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你怎么会认不出我呢?你当年还是皇后时,曾答应过我,等白叶一死,就助我得正妃的。
只可惜呀,自从白叶死后,王爷的心也跟着死了,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看都不看我一眼,还会拿着剑指着我,恐吓我。”
顾绿芜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声音更加苦涩,“明明以前他待我有多好,哪怕我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摘给我,还说过,让荣儿当世子的。可是,自从白叶那个贱人死后,他整个人都变了,都变了。”
“娘,”萧荣扶住她,帮她擦掉眼泪,“你别哭,别哭。”
各个官员此刻却是有所骚动了,这算是皇家秘事,这般公诸于众,真的好吗?
然而,他们对这段往事又是十分好奇,都站在那里静静看这场戏。
萧然手握拳,看着前面这两个人,声音带着警告,“英王妃岂是你们可污蔑的,把他们带下去。”
“等一下,”
萧泽放下刚喝过的酒杯,笑道,“陛下,臣所认为他们的话不假。”
“哦,”萧然冷笑,“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就是我的庶母与庶兄?”
萧泽扶着额头,脸色醺红,打了个饱嗝,“额,臣可没这么说,只不过,他们说得煞有其事,陛下还是要调查好,万一侮辱你的圣明就不好了。”
萧然本打算起身,却被其华扯住了,其华摇了摇头,眼睛看着他,阿然,你不能失去理智。
萧然目光炯炯的看着身旁的人,似要把她看穿。
其华的内心此时也忐忑不安,从这两个人出现开始,阿然的情绪就不太对,就像是看仇人一样,而不是亲人。
最终,萧然还是妥协了,坐回御座上,说道:“温太后,此事你怎么看?”
温太后却是走下台,走到顾绿芜身旁,双眼在她身上徘徊,问道:“萧荣出生百日,哀家送了什么给他?”
“是从无垢寺求来的长命锁。”
“长命锁上刻了什么字?”
顾绿芜也看着她,“长命锁没有刻字。”
温太后沉默了,回过头,看向萧然,“皇帝,长命锁上的确没有刻字。说来,你也别怪我,当年,我看英王妃久病在卧,御医都说,药石无医。哀家,当年还想着英王此人,正值壮年,不可没有正室,皇家始终是要开枝散叶的。
当年看着顾侧妃,时不时来我宫殿,给我解闷,为人又端庄谨慎,识大体,哀家的确是属意她为继妃的,奈何天意弄人,没过多久,英王就战死西南。”温太后想起自己那位皇弟,眼里也有了泪水,似乎是在感伤一个亲人为何就这样离世了
“把他们给朕带下去。”萧然又说了这句话,丝毫不为温太后那句话所感动。
有言官起身说道:“陛下,既然已经证明他们是你的庶母与庶兄,怎么可以如此对待?
自古帝王都以仁孝治国,他们如今衣裳褴褛,身上各处都受刑罚,这些都像是被人迫害,不查清楚,怎么对得起英王殿下的在天之灵?”
各位官员也纷纷附议。
萧然眯着眼看着台下众人,看戏也就罢了,还要来充当忠臣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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