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生气啦?好了嘛,我不打断你就是了。”她跟我说了几句话我都没理她,她也会紧张。“我告诉你经过就是咯。但你得先把灯关掉。”

黑暗中我一边留意着露西的情况,一边任伊捷琳在我耳边用不流利的普通话描述着她的遭遇,理顺之后应该是这样的。

他们被袁定方救出之后,详细地研究了我给他们的地图,邹长君的理论知识和袁定方的实践经验,他们很快就挑出了我胡乱添上去的线路。把这些东西纠正之后,确实是一幅地形的实况图,只是卢风教授给出的路线是出路,并不想让他们进入那机关重重的古墓。

有了地图,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古墓中心所在地,袁定放用“飞轮铲”将稀松的土层挖开后,卢旺斯使用了一种新型炸药炸开了墓门。

伊捷琳见过很多古墓,再加上她本身就对古墓的设置不感冒,因此也没有留下什么印象。她的主要任务就是先检查墓室里的空气质量,确定可以进人之后,再去挑选各种陪葬品。她说墓室里唯一令她印象深刻的就是有大量的壁画,只不过她对中国的古代历史所知无几,也就没心思去研究。

等她打包好所有值钱的陪葬品之后,她突然听见众人发出一阵恐惧的唏嘘声。她过去一看,也被吓了一大跳。原来侯俊鹏由于好奇,用手摸了一扇漆黑无比的墙。谁知道这扇墙具有极强的吸附力,一点点地将侯俊鹏的整个手掌都吸了进去。侯俊鹏用力往外扯,却发现每一次用力都只会让自己陷得更深。这个黑墙犹如一块粘性只好的黑糖泥,每次抽的时候都能够带出一团的凸起,可是立即又反弹回去。眨眼间侯俊鹏的半个身体都被吸进了黑墙。

站在一旁的谭晨飞快地抓住他的手,想要把他拉出来,可是越用力,侯俊鹏被吸入的速度越快。紧接着谭晨的手也被黑墙吸住了。她惊慌之余抓到了板寸头的衣服,板寸头毫准备,一个踉跄便把脚踏进了黑墙里。

这个时候大家才明白这堵黑墙乃是极为恐怖的“吃人机器”,纷纷开始往后撤退,生怕被谭晨或者板寸头给拉住了。我叔叔卢旺斯由于太胖,没有那么灵活,稍微慢一点就被板寸头给抓到了裤腰带。

我叔叔大声叫了起来:“放手!”并用手去掰,可是一个人临死之时的潜在力量是巨大的,板寸头就算死也不会松手。我叔叔急眼了,拔出枪对着板寸头的脑袋开了一枪,赶紧把裤子推掉才没被黑墙“抓去”。

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我们一下子就失去了三个伙伴,内心的震惊不言而喻。最受不了的就是邹教授,他扑在地上哭了起来。虽然板寸头已经没有被救出的可能了,但是他师傅袁定方却认为是我叔叔杀了他的,对此他还跟我叔叔争起来。

我叔叔说那也没办法,不杀了他我也得死。袁定方忌惮我叔叔的枪,不敢正面与之发生冲突,找了一个大家没有在意的空档溜走了。

那堵黑墙“吃下”三个人之后又恢复了平静,只在表面冒出一层黑溜溜的水珠,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受潮的普通墙。我叔叔朝黑墙开了几枪,但子弹打在上面,就像是打在了大海里,悄无声息地消失的无影无踪。

邹教授恢复的很快,他劝叔叔说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应该去帮那些死去的人完成愿望,我们既然确定了龙腹的位置,就应该抓紧时间去那里,我们离成功只差一步了。他们还说了一些什么龙头啊,龙腹啊,面具啊之类的,我听不懂,也不想问。

各人背上行李,就匆匆地离开了,感觉走慢一步就会被黑墙吸走一样,更不敢回头看。

经过数日的奔波,邹教授跟我叔叔反复地拿着地图和笔记对比,最后来到了这里。我们找了一块背风的地方打算休整一番,就听见一阵惊天动地的咆哮声朝我们冲了过来。凭借着本能邹教授和我叔叔跑开了,当时我正在扎帐篷,没有看到外面的情况,只觉得有一个巨大的人影在帆布上越来越清晰,同时我感觉地面在颤动。

我来不及躲闪,就感觉被人一把抱住,稀里糊涂地就下来了。

后来我才知道,有一只大灰熊在追捕露西,露西想下来,刚好我挡住了她的路,她便像抱小孩一样把我顺便抱了下来。

露西经过剧烈的奔跑,牵动了胎儿,到了这里就动不了。

我听完之后也很震惊,忙问:“那只灰熊呢?还在这里吗?”

伊捷琳吐了一口气,说道:“我刚才把它引开了,看到一块铁皮就顺便装了点水回来,鬼知道那家伙什么时候会回来。”

“啊?”我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雪熊找回来怎么办?”

“所以我要你关闭电筒啊!”伊捷琳若无其事地说。

“它的鼻子那么灵敏,关电筒有什么用?”我发现自己突然变得急躁起来,有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正在向我们袭来。黑乎乎的我又看不清楚,更是急得我满头冒汗。“啪”的一下我几乎是本能地摁亮了手电。

光圈所到之处正是那只雪熊,它把前腿举在胸前,两脚着地,张着血盆大口,随时准备对着我们的脑袋一掌拍下。

一看之下我们感觉到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嘴巴干张这却喊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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