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便是大年夜了,临安各府上都热闹的很。殷长卿的景王府却着实冷清了些,他自己倒显得越加清闲了,拉着飞羽下起棋来。两人你来我往的落着子,殷长卿的心思倒是飘到了和初雪下棋的那晚。

殷长卿那日对初雪动了气,伤了她,之后便再未去过风月阁。他气的并非是因为她的轻慢,而是气这个人竟然能撩拨他的心思。殷长卿虽然喜好风月的名声在外,但是从没有一个女人真正的入了他的眼,撩动他的心。都不过是作戏罢了。

可是这个初雪,竟然让他在那一晚有了将她抓在掌中的欲望。不过是一枚棋子,他却觉得这个人不在自己的掌控,她身世掩埋在层层迷雾之后,这一年的时间,他竟也慢慢的看不透她。殷长卿忽地生出一种欲望,一种将初雪握在掌心,据为己有的欲望。所以他气恼,因为自己生出这样的情绪气恼,也气恼那个引起这个情绪的人。

“殿下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飞羽看着殷长卿若有所思的样子。

“那个初雪,还病着么?”殷长卿状似不经意的询问。

“病着,自打那日从灵隐寺回去就一直病着,芸娘说是受了惊吓,风寒一直不见好。”飞羽心中暗想,他家主子这是要动了凡心了。

“惊吓?她还会受惊吓?当初你差点要了她性命的时候,也没见她吓病了?在灵隐寺看了出戏,就病了?”殷长卿想起第一次见到初雪的时候,这丫头就不知道害怕为何物吧。

“初雪姑娘看起来,确实不像是会被吓到的性格。可,影月去查探过,清荷居那个小丫头确实日日煎药。”飞羽也是想起那个雪夜,初雪当时那个不怕死的样子。

“她为什么要去灵隐寺?还是和老夫人同一天,未免太过巧合了些。”难道是为了镇北王府的一个人情?殷长卿只能作此猜测。

“初雪姑娘毕竟身在风月阁,想必是拿到了什么消息,想要镇北王府的一份人情吧!”飞羽同殷长卿想到了一处。

如今初雪不过是个风尘女子,即便是在风月阁也是毫无根基。想要在临安有一席之地,光靠花名和风流客的追捧是没有用的,还是需要有一个靠山。殷长卿虽贵为景王,但是自身尚且难以应付,做不得初雪的靠山,镇北王府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丫头的精明倒是让本王刮目相看了。”殷长卿只以为自己猜测无错,倒是对初雪有了新的认识。

谁又能想到初雪和老夫人之间的渊源。初雪灵隐寺这一遭,不过是担心有意外发生。在她心中,镇北王府再不能出事了。

“初雪姑娘冰雪聪明,将来只怕际遇非凡,殿下真的不打算对她有所控制?”飞羽觉得这样的一个人,若是能为殿下所用,将来定能为殿下完成许多难事。

“怎么控制?她是药人,毒术对她无用,她孑然一身,无父无母无亲无故,没有人可以威胁她,杀她?只怕现在杀她也非易事。这样一个人,怎么会任人摆布。”殷长卿不是没想过控制初雪,但是她似乎没有软肋,除了惜命,没别的了。

“殿下说的也是,如今看来,这位初雪姑娘竟毫无破绽。”飞羽听着殷长卿一分析,也略略有些心惊。当初捡到她时只以为是个普普通通的小乞丐,没想到这却是这样一个迷一样的人物。“那么殿下有何看法?”

“既然是她找上了本王,想必不会与我不利,姑且观望就好!这丫头怕是会带来不少乐趣。”殷长卿觉得将来这临安看来是会有很多好戏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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