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归云和归果在忙活什么,归云李在还不是很了解,归果这笨丫头,呵呵,那折腾起来可真让人受不了,李在就是知道她在干什么也会装作不知道,除非被她抓壮丁逃不了。逛街去了,逛街其实没什么好玩的,放风去了,这话说着多畅快!
放风!围城里的难人们是不是都渴望呢,没有错别字,难人不就是男人吗?
李在背着自己的小背包,里面装着露营刀,还有就是小笔记本和笔,相机还有望远镜等其他东西都没有带,李在估摸着这次自己出去是试水,还是有一定风险的,像那晚被人袭击也是寻常事,因此除了带着刀子就是带了一些创可贴、绷带什么的,还有些紫药水等等。
还有就是纸巾,这是生活必须品,存量也是最后一点了,这次出去一定要找到替代品,李在每次如厕都是煎熬的,用布帛感觉浪费,用竹筹。。。呵呵,李在宁愿浪费用布帛,用竹筹那是自虐。
李在可不想亏待自己!
所以,李在决定一定要找到生活用纸替代品,其他都能凑合,这个真没法凑合,恒河是伟大的,恒河水不是谁都能喝的,更不是谁都能当阿三哥的!
玉泉山道观中,到处都侍立着卫士或者背剑的道士,李在吐糟了很多遍,归云也只是把松木轩外的人墙警卫撤掉,观中其他地方要害关卡反而更加严密,这都能浪费多少人力?也不知道她安排这么多人在防备谁?
李在嘀咕,这么多人一天到晚白白站着什么事都不干,净是浪费粮食和生命,浪费可耻啊!
“你嘀咕什么呢?”耳边忽然传来归林大师兄的声音,李在抬头一看,归林师兄正在旁边一座亭台里坐着,二师兄归尘道长也在,李在抬手打个招呼,“诶,不错,早啊,两位师兄好!我出去逛个街,回见啊,两位老哥有什么需要我给你们带的没?”
归林被李在顽劣的态度都气乐了,“我们能需要你带什么东西?你这坏小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归尘道长站住亭边,“李在,不需要我给你派遣人手吗?你路上未必就平静。”
李在摆摆手,也不往亭子里去,“我又不是三岁孩子,我包里也带了刀的,我不轻易伤人,不代表我杀不了人,我很强壮,我很能打的,也很能挨揍。。。行了,两位师兄我先出去了,拜了个拜!回见!”
话音未落,李在就溜了,后面归尘话到嘴边还没说呢,李在就溜远了,归尘张嘴却无语,后面归林老道后面悠悠道,“你就省省吧,你就看他那样就不是一个听话的家伙,跟你一样都不省心,放心好了,我已经让宁致在观门口等着他了,道法度牒、通关路引还有散钱都给他准备好了,我还安排了宁魁带了一些人晚他一些时辰出发,以便不需接应他。”
归尘稽首道,“师兄谋略深全,师弟敬佩,不过我倒是觉得后面接应的人未免单薄了一些,若是我带队,李在难免多言废话,而且观中斋醮我也脱不开身,不如不派队出去,知会丹同渡弟子接应,传递消息即可,师兄以为呢?”
归林想了想,“有道理,就依你,我已经派宁诚带人游历秦岭山中,我大致翻阅了一下典籍,才发现秦岭山中竟有那么多道观寺庙,我玉泉山想找一处如意福地却也着实不易。”
归尘手捋胡须,“是啊,我玉泉山一脉正如归心多言,重于朝堂轻于江湖,不管李在所说的冬夜是否真实,后面都是要多加关注了,我会在斋醮奠仪上与众家同道多加联系,纯阳宫本是最好不过的助力,可惜他家剑、气两宗闹的生硬伤了和气,龙虎山天师道也是极好的,可惜距离关中甚远,远水不解近渴还需要从长计议。”
“不急,不急!”归林摆摆手道,“且看李在要闹哪样吧,这小子不是一个省心的主,你我暂且收拢力量,等看李在作为,玉泉山加上黄羊观,进可攻退可守,先立于不败之地再说!”
归尘点头,“师兄高见,如此甚好!”
李在优哉游哉就到了道观门口,两厢迎门的弟子把正门打开了,李在左右看了看,大大方方的从正门出去,顺着石阶走下去,青石铺就的甬道整齐带着古韵,李在瞧着有趣,一抬头宁致带着三四个弟子牵着马候在道边,“师叔早啊!”
归尘归林师兄他们的弟子宁桓精明能干,宁致和气灵活,都是得力的弟子,李在熟悉的也仅仅这几个大弟子罢了,李在笑,“宁致,你这是要去哪啊,别告诉我你也要去丹同渡?”
宁致从旁边弟子手里接过一条布搭,“师叔好眼力,我正是要去丹同渡,丹同渡也有玉泉山一些产业,季末钱粮财务也需要盘筹一番了,师叔这是师父为您准备的盘缠还有度牒文凭,以备不时之需。”
李在抬头想了想,“那好吧,多谢师兄了。”
旁边道士牵过来一匹骏马,李在瞅着这灵气的牲畜就开心,用手摸了摸马的修长的脖子,枣红色的毛发就像锦缎一样光滑,“好马!”
宁致在一旁笑道,“这匹战马是黄羊观主的骏马,特意给师叔骑用,性子最是爆裂,在师叔面前竟如此温顺,可喜可贺诶!”
李在哈哈一笑,搬鞍认蹬翻身上马,那马一声轻嘶迈步就走,宁致和几个弟子也都上马跟随着李在下去,道两边盛开的菊花已经有些衰败,在霜露下残花抱枝不肯落,傲骨铮铮,有道士在花田里采摘菊花,繁华开尽满是伤疤,李在坐在马上还算平稳,他马术并不是很好,只是也陪过叶子她们骑过几次马而已,叶子?
李在念叨着这刻骨铭心的名字,后面宁致没有听清李在的低语,驱马快走两步,“师叔你在说什么?”
李在抬头笑笑还未说什么,却看见宁致惊奇的目光,“嗯,怎么了?我脸上有污渍吗?”
宁致惊奇的看到,李在的额头上一个火焰的图案似乎在放光,血一样的颜色,刺人眼目,此时正缓缓的暗淡下去,宁致道,“师叔你额头的纹饰刚刚似乎在放光?现在暗淡下去了,咦,消失不见了?”
“额头?”李在抬手摸了摸眉心,“什么都没有啊?”
宁致用力的摇摇头,“我没有眼花,师叔你额头是有一个火焰般的纹饰,但是现在消失了。”
李在抬头看蔚蓝如洗的蓝天,初冬的阳光真的很温暖,李在想了想,刚刚自己似乎动念想起了叶子,然后眉头上就出现东西?叶子!
宁致轻声道,“师叔,纹饰又出现了,不过颜色淡淡的?”
李在凝神感觉了一下,眉心是有一股清冷的气息,缓缓的守着自己的明堂,阻拦着未知的东西入侵,李在想了一想,“估计是果子闹的什么名堂?除了她没谁会在我身上动手脚,我的失忆果子也是嫌疑最大,呵呵,这个笨女人!”
李在提及了归果真人,宁致不敢接话,只能呵呵笑着,众人骑在马上悠哉悠哉的走着,李在指着道旁的花田,“这花开尽之后,这地还能种什么?”
宁致也左右看了看,“季节过了,种什么都赶不上时季,地索性就空上一冬,来年再做种植。”
李在摸摸鼻子,“可惜了!”
穿过几座雄伟的牌坊,石板铺就的道路很快就到头了,后面的都是土路,还好的是早上霜露重没有什么尘埃,大路还是宽敞,路边已经有人来人往了,不少人是往玉泉山而去,看衣着打扮应该是去观中帮闲的,看着李在宁致他们数名道士骑着高头大马过来,都忙不迭的避开。
李在注意到,若是走山门的话会近很多,这些村民竟都是绕远路走,李在于是就问宁致为什么,宁致道,“师叔,山门等闲是不开的,若非大典大礼,莫说村氓,等闲达官贵人玉泉山也不会开山门。”
哦?李在点头,胯下马匹轻快的小跑,平稳舒适,“这马很不错嘛?”
宁致驱马紧跟在后面,始终落李在半个马身,闻言笑道,“是啊,这匹马本来就是黄羊观主心爱之物,据说是塞外突厥人精心培育的战马,专程送给观主的良马,万金难求。”
“呵呵,这么说回头还要好好谢谢归云师姐,”李在笑,“前面好像出了点什么事?”
前面大道分叉出一条土路,路口围了大群的人,好像还有人在厮打哭喊哀嚎,李在等人马快顷刻就到了跟前,一群村民正围着两个半大小子在狠揍,一个骨瘦如柴的妇人倒在路边,衣衫破旧单薄,上面血迹斑斑,一动不动,一个小子跪在旁边哭喊,“别打了,娘,你醒醒啊,哥。。。别打了,求你们啦。。。哥,娘!”
李在勒住马,战马高大李在端坐在马上就能看清情形,宁致等人也纷纷勒住马,随从小道士驱马打个圈把人群从路上赶到野地里,村民们都看到了玉泉山的道长们,一个个都连忙避开,又不敢走远,一个个站在远处畏畏缩缩指指点点,地上躺着一大一小两个半大小子,被揍的鼻青脸肿,衣服破破烂烂满是脚印,李在又瞅瞅旁边跪着的半大小子,感觉有点眼熟?
宁致见李在不开口,便打马上前一步道,“怎么回事,你们不做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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