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城长公主和丁雨南被困在庄子里几个月外界的消息一概不知,而且她们早就以为方令蔻已死完全不知道,她竟然已经是皇后!

丁雨南不住后怕她浑身战栗她之前对蔻儿下的手,可能是被发现了,她现在定然是要被问罪了!

尚且十几岁的丁雨南已经毫无主见张口就想要服罪明城长公主还有些理智一把拉住了女儿,问道:“嫂子这话妹妹就不明白了,立后是何等的大事,妹妹怎么从来不知道?”

蒲心毫无感情看着地上的明城:“立后旨意早已经下了,立后大典日子也已经定下你眼前的是名正言顺的皇后!明城,该怎么做你是个聪明人。”

蔻儿看着明城长公主她也有些好奇明城长公主会怎么做。

明城迟疑着她知道这是太后给她的警告只得扶着丁雨南起身眼神复杂看着眼前不过十四岁的蔻儿双手高高交叠在额头,屈膝跪下,口中喊着:“妾拜见皇后殿下,皇后殿下长乐无极。”

丁雨南僵硬地跟随着她母亲的动作,跪倒在蔻儿面前,行了三叩九拜大礼。

蔻儿坐在暖炉旁边,静静看着眼前动作僵硬的明城长公主母女跪在她面前,谦卑地低着头,显示着顺服。

眼前依稀是夏日里长公主府上举办秋海棠花宴时,雍容华贵的长公主高高在上,一个绣花蒲团扔在地上,她跪而拜如今她坐着,身形狼狈不堪的长公主母女跪着,中间的颠倒,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

仅仅是她成为了皇后,就给她的身份待遇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蔻儿看着地上跪着的明城长公主,裹着厚厚的夏装,纱裙拖在地上早已经被泥水浸泡,变得污浊不堪,她的云鬓松散蓬乱,几乎难以相信她会是一个曾经过得很好的长公主。

至于丁雨南……

蔻儿看着这个大她两三岁的少女苍白着脸摇摇欲坠,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她心中早早堆积的怒意,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已经淡化,此刻面对对她下毒的人,已经能够心平气和对待了。

“大梁开国以来,还从来没有过一起对皇后下毒的例子,明城,你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蒲心摇着头喟叹。

明城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太后恕罪,妾并不知犯了什么罪,什么叫做给皇后下毒,这种事情,妾怎么会做呢?”

蒲心面对狡辩的明城看都不想看,扭过头对蔻儿说道:“我儿,你看着办吧。”

蔻儿眯着眼看着跪在地上抬起头故作镇定的明城长公主,突然一笑:“长公主,您是不是觉着,所有人都是蠢的?”

“景观石上的熏杨子是用来催发我身侧放着的秋海棠上沾着同等气味秋海萄的本毒,花魁海棠上的断魂香配上您赐与我的金鬓钗上的迷罗甘,还真是一出精彩绝伦的毒杀戏码!”

随着蔻儿的口述,明城长公主面色忍不住一变,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计划的周密的层层套环,怎么就被蔻儿一语道破?

蔻儿嗤笑着:“说起来,我倒要感谢郡主起了坏心眼,让那个牛氏身上佩戴了催发酒意的浮盆香,导致毒性呈现表面。而我又小心甚微,正巧呢,我师兄是医毒好手,只晓看一眼,就能给我解毒。”

丁雨南这才知道她当初的一时犯蠢带来了什么,不只是让长公主提前遭到了厌弃,甚至直接破坏了她母亲小心的杀招!

蔻儿已经能够坦然面对此事,甚至轻轻拍了怕手掌,称赞道:“长公主殿下好计谋,真是让令蔻大开眼界!”

明城长公主身体已经发抖,她知道,这件事绝对不能认,谋杀小官之女或许还有别的途径去解决,可是谋杀皇后!她绝对绝对不能承受这种事情的后果!

“皇后这是什么意思,妾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明城长公主嘴硬着,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皇后可是觉着当初妾未曾照顾好您,若有责难,妾自当受着就是,皇后何苦给妾按上这么大的罪名!”

明城长公主的嘴硬在蔻儿意料之中。毕竟她只要一承认,就是戕害皇后,这种罪名之下,哪怕她是长公主,都难逃一死。

“长公主,我只能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蔻儿含笑道,“你放火的速度的确是快,但是陛下派去的人速度也不慢,虽然让你得逞了一些,到底留下了把柄,顺藤摸瓜,也能把你这个祸首牵出来。”

刚刚蒲心把陛下私底下为了这件事下的功夫告诉了她,得知从花宴起,宣瑾昱就一直在追查当天的事情,而且得知她中毒的消息,又弄去了药方研究她吃的解药是针对哪些毒素,召集了不少御医研究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好不容易对上了几样,再顺着明城长公主府里得到的信息,终于能够确定下来下毒之人。刚刚一确定,宣瑾昱就跑来问他蒲心到底如何做,才有了蒲心邀请蔻儿前来一事。

明城长公主这下面色灰白,嘴唇不断发抖,完全死心了。

陛下查出来的和太后查出来的,皇后查出来的都不一样,这几乎就是直接一根钉子把她定死了。

“皇后恕罪,是妾鬼迷了心窍,妾愿认罪!只是这件事和妾的女儿无关,还请皇后殿下高抬贵手,放过雨南一马!”明城长公主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毫无任何挽救机会,只能匍匐在地祈求能保住女儿一命。

再怎么样,丁雨南是她女儿,她豁出去也要把女儿好好保全的。

蔻儿却摇摇头:“长公主害我不假,郡主也逃脱不了干系。甚至说来,长公主的手段我若没有察觉出来,输得心服口服,可郡主的招太过阴损,让人如鲠在喉,实在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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