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保满意的带着叶善进了武府。

叶善被安排了一个杂役的身份,每天都要去清洁弟子们如厕的地方,这也是张太保有意为之,根据李正海所说,叶善极其好面子,而且吃不了苦,爱偷懒,让他打扫厕所根本是比登天还难。

张太保就等着叶善做几天后,喊苦喊累,消极怠工,他也就有理由去惩罚叶善了,之后叶善还不是任他拿捏。

不过情况却与张太保想的完全不一样,叶善来到武府之后,没有发出过一丝抱怨,就像性格大变一样,叶善每天一大早就跑去厕所做清洁,从秽物的搬运,以及地板的擦拭等等工作他都完美的完成了。

以前的茅房只算是不脏,但现在每天都是洁净如新,不少武府的学员一大早看到干净的不像话的茅房都是诧异无比。

“这是茅房?是不是走错了。”

“这干净过头了吧,我都不好意思上厕所了。”

“这打扫的人也是个人才啊。”

学员们的好评却让张太保犯了难,叶善老老实实的,他反而不高兴,他虽然是武府的执事,不过权力并没有想象中的大,安排给叶善一个杂役已经不错了,要想再找借口找麻烦可就不容易了,毕竟叶善行事滴水不漏,他根本找不到机会。

“这李正海耍我啊。”

“这叶善哪里像他说的那么无用,这可怎么办啊?”

“烦烦烦。”

“难道他喜欢刷茅厕?”张太保感觉自己以前做了一个不好的决定,或许自己不该安排叶善去茅房。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张太保只能愁眉苦脸的想着办法。李正海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反而暗自奇怪,这叶善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

清河县武府算是官方的组织,专门为万武王朝培养武学人才,有不少学员毕业后就直入官府中的各个岗位,护卫、百夫长、锦衣卫等等。而进入武府的学员,要是资质不错,也会有来自武府的奖励,有精妙的武技,也有增进修为的丹药。

良好的福利以及光明的前程自然让清河县的人挤破了头,可惜练武的花费极大,正所谓穷学文富学武,光是每次修行过后,缓解身体疲劳的药浴就不是每个家庭能够承受的。所以能够在武府跟上进度的大多都是富家子弟,很少有平民能够坚持下来。

大多数平民都会逐渐跟不上武府的学习进度,转而被退学。有些家境不好的学员为了不退学,只能去给富家子弟当狗腿子,从富家子弟的手里乞求一些施舍,李河正是其中之一。

虽然李河的水平不低,在武府中也有中游的水平,他本不需要当狗腿子,可是他自认目光看的长远,自己家的家境不可能支撑自己太久的修行,他早晚都要给人当狗腿子,还不如早点当,多积攒一些钱财,也好为以后做打算。

他跟随的少年名为苏伟财,苏伟财的家里是清河县有名的富商,家财万贯,支撑苏伟财学武绰绰有余,可惜苏伟财是个纨绔子弟,平时甚是厌烦学武,所以在武府的排名一直不高,可是这不代表他就会安分守己,拉帮结众,四处寻恤滋事是家常便饭,不过他的出手也阔绰,他手下的狗腿子都能获得不少钱财,而他的心思也有些细腻,找事的人都不是什么大人物,而且下手有分寸,李河也乐得跟着他。

这日,苏伟财刚刚喝完花酒,带着一众小弟就往武府走,一进武府,他就感觉有些不对。

“今天有些热闹啊。”

李河与苏伟财心有灵犀,立刻拉住了一个学员,问道:“今天怎么了?有什么大事吗?”

那学员本来有些不耐烦,但是转身一看是苏伟财,知道自己不能惹,只能开口说道:“是韩杏小姐有事。”

“是韩美人啊,难怪这武府里的人都这么个样子。”苏伟财恍然大悟道。

那学员白了苏伟财一眼:“苏伟财,你居然还敢叫韩小姐韩美人。”

韩杏是武府排名极其靠前的学员,父亲则是清河县县长,她的长相可人,在武府中人气不小,苏伟财一次色迷心窍,调戏了一下韩杏,结果被打个半死,他父亲惹不起县长,于是拉着苏伟财给县长赔罪,那次之后苏伟财的脸算是丢尽了,自此以后都是绕着韩杏走路。

苏伟财面色有些尴尬,轻咳一声,他接着问道:“那韩杏有什么事啊?”

“是他父亲无意中获得了几把剑,可是那些剑都长的一样,他不清楚那把是真剑,所以送来了武府找人品鉴。”

“现在武府排名靠前的学员们都去了哪里,你要不要去看看,韩县长给了很丰厚的酬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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