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夏子桀的眼神中已经见不到一丝一毫的情绪,只是静静的躺着,梦中的一切仿佛还在脑中回放,据说人死的时候,生前的事会如同电影的画面一般在眼前回放。梦中他忘记了自己是夏子桀,只记得自己成了一个乡下的傻小子,与师傅师妹在一起,本来平静的生活,却因为师傅带他二人去祝贺师伯的大寿被打破。
师伯为了师傅手中的秘密,师伯儿子又看上了他师妹,便用计诬陷他师傅杀了师伯,又说他调戏师伯小妾,偷取金银财宝,被关入了大牢,在牢中又结识了另外一位苦命人。
那人与知府女儿相恋,知府却为了宝藏的秘密拿女儿威胁于他,也被关于这牢中,他二人从开始的猜忌,仇视,到后来成为莫逆之交,那人更是教给他绝世的内功。二人侥幸越狱而出,只是那苦命人终究没能逃过知府的诡计,知府女儿殉情,知府在女儿棺木上涂毒,他那苦命的兄弟在抚棺痛哭时中了毒,死前将那宝藏秘密了他。
他在牢中得知师妹早已嫁给了师伯的儿子,逃亡过程中也亲眼看见了师妹与她的女儿。他伤痛欲绝,与尾随而至的人拼斗,昏迷了过去。醒来已在长江边的一只小船上。便漂流而下,在江边一座破庙里碰上西藏血刀门下的一个恶僧,那恶僧饿急了要吃他,却被他无意中用汤毒死。因为衣服破烂,他换上僧衣,却又被众人当做血刀门恶僧追杀。正要被江湖上的铃剑双侠杀死时,却被血刀老祖当做徒孙救走。顺带掳走了双侠之中的水笙,而铃剑双侠的父辈,中原中南四奇“落花流水”四人加上赶来的其好他汉追到了川藏边界大雪山中。
在就要追上之际,一场雪崩,导致众人都被困在雪山之中。血刀老祖用奇计杀了陆、刘、水三人,四奇中位居第二的花却吓破胆,屈降了血刀老租。血刀老祖也终于发现夏不是自己徒孙时,杀机顿起。不料机缘巧合反助他练成那内功,他杀了血刀老祖。余下的花却凶相毕露,想杀了他和水笙灭口,甚至要吃几位义兄义弟的尸体来保命。他拼死保护,也消除了与水笙之间的误会,又在山里练成了血刀老祖的刀法。
雪化后,被堵在山外的高手才入山来搜寻尸体。花怕水笙揭露真相,诬陷他二人。他的辩护,反使别人误会。在水笙的哀求下,他才逃出山谷。想到回老家去找师父,回去却发现当年小屋已变成了大房。打听之下,才知有人在这里发现宝藏,盖大屋用掩人耳目,以便晚上挖掘宝藏。明察暗访之下,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宝藏的阴谋,包括他一直敬重的师父都是一个阴险小人,他用计引起众人火并,在危急之时救了师父,师父反要杀他。江湖上一众人都为了抢宝藏而来,却都中了宝藏中的毒而发疯厮杀。他也因此看透世事,带着师妹的女儿回到了雪山中隐居,终了此生。
这是金庸老爷子作品连城诀的剧情。从前看时便唏嘘不已,那江湖之险恶,人性之复杂可怕,整个天下,举目之间,无不该杀之人。如今在梦中亲自经历了这一切,更是让夏子桀真的有几分看破世事的感觉。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倒是很快静了下来,调整着自己的心态,上一场梦中他也做过几十年的佛门弟子,对佛法精意深有见解,我本非我,我即是我,无论如何,还是要保证自己作为夏子桀的本心不失才行。幸好那梦里临终之际,他回首往事,突然顿醒,想起了自己夏子桀的本来身份。在洞窟中整整躺了一天,他才爬了出来。这次通过那玉枕获得的真气内力,比上次还要多上不少。只是他也深深感觉到,这梦里轮回的几世的记忆在脑中,他得人格分裂的可能性也大了很多。唯一的办法就是尽量不去回忆,自我暗示,全当做梦一场,只是这若再多来几次,他要么就此迷失于梦中,或在醒来之后直接出现人格分裂。
夏子桀将玉枕扔在了那洞窟里,头也不回的走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还是回去吧,梦该醒了”他在梦中习成神照经内功,血刀刀法。自负此时实力,应该已经胜于那时崔羊。再勤加练习,这州郡之中,凭此武功足以横行,实不知自己也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罢了。那时派来捉拿崔羊的,根本就是一群酒囊饭袋,那些州牧,郡守不愿出全力,隐藏极深,显然另有图谋。
“小丫头,跟我走吧,这世俗中的尘缘不值得你留恋。他日若踏足武道巅峰,得窥仙人之境,这些平民于你,也不过是朝生暮死的蚍蜉罢了”年道姑面无表情的看着莫愁。
“这位大师,老汉就这一个女儿,马上就要嫁人了,他那未婚的丈夫马上也就回来了,不如你与高徒一同留下喝杯喜酒吧”那老农赔着笑脸。
“去,替你师妹斩了尘缘。”那道姑并不理会老汉,对一旁的小道士呵斥道。
那小道士看向了护着莫愁的妇人,拔出了剑,步步逼近。莫愁见对方蛮横,本想上前对峙,却被母亲死死拉在身后。老汉也赶忙护在了妻女身前,脸上终于露出了慌恐,嘴上还不断的哀求着。
围观的有不少村民,本来是来帮忙准备婚礼的,却不想发生了这种事。一个村的,多少都沾亲带故,也有看不下去她们这般欺人的。遍上前哄闹阻止,莫愁的舅舅直接拿上了锄头,朝那道姑砸去。谁知那锄头离人还差一尺之时,便如同打在了皮球之上,反弹的力道,让他整个人飞了出去,锄头脱了手,还砸伤了几人,众人大怒,直接一同扑了上去。紧接着就是一声声惨叫,地面上躺了数人,都在哀嚎。后面的人迅速后退,不敢再上前,甚至有胆小的以为遇上了妖怪,转头就跑。
莫愁的母亲见来人这样厉害,根本不可能反抗,跪在了地上,抓住了那小道士的脚,求他放过自己一家人。那小道士看着地上的的妇人,那老农,还有老农身后流着泪仇视他的女孩。心里一颤,回头看着那道姑“师父,我……我们走吧!”那道姑本来淡漠冷血的脸上出现了怒色,猛然看着那小道士“你说什么?给我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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