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脸鲍勃心情愉快,带着人迅速离开城墙防卫圈,向着内城摸去。
过了五六个街区,行有一二里路,前方忽见一座院落。此院四周数十米都是树林,普通百姓哪敢毗邻而居大院门阔墙高,正门描金镶银门前广场上四五座石雕高高耸立,雕的是一位位骑在马上手持法杖威风凛凛的男男女女,足有真人两倍大,压迫力十足。
这显然就是他们的目标了。
王都承平日久,防备松懈。但这晚一名仆人腹痛,从角门出来方便。远远见匪徒来袭,吓得他拉起裤子连滚带爬的就跑进去了。府内旋即警铃大作。
鲍勃阻止不及,干脆也不理他,装出一副“我就是要正面攻打不屑偷袭的模样来”。
晃晃悠悠来到正门广场,靠近了看,门口雕像更是威武。
鲍勃知道,在门前立先祖雕像,这是贵族的风俗。这些石像显然就是这座男爵府的历代主人了。
当初伊娜拿枪打吸血鬼伯爵府门口的仕女像,那只是吸血鬼本人的恶趣味。他门前的先祖像却是不能动的,动了就是辱及贵族荣耀,不仅双方要不死不休落入旁人耳中,也显得动手者缺乏教养。
鲍勃自然懒得遵守这贵族的无聊规矩。他见手下土包子进城一般,被人家门口的气度排场震慑,畏畏缩缩不敢靠近贵族老爷的雕像,心中不由大怒。
这家伙歪脖子斜膀子走到最后一尊女性雕像前,斜着眼睛上上下下一通打量又飞上半空,凑近去看看雕像面部,撇了撇嘴,伸手充满猥亵意味摸了摸雕像胸部。最后绕后拍了拍雕像臀部,站在雕塑的马屁股上,对着马上女法师塑像的后脊一边撒尿,一边调笑道:“这家妓院挺大,可惜招揽客人的当家花旦不行。屁股够劲是够劲,脸可有点对不起观众……”
属下会意,起哄道:“头儿,屁股再够劲现在也成干骨头了。咱还是找她孙女儿相个亲吧!”
鲍勃大笑着提起裤子:“走,姑爷们,相亲去喽!”
众匪哄堂大笑。有老大带头,这帮人言辞自然更是肆无忌惮,淫邪不堪,再无半点畏惧之心。
男爵大人海顿听见警铃不敢怠慢,穿着睡衣便起来直奔魔法塔家眷仆人从未见过这种场面,不由慌作一团。
偌大动静,城墙那边显然不会听不见。但此间已经不属城墙卫兵负责范围了随你沸反盈天,守军只嫌吵了他的好梦。个别好事者甚至还爬上瞭望塔顶,一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一边一脸兴奋的辩论那是哪个贵族老爷的家、他家有没有个娇嫩的女儿今天会不会糟了个糕的:听其语气,倘若没糟糕反倒有点索然无味。
血脸鲍勃有意卖弄,他站雕像马背上遥遥瞬发一记风刃,一弯银亮而呈半透明状的月牙儿摇摇晃晃飘过四五十米距离,准确的穿过门缝斩在门闩上。可惜尚差一丝未能完全切开。
鲍勃摇了摇头,假装不甚满意。实则心中得意至极:隔着四五十米精准切入门缝,这可是眼力与魔法控制力、精神引导术三者结合的巅峰之作。魔导师中,能玩到这种境界的可谓百中无一。
匪徒不等招呼,冲上去对着院门一脚踹去,男爵府当即门户洞开。门外恶狼们欢呼一声,鱼贯而入。
海顿男爵远远看见匪徒侮辱先祖雕像,不怒反忧:他看对方会飞行术,那么这匪首起码和自己平级了他只是当年前任家主所养面首之一,因宠而得了继承权,实战水平一团糟。哪怕有魔法塔能保得自家性命,带不进的财物却难免要被掳掠一空。
尤其那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女儿,至今还在磨磨蹭蹭不肯起床……惨了,这下惨了……
要不是他正慌忙爬塔没看见对方瞬发魔法,恐怕早就投降了。同级法师他都只敢躲魔法塔,高两阶的魔导师嘛……
你问他都高阶法师了为什么不用飞行术却去爬塔?飞行术咒语冗长手势繁杂,他心平气和施展都得念上半分钟咒语,还不一定每次都能成功施展。现在慌里慌张的,给他五分钟他要能念出来都是神明眷顾!
男爵到得顶层喘匀粗气,慌忙启动了防护阵。底下一片鬼哭狼嚎,被护盾隔在外面的几位如夫人携十几名奴仆哭天抢地。喊了几分钟,见他就是不降下护盾放自己进去,更是绝望的破口大骂。
匪徒嫌他们聒噪,一声断喝,吓得这些人噤若寒蝉,一个个乖乖跪地求饶。另一伙匪徒已经跑去小姐闺房,把男爵小姐押了出来。
这海顿倒是相貌堂堂,其女也颇有八分姿色。鲍勃便留在身边,准备等下享用。
海顿在塔上手忙脚乱,一阵操作,咒文“仅仅”念错两遍,便射出一发炎爆术来,黄澄澄足有甜瓜大小。
这还是有魔法塔增幅。凭他的水准,能弄出核桃大小的火球、在石头上炸出碗大个坑就不错了。像安德烈那样,瞬发炎爆都能压缩的通红通红同时还能弄到西瓜大的天下可没几个。
鲍勃冷笑一声,瞬发风刃凌空切爆这发炎爆,轰的一声震的窗上琉璃哗哗作响。
风刃斩破这发炎爆之后,竟然没有消散,只是断为两段,其中一段晃晃悠悠不知去向,另一段恰好斩到魔法塔护盾上,护盾当即为止一暗。显见双方实力差异之大。
海顿手足冰凉,愣怔当场。眼看匪首又接二连三丢出四道风刃,前三道斩破了魔法塔护盾,最后一道在魔法塔中部开了个大窟窿。面前闪烁的符文随即黯淡下来。
海顿头脑一片空白,僵在原地不敢动弹。几名匪徒冲上塔顶,把他拖到匪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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