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向前跪爬半步,低头继续说道:“陛下容禀,太宰已死,余党尽灭。只是只是眼下京中官吏仍人人自危,许多朝臣被冠以太宰余党之名诛杀,朝堂之上空缺已十之三四,无人安心辅政。长此以往,于国不利。况且圣恩浩荡,以宽厚仁义之德载誉天下,杀伐太重,恐有损天威圣誉。”
皇上微微一笑,说道:“爱卿有话直说,不必绕圈子。”
汪国荃咬了咬牙,大声道:“微臣微臣斗胆进言,恳请皇上下旨,昭告天下太宰及其余党俱已伏诛,其他人等不再追究。好让大臣们安心从政,辅助圣上治理天下。”
皇上转脸问董林嵩道:“礼部尚书,你也认为朕杀伐太重吗?”
董林嵩叩头施礼道:“臣不以为然。乱世用重典,圣上铁腕,英明神武,除恶务尽,正当其时!”
皇上点头微笑,满怀喜悦地想到:满朝昏昏之臣,总算有个明白人了!
而汪国荃闻言却大吃一惊,心说:哥们,临来之前咱俩可是商量好的,早就达成共识了。说好了统一口径,你却突然改口。耍我呢?!
马元其如愿加入了红巾军,因为读过书,写的一手好字,被分配到了阮武的帐下做了一名录事参军。
冬季临近,刘谦、石天弓与众兄弟商议,暂停进攻,稳住阵脚,厉兵秣马,待来年春季再发动攻势。
“我与大哥经过商议,我俩坐镇平州。其余的八个县城交于几位弟弟打理,每人两个。登记人口造册,招募壮丁,分配土地要公平合理。不知几位兄弟有何异议?”。
石天弓环视了在座的阮武、翟龙彪、伤愈复出的唐万年、关羽四人。
“二哥,关老弟年龄最小,又是新婚燕尔,让他陪两位哥哥待在郡府享几天福吧!我这当哥哥的愿意多辛苦点,替他打理那两座县城。”阮武笑呵呵的站起说道。
还未等关羽答言,翟龙彪叫道:“那可不成!关六弟手下也有一大帮兄弟拖家带口,需要分些耕地稳定军心,都给了你他怎么办?”
关羽忙起身拱手道:“多谢几位哥哥,小弟天性懒散,正不知如何面对诸多琐事。几位哥哥愿出手相帮,小弟感激不尽。至于土地分配,二哥也刚刚说过要公平合理,自然是凡我红巾弟兄一视同仁,小弟当然信得过几位哥哥。再说来年我军攻城掠地,打下的地方何止一州八县?恐怕将来分也分不完,又何必急于一时?”
刘谦与石天弓相视一笑,不住点头。
刘谦抚掌笑道:“六弟眼光长远,言之有理!”。
唐万年眼珠一转,起身说道:“既然六弟谦让,我等做兄弟的也不好让三哥过于劳神。不如三哥和我各分管三座城池如何?”
翟龙彪摆手道:“你们俩随便,反正给我俩县城就够了,其他我也懒得管。”
吏部尚书汪国荃回到府上,胸中郁闷,急于找个人一吐胸中块垒,便叫仆人连夜唤起了家中师爷。老爷深夜召唤,师爷不敢怠慢,穿上衣服匆匆而至。
汪国荃将宫中对话和盘托出,最后闷闷不乐地说道:“这个董林嵩真是气煞老夫了!”。
师爷急道:“那圣上最后作何反应?”
汪国荃低头想了想道:“圣上既没有责怪老夫,也没有夸赞董大人,只是老夫自己觉得实在气不顺!”
师爷突然跪倒施礼道:“老爷糊涂呀!这是那姓董的争了一步先手,对老爷不宣而战啊!”
汪国荃惊道:“哦,此话怎讲?”
师爷起身道:“老爷您想想,太宰之位只有一个,谁能揣度圣意,迎合其心思,谁才有机会争得此位!那董大人绝非出尔反尔那么简单,他这是早有预谋,摸透了圣上的好恶,所以才拿老爷您当垫脚石,其心思何其歹毒!”
汪国荃沉思片刻,拍案而起,怒道:“细细想来果然如此!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应对?”
师爷低声道:“当务之急,老爷您必须全力反击,否则他董某人一旦上位,恐怕老爷您丢官事小,性命也堪忧!目前如何争取圣上支持是重中之重。圣上既然对太宰余党耿耿于怀,老爷不妨搜集证据,将姓董的划到太宰余党行列就好办了。再则,圣上痛恨贪腐,也可在这上面大做文章。”
汪国荃发愁道:“他一个礼部尚书,迎来送往还没有我多,毕竟老夫管辖着大齐上上下下的官员升降,他就是想贪,恐怕也机会不多”忽然他自觉失言,连忙岔开话题道:“你还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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