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吧,就让一都变得更乱。

唯有这样,她那设计了几年的计划才可以顺利地实施,一步步将冉家三口打入痛苦的深渊。

冉东林愣了一会儿,一看号码,是景荀的。心头一沉,知道韩美玉又惹事了。

景荀走近一家超市,看着一边的公话,飞快地拨通韩美玉的电话。她可不是母亲景秀,会任由别人的欺负,倒她一杯茶水,她就会还回去。

“喂,哪位?”

“被你泼了茶水的人!”景荀也很生气,不是为了那被泼的茶水,而是因为埋压在心底多年的仇恨,“韩美玉,你有本事就跟我到红豆茶语室来说个清楚。”

韩美玉正在找景荀呢,也不问个清楚,就泼她一杯茶水。

景荀快速挂断电话,折身进入茶语室,选了依墙的一处坐下,拿出镜子,虽然头发湿了,可茶叶已经没有了。

这个时间段,餐厅生意极好,可茶语室却少人有至。

韩美玉骂骂咧咧,正愁找不到那个和莫振浩一起吃饭的女子,没想到她居然敢打电话来约她。

“你个狐狸精,刚才我泼你茶水……”

“啪”后面没有说完的话,淹没在景荀那重重地一记耳光里,韩美玉顿时被打得双眼直冒金光,“狐狸精?哈哈真可笑,你这个破坏别人家庭和幸福,居然还敢用到狐狸精这个词。韩美玉,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我可是调查得一清二楚!”

她是谁?

她怎么知道,她年轻时候的事。那件事,只有她父母知晓,就连亲友圈里知道实情的人都极少。无论是父母还是兄妹,都竭力维护着他们的形象,从未向人提过。既然没人知道他们的过往,这女孩是怎么知道的?

韩美玉顿时一阵头错,看着面前的女孩,这一看,才觉得有些眼熟,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以前在哪里见过。

她的笑,带着几分冷冽,像最冷的风,如无情的刀剑,就似要杀了她一样。

“啪”景荀反手又是一记耳光。打人,她也是会的,只不过这是她今生最想打,也唯一会打的一个女人。

韩美玉捧着自己的脸,依旧想不起对方是谁。怎么这么熟悉,为什么这么眼熟,可她就是想不起来。之前因为生气,也未曾地看她,现在才看清,这个年轻女孩的眼里喷射出烈焰一般的恨意,就似她要掉到她的恨里只需片刻就能化成灰烬。

“韩美玉,别人怕你,我可不会怕你,这两记耳光连你欠我的利息都不够。你敢泼我茶水,你以为我就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你个臭女人,你敢打我,我会给你厉害瞧瞧的!”韩美玉飞扑上去,还未近景荀的身,就直接被她躲闪开来。

为什么对方会知道她以前的事?这么多年,可没人敢打她,可这个年轻女孩一见面就给两记耳光。

景荀扬了扬头,准备离开,韩美玉因为扑空,重重地甩在地上,撒泼似地大吼:“你他妈的是谁呀?我不会让你好过!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韩美玉,你自己做了多少坏事,你自己不知道?你还问我是谁?”她一脸漠然,俯视着地上的她,带着几戏谑:“下次见到我,你得学会礼貌点。并不是所有女人都会默默承受你的羞辱。如果你想羞辱我,给我难堪,我可不是柔软的女人!如果不信,你就再来试试。”

她给的耳光真是太轻了。

她怎么能忘,当年韩美玉欺负她妈有多过分。

就因为冉东林迟迟不肯答应娶她,她就变本加厉地羞辱景秀:“你个黄脸婆,东林不爱你了,可你还缠着她。他和我上

床了,和我好了,我怀上他的孩子了……知道他是怎么对我说的吗?他爱我,他最爱的那个女人是我。他从来就没有爱过你,甚至都没有喜欢过你……”

那时候,景荀很小。可随着岁月的流逝,她从宋妈妈及邻里的嘴里依昔听到一些当年韩美玉是怎么欺负她妈妈的。母亲是不在了,可那些过往怎么能一笔勾销。她要一点一滴地讨回来,原封不动,甚至变本加厉还给他们。

“你到底是谁?”韩美玉望着她的背影,歇斯底里的叫嚷着。

景荀蓦地回头,是她带着怒恨的眼,韩美玉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眼睛,心头一沉,一动不敢动。所有的思绪在这一刻停凝,她想不起来,真的想不想来这个年轻女孩是谁?

正想得专心,手机响了。

一看上面显示“老公”,韩美玉轻唤一声,近乎就要哭出来,那一声软软的轻呼,也变得异常地无助。

景荀笑容戏谑而讥讽,扬了扬头,甩开双手,翩然而去。茶语室的服务员怪异地看着依旧坐在地上的韩美玉,两个女人居然就这样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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