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倒映着青山的葱翠,青山印衬着湖水的碧绿。偶尔能看见一两艘渔船缓缓地从眼前驶过,要么是打鱼挖藕的本村人,要么是前来旅游观光的游客。所有人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从容不迫,悠闲自在。

湖水上面飘散着一层薄薄的雾气,给整个山水平添一层朦胧感,令人越看越想将其看清,看透,却始终差一丁点。

一看到这种环境,我心中所有的思绪都被抛光了,时间也仿佛在此刻停了下来,感觉人与自然是可以这样平和地永存着。

“真是好地方!”看了半天,我由衷地赞美道。

“还有更美的,”刘戎已经回坐到我们身边,他端来了羊蹄、猪耳朵、牛尾巴等几道下酒菜,并给每人甄满了一倍酒,“今天我们来和恣嫣。”

大金环一仰脖,一杯酒就下了肚,问道:“这样算恣嫣吗?”

刘戎白他一眼:“土包子一个,不懂就学着点。”刘戎拿起一个羊蹄,慢慢地撕咬剔啃,嚼的满嘴是肉末,却没有多少肉下肚。然后把酒杯放在唇边一抿,发出长长的舒叹声。

大金环乐道:“这种消磨时光的琐事我可学不来,你想我们春天,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夏天,龙口夺粮,一麦顶三秋秋天,先收割腾茬儿,再抢时下种。更是忙的怪老妈少给我生了一副手脚。”

“那你得闲的时候也这样抢着时间喝酒吗?”我问他,大金环说的确实在理,可农民也有“立了秋,挂锄头,棉花桃硬而未开,玉米皮黄而不熟。”的闲暇时光啊。

大金环干笑着抓了抓脑袋:“有空的话我更没时间喝酒,都跟一群狐朋狗友打牌去了!”

这难怪了,既然讲到了吃,我知道刘戎一直都是这方面的专家,我就对他说:“大金环把春夏秋冬的农忙特点都概括了出来,要不你也来露一手,把各个季节的农家小菜的讲究说来听听,也好让我们长长见识。”

刘戎毫不推辞,放下筷子连比带划地说:“春天当然是鸡蛋炒香椿了夏天吃麻汁豆角秋天油煎扁豆冬天的白菜豆腐土豆猪肉粉条满锅乱炖来的最带劲。”

“还有,香椿要谷雨前的豌豆要吃迎着小满的扁豆要吃经霜的,大白菜要吃封冻的。”刘戎意犹未尽地补充道。

我跟大金环同时举杯:“不服吃神还真不行,来,干!”

在一次胡吹海侃中我们度过了美妙的午餐时间,之后刘戎跟大金环带我到撑独木舟,还去了鹤鸣村最高峰去看了一指石。

一指石笔直往上耸立着,也不知道大自然是如何将其放在这里的。传说一指石是联通天上跟人间的“电话线”,如是将耳朵贴在上面的话,就可以听见仙人讲话。

很多游客都这样做,我也照做了,可听到的确实自己的心跳声,贴在一指石上我感觉它随时都有坍倒的可能。

大金环热衷于游山玩水,刘戎热衷于吃。在这一点上他们确实一个很好的旅游搭档。

在鹤鸣村的几天里,我一直回想着跟老大来这里的整个过程,我好像走进了一点点老大那神秘莫测的世界里,至少我稀里糊涂地经历了一些事情。

老大一心想找到蚩尤的面具,可能陆开虎也一样。可最后未能如愿,老大可能又找到了新的线索,所以才这么匆忙地离开了。

到底老大为什么要找这个面具,他只是笼统地跟我说了一下,到现在我也没有弄清楚。而且我觉得老大并不想让我知道实情,可能很多话都是他编造的,难道这几面有难言之隐?还是他觉得告诉我实情也不管用,省的我徒伤脑筋。

最好我还是找到老大来当面问个清楚,最为兄弟,我不可能对他的事情坐视不管,而且看得出来陆开虎对老大不怀好意,万一他要害了老大呢?陆开虎的家族望达,哪天他让他哥哥派出几个职业杀手来干掉老大,那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越想越觉得后怕,不行,我还是得让老大给我讲出他所有的故事经历,我也必须竭尽所能去帮他做点什么,最起码想个法子保他平安还是难不住我的。

我归心似箭,立马找来刘戎和大金环,随便收拾了一下就起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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