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了吗?”博因卡尔开心的问话从混战中的某处传来,伴之以甲胃被毁的“嘚愣”声和兽人们的喊叫声。

乔蒂奇双手抓住燃钢斧,低下头,他的眉毛紧缩成一团。

“卡斯比克作证,现在开始吧。”他呢喃道,随即抬高声音,”将它们往前赶”

他的士兵们大声呐喊着成荫状散开,拍着他们的长斧、板斧和战锤,冲向犹豫不决的怪物。

冲在最前面的是手举燃钢斧的乔蒂亚。

什么也阻止不了燃钢斧,它“嗡嗡”地劈开盾牌、甲板和铁链,砍下肢体,可怕地一下砍断多条生命线。

乔蒂奇和他的墨拓人同胞钻进敌群。

他们不顾敌人的血臭味或涂摸油脂甲胃的令人恶心的气味。

绿色液体从开裂的伤口里向他们溅落,砍断的肢体落在地上,被踩在脚下,很快他们就爬上尸体。他们向前挺进,意志坚决,想从陨豖上永远消灭邪恶。

最初的反抗瘫痪了。

胆大的兽人和格布林先倒下了,胆小的一见狂怒的墨拓人标准的大胡子脸掉头就逃。

“别松懈”

乔蒂奇的计划开始实现了。

仓皇失措的兽人们在他和他的武士们面前落荒而逃,和第二批逃跑者撞在一起,它们向北方跑去,想穿过营地逃避马伦王子。

再也逃不掉了。

乔蒂奇正准备一斧取走两个兽人的性命,它们就中了邪似的跌倒在地上了从它们身后钻出了怒士,全身上下沾满牺牲者的血,眼里冒着疯狂的火星。

“啊呀,你们终于到了。我已经在担心了。”他愉快地向他的朋友们打招呼,“是什么耽搁你们了难道是可怜的小猪患”

“我没有说过要你回头吗”乔蒂亚摇头斥责道。

“我还以为你是指他们中的一位呢。”怒士右手指着一个被杀死的敌人,“它从你手下溜走了。”

他转过身,开心地打量着混战。

“一年就这样快地结束,难道还不美妙吗,钢手?我们有大量活儿要做。”他边说边举起沾满血的板斧,一道阴影浮现在他脸上,“但它不像从前那样让我很享受。我想念我哥哥,我们在一起会干掉二倍多的故人。接下来的二十个是为博恩迪尔杀的。”他呐喊着又冲进去混战。

“他的冲动总有一天会害了他。”

乔蒂奇身旁的一个墨拓人低声说道,然后自己也加入了杀戮。

我祈求不要这样。

乔蒂奇落在后面一点儿,将他的号角举到唇边,吹出约定的号声,通知马伦王子,墨拓人到了,正在对面作战。

这样就避免了马伦的弓箭手不小心地将致命的箭瞄准他们。

距离这么远,敌人又高大得多,很难看清楚它们之间的墨拓人。

他很快就听到了回答的号角声,于是怀着新的热情重新返回他的部下身边。

他们一直所杀到傍晚,马伦的步兵的加入令怒士很生气。

王子的一个骑兵中队追逐想逃的兽人和格布林,可不管兽人怎么努力拉开距离,还是被马儿和士兵们赶上,被长矛刺穿了。

这样,在夜色降临之前,这块小小的平原上几乎再也没有位置容纳巨兽们的尸体了。

满地流淌着绿色的血,和融化的雪水一起汇集成狭窄的小溪。

墨拓人和人类相聚在北山顶,山后就是多斯伦的士兵们的营地。

马伦打马向乔蒂亚驰来,跃下马鞍,伸手和他相握。

他的甲胃上有几个包和擦痕。

但除去右小臂上的一道口子,他没受重伤。

“钢手乔蒂亚,很高兴看到您安然无恙。”

乔蒂奇笑笑,因为这位君主像对待一位贵族似的和他讲话,他握住了马伦的手。

“我的种族和人类再次出色地并肩作战了。”

他们一起望着将兽人消灭得一个不剩的队伍,“这下我们为凯文加尔的居民除去一些烦恼了。”

王子的脸阴沉起来。

“但还是有生命损失。我们在途中发现了被兽人大军蹂躏和焚毁的村庄和居住区。”他的目光寻找着缓缓出现在深蓝色天空的闪烁的星星,“可您说得对。如果我们不阻止它们,还会有更多的人死去。”

“你们不等我们就开始了。”博因卡尔抱怨道,声音很低,但清晰得足以让君主听到,“你们将它们吓坏了,让它们根本无法真正地抵抗。”

他极其缓慢地将肌肉发达的小臂交叉在他壮硕的胸前,褐色眼睛里的表情表明他在生这些人类的气。

马伦知道博因卡尔的怪脾气,知道他该如何对待这番他本不该听到的议论。

因此他根本不争辩,而是保证说:“我们下回会等你们的,但你们要更加准时。”

“更准时。”怒士反驳道,昂起头,黑色的胡子都发抖了,“我们终于钻出来支援你们!你们应该高兴。该死的地震之后,隧道的轨道弯了,我们的道路上有些路段上的大石块有巨魔屁股那么大。算你们走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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