赵澧兰一道如刀似火的目光投向她脸上,恨不得将她俊俏的小脸蛋戳出两个洞来。

莲儿怯怯的目光不敢在赵澧兰身上多作停留,转向了王厚德,怯怯道:“关于明日敬献贺礼一事,莲儿把自己关在房内苦思冥想许久,心中有了个大胆的主意,其实……莲儿也是为老爷担心,想要以己身微薄之力,为王家分一点忧,所以才壮着胆子前来,若此举也算是为老爷添乱,那奴婢该死,望老爷开恩,奴婢先行告退……”

说着,调转头来就要匆匆往外头走。赵澧兰冷冷看着莲儿的背影,心中正在暗暗叫好,谁知却被王厚德叫住了:“慢着。”

莲儿怯怯地回过头来,似乎不敢与老爷直视,“老爷有何吩咐?”

王厚德抱着一线希望问道:“你说你刚才有了个大胆的主意?是什么主意?不妨说来听听。”

莲儿怯怯地瞄了旁边赵澧兰一眼,仿佛受了惊吓,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带着哭腔:“奴婢不敢说!唯恐给老爷添了乱!”

王厚德的视线移向了一旁站着的赵澧兰身上,眼神带着些愠恼:“赵澧兰,都是因为你吓着了莲儿,人家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前来,你竟然用添乱这种词来说她,我看你才是给这个家添乱!这回若是皇上怪罪下来,罪全都该落你头上!”

赵澧兰惊得花容失色,声音害怕得发起了抖,忙低下头:“妾身不敢,请莲儿直言便是。”

明日难关在即,王厚德心中急切,没什么功夫去职责旁人,用眼神示意莲儿,“速速说来。”

莲儿怯怯的眼神仍然犹豫不决,害怕地瞄了一眼赵澧兰和旁边虎视眈眈的两位少爷,声音仍然带着哭腔:“实不相瞒,其实……奴婢已经有了一个度过明日难关的绝妙注意,但……其实刚刚奴婢已经找过了大夫人,当时大少爷和二少爷也在旁边,奴婢已经把这个主意跟大夫人说来听了,可是……被说成是胡言乱语,还被掌嘴二十,奴婢对这个家是一片真心啊!就想着亲自来找老爷说,可未曾料想,大夫人、大少爷二少爷竟在老爷身旁……奴婢还是不敢说,唯恐给老爷添了乱,使老爷更加心烦,那奴婢担当不起啊!望老爷开恩,留奴婢一条生路,还是让奴婢回去洗衣、做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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