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谨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眸光,嘴角轻扯了一下,还未来得及笑的明朗,就感觉到了一股森森的寒意。
黝黑的眸子微转,再次落定的时候看到云泽墨折扇轻合,有一下没一下的缓缓敲着自己的掌心,那双深邃的褐眸透着冰凉。
那一瞬,轩辕谨有一种被他全部看透的错觉。
“自然有,皇上要多少有多少。”淡雅清冷的声线,如低醇沉稳的古琴,透着一种与世隔绝的苍凉,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沉醉的魔力。
轩辕谨藏于广绣下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这种突然间的沉沦和迷失,虽然她能尽快的回神,但是,无形中她相对的会感受到一股非常严重的压迫感。
而这个压迫感,就来自于那个一袭白衫高冷清贵的人。
他毫不掩饰,告诉你,就是他,从他身上倾泻而下的那股狂傲,你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却又能发现,他的狂傲几乎被他的清冷所掩盖,你不会觉得他有多猖狂,反而觉得他更似那高岭之花,不该被这尘世染俗。
“你有多少朕就吃多少,如何?正好,这要是一不小心吃死了,也好算作是成全了丞相啊!”
承受着非人的压迫,轩辕谨眉头紧皱着,但是,她自己从小的那股不认输的劲,决不允许自己在这个时候被看低,看软。
不然,曾经的她也不会在18线演员这条路上混了八年,混到如今还只是一个三线小演员。
中间也不是没有富商啊,富二代啊追求过自己,也许,撑不住的人,早就在这些强攻之下去享福了。
可在她轩辕谨的字典里,就没有认输两个字,她就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
“皇上就这么想死?还是意有所指呢?”云泽墨广袖一挥,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就朝着轩辕谨的方向飞了过去。
抬手,稳稳的抓住按个小瓷瓶,细细的端详着,那白色的瓶身上,有着细细的水纹暗纹,就好像云泽墨身上那一袭白衫上的水纹一样。
“丞相大人才是,您这是给药呢,要是想暗器伤人呢?”轩辕谨将瓷瓶放在手中把玩着,敛眸看着,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整个大殿死一边的寂静,连呼吸声听的格外的清晰,甚至,有些人粗喘的气息让人轩辕谨觉得甚是搞笑。
“皇上啊,您……”小六子终于忍不住了,才凑到轩辕谨耳边,就被轩辕谨一个狠厉的眼神瞪了回去。
小六子瞬间百念皆灰,碎罐子破摔,随便皇上怎么作死去!
“皇上觉得如果本相要做点什么,还需要暗器伤人?”那如清莲般白净无瑕的人站在那里,指尖轻缓的拂着他的衣袖,似任何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那不如丞相大人做点什么给朕瞧瞧?也好让朕人也知道,他国之人怎么就对云相这么敬重!”轩辕谨起身,踏着轻盈的步伐,凑到了云泽墨的面前。
在宫灯的照耀之下,那张略显清秀俊逸的容颜上,笑的特别的明媚,明媚的甚至有些晃眼。
云泽墨身形微闪。
“本王从来不知道,南陵皇和云相是这么有趣的人,知道就早点来玩儿了!”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轻逸之中带着点点笑意的声音,人未至,便有一股如幽兰般雅逸的气息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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