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界令城噬心宫噬心殿

白霖儿不情不愿的给她上了茶,看了座,平日里噬心宫待客可都是用酒的,还都是上好的葡萄酒,最差都是用格瓦斯的,尹雪高兴的喝了一口,“呸呸…这这茶叶是不是涩了些?我记得漠哥哥往日里待客都是用格瓦斯吧…或是红葡萄酒。”漠之黠大喝了杯中猩红的酒液,那味道的确比那年久的干茶叶好喝,“呵呵,格瓦斯在我这里,霖儿你也是,好好的看茶看茶,也没让你上茶啊,尹雪小姐先凑合着吧,都是霖儿待客不周,多多见谅。”漠之黠皮笑肉不笑的,“霖儿,我记得陛下方才有找过我?”“是的,殿下,陛下找您说玄武门的事。”白霖儿笑了笑,随后就要带他离开,“诶,漠哥哥…”尹雪小步跟了上去,他们也不理睬,大步走着。

禁城念心宫

念心宫前两辆马车,漠之黠和白霖儿从前边的马车上下来,尹雪急急忙忙从后边的车上下来,就一同上了念心宫。

陆淮一旁接应着,旌笙和九昀坐在殿上,她的衣服华丽无比,繁复的裙摆,华丽的圆领,外面一件红色大氅,鹅绒的里衬,她深红的长裙漂亮极了,头上一顶厚重的顶冠,满怀倦意的脸上不施粉黛,旌笙揉了揉她的头发,“怎么,觉得这衣饰太过繁重了?没事的,过了几天,就可以简单些了。”漠之黠带着尹雪一同上来了,尹雪躬着奉礼,“挽珈尹雪参见陛下,宗后,陛下,宗后万安。”“起来吧。”旌笙看了看九昀那已经睁不开的眼睛,替她回了,“臣参见陛下,宗后。”“走吧,玄武门的事孤不想再拖了。”旌笙不会不知道尹雪的事,他和漠之黠平日里来往不少,可以称得上至交了。“是的,陛下。”漠之黠就起身,漠九昀眨了眨眼睛,这才起身,“要走了吗?”“嗯,把这个吃了醒醒神吧。”旌笙递给她一片薄荷草,她接过,打量了几眼,就慢慢吃下去了,薄荷草吃下去的确醒神,但是吃多了也不好,所以旌笙才给她吃过一次,“走吧,嗯…这是?”刚才迷迷糊糊的,也没听过她有说什么,指了指尹雪,漠之黠是不想管的,“回娘娘,我叫尹雪。”“不是挽珈尹雪吗?呵呵,挽珈是什么啊?”九昀扭过脸,问着旌笙,她不知道的是这句话对她的打击有多大,“氏族而已,我们走吧。”旌笙说着,就拉着她要走,她却还在问着,“那我也有氏吗?那你呢?”“有,你和漠之黠是同族。”旌笙一面揽着她往前走,一面给他们换上便装,方便行走,漠之黠追了上去,“对的,娘娘,您和臣是同族的。”尹雪已经被陆淮请回去了,她不甘的回了去,陆淮也跟了他们去,尹雪又一次无功而返。

玄武门冶关

“老臣参见陛下。”那老者笑脸相迎,旌笙被尊了上座,漠九昀和漠之黠则去受韵,“呵呵,祖爷不必多礼,论辈分,孤还要喊你呢。”“老臣不敢当。”那老者坐到一旁,“玄武门的新弟子可否安稳?”旌笙还是很关心玄武门的,只是他事多,无暇太重顾及。“有劳陛下挂念,此次弟子都也安生。”他说完,一个男人领着四个人走了上来,在玄武门一天,胜在外面一年,这些人个个都是精精神神的,“臣等参见陛下。”齐齐说着,老者冲那领头的小声说着,“不是有五个吗?这怎么少一个?”旌笙笑了笑,轻抿一口热茶,他在看着笑话,“少一个就少一个,玄武门要的不是人数。”旌笙揉了揉太阳穴,风轻云淡的说完,那人忙忙点头,“陛下所言极是,老臣自知年岁已大,也想推换掌门之位了,陛下以为如何?”那人叹了口气,缓缓说道,“那便选个合适的人,让了吧,祖爷也好回家颐养天年。”旌笙知道永琮想把位子给谁,于是没在阻止了,“尊诏。墨卿,那你们先下去吧。”墨卿点了点头,“臣等告退。”随后那些人就下去了,“方才缺席的是?”旌笙缓缓问着,“陛下,方才缺席的是十六弟子倾朦,年龄也小,却是不懂事些,老臣定严加管教。”永琮想了想,新弟子里就这最小的倾朦韵法非同小可,就是生性好玩,很是难约束。“孤只是问问罢了,敢问漠之黠何在?”旌笙问的是谁,永琮心知肚明,“陛下,随老臣这边请。”他摆了摆手,随后带着旌笙离开了。

外面栽着满树梨花,不会因为在冬节就凋落,走在里面,还能闻到独属于冬节寒冽的花香,漠九昀和漠之黠缓缓走着,漠之黠也不时向她打趣,“娘娘可是比小王辈分小吗?”漠九昀捏下一片花瓣,“可能吧。”无暇听他说话,脑子里想的都是旌笙那人,闻了闻那花瓣,清冽的香味幽幽未浓,很是喜欢。旌笙让永琮回了去,自己去了那边,进了梨树林,漠九昀的蓝色裙子犹为瞩目,旌笙看着她凝神看着那梨花瓣的眼眸,一步步向她走去,漠之黠躬礼退了下去,旌笙绕到她身后,修长的手抚摸着她耳后脖颈上的鲜艳纹路,深蓝色的,与她的头发颜色一般,她的头发被梳成两股,头上一个银色的星星发饰,那衣服上也有星座图案,很是梦幻漂亮。“九九,可还疼吗?”她不由自主的笑了笑,“不疼。”摇了摇头。转过身,漠九昀第一次主动抱着他,他笑了笑,“可是累了?”他吻了下她的额头,她就抬头看了看他,笑的好看。“旌笙,我饿了…”“好,那我们就去吃饭吧,陆淮。”旌笙揽住她的腰身,此刻九昀也是一点不觉得别扭。陆淮急匆匆过来,“陛下,午餐已齐,可以过去了。”旌笙一早就让陆淮去准备了,现下倒是刚刚好。

凤七弦第一次出来见了新鲜的空气,因为念宗出门,念心宫不得有人,所以仆人一律被锁了,凤七弦和梅心儿也一并进了玄武门,凤七弦坐在游廊上,远远的看着那一对璧人恩爱非常。梅心儿拿来一件大衣,给她披上,“心儿,你先走吧,让我一个人静静。”遣走了梅心儿,凤七弦整好衣服,努力提着精神走向他们。漠九昀一看见她,就吓得不轻,毕竟她还没见过头发白的和雪一样的人,凤七弦的精神很差,在她看来,就和行尸走肉一般,“旌笙…”她稍稍往后站了站,旌笙就抱她更紧,“凤七弦见过陛下,娘娘。”凤七弦微微躬着身子,九昀看了看她,旌笙根本不屑回话,她就一直不能站起来,她看不下去,就回了话,“起来吧。”“谢娘娘。”凤七弦扬起嘴角,勉强笑了笑。“你的脸为何如此惨白?”她看旌笙还不着急走,就又发问,他自然不着急走,因为他有好戏要看。凤七弦久久说不上来,她自然不敢说旌笙的坏话,于是良久沉默,“娘娘在问,你也敢不应?”陆淮给了她一巴掌,旌笙不方便做的,他也可以帮忙给他解恨。漠九昀吓了一跳,看她落落大方的样子,虽然气色不好却也是端庄,却不曾想连陆淮都能随意掌掴。“回娘娘,七弦只是不喜…不喜三餐用度,所以…至此。”这些,以往旌笙比他更狠,拭去了嘴角的血,她总算是扭扭捏捏的回了去,“那便罢了,旌笙,我们走吧。”九昀咽了咽口水,急急忙忙跟着他们离开了。

身后,凤七弦苦笑了两声,“九昀…或是清秋?师兄,如此的纯善之人,你怎么舍得我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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