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兆阳原先只感觉杨悦琪分外的与众不同,且又念在自家主子刚占了她的便宜,主子都还没开口,他不便越俎代庖,便始终没有为难于她,只是,眼看她越来越没有分寸,就忍不住想发作了。

未等林兆阳开口,李殊晏及时对杨悦琪说:“你总要开个价吧,要不,你怎么知道我能不能拿出来。”

杨悦琪愣了,她本来没想过要钱,怎么就张口闭口的聊上钱了?心里更是没个谱,不知道开价多少才能把他吓住。想起曾看过的不少古装剧里,皇帝赏有功之人时,动不动就赏黄金千两的,便恶狠狠地对着李殊晏竖起一根手指,说道:“一千两黄金!你拿吧!”

在场的,除了扬着手指头的杨悦琪,和目光只愿意围着她转的李殊晏,其他人通通都是一脸的吃惊相,纷纷怀疑,这丫头是疯了吗?

论起来,李殊晏也是很无辜的,他本来也没想过欺负杨悦琪的,只是想过来给她送玉镯,顺便看她一眼就感到很满足了,却没想到会在这里喝了催情酒,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听到杨悦琪报出的价格后,李殊晏没说给,也没说不给,只是对着林兆阳耳语了几句。

林兆阳听完耳语后,眼神犹豫的看着李殊晏,似乎很是为难。

李殊晏又补了一句:“快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主子都发话了,林兆阳就算再不想去,也由不得他了,担心自己走后,杨悦琪又做出什么过份之事,便转身勒令掌柜的:“好生看护着我家主子,等我回来,我家主子要是有半点闪失,你们这栖凤阁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隽姨吓得赶紧点头应是。

临行前,林兆阳对着李殊晏做了一辑“主子,属下去去就来。”说完,方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后院。

看着杨悦琪的小腿在那里哆嗦了半天,直把李殊晏心疼坏了,奈何她又死犟着不肯听劝,便再次试着和她商量“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你快回房间去穿上衣服吧。”

杨悦琪没好气的拒绝道“冻出来毛病算我的,你就别瞎哔哔了。”

杨悦琪的回答在李殊晏的意料之中,只是不太理解瞎哔哔是什么意思,不过结合她前面所说的话,也大致能猜得出来,便不再勉强她,而是对着掌柜的说“掌柜的,把你们栖凤阁的暖炉全都搬出来围着她,省的她双腿受了寒,落下毛病。”

隽姨和杨悦琪对视了一眼,从这家伙霸气十足的处事方式就能看出来,绝对是个硬茬儿,寻常男子即便是能想出来这种法子,却未必有底气说出来,但这位张口就来,跟在自己家后院一样拽,隽姨哪敢怠慢,迅速去动员了栖凤阁内所有的人搜罗暖炉,也就一会儿的工夫,像是在院子里摆八卦阵一样,用暖炉把杨悦琪整个围在了中间,暖炉外围还贴心的支起一圈半人高的围账,既不至于遮住杨悦琪的视线,又能为她的双腿挡住寒风。

被围在中间的杨悦琪觉得既好气,又好笑,只是都被她自己生生给憋了回去,她现在最需要做的是想办法把这个人给灭了,不能被其他情绪随随便便给干扰了。

两人就那么旁若无人的对视着,一个目露凶光,一个脉脉含情,场面说不清是紧张还是尴尬。静默良久,李殊晏吩咐一旁围观的那些人“你们都先下去,我有话要对她说。”

在无关人员都离开后,李殊晏缓步向杨悦琪走去。

有了在房间内血的教训之后,即使是在这露天的院子里,杨悦琪在看到李殊晏一点点靠近自己时,还是会害怕的不能自抑,忙厉声威胁他“你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李殊晏听了杨悦琪的威胁,再看她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又忍不住想笑了。这么能逗他开心的人,他怎么舍得轻易放开呢,便停下脚步说:“好,我不走了。”

李殊晏脸上越是笑的明媚,杨悦琪的心里就越不舒服,便气哄哄的吼他“你一直在那里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李殊晏无辜的看着她问“笑也有罪吗?”

“当然有罪,不光笑有罪,你整个人都有罪,就应该把你抽筋扒皮,油炸火烤,最好再凌迟一万刀……”杨悦琪一边说着,一边脑补着那些画面,想想都觉得解气。

李殊晏听着杨悦琪说的气话,配合她脸上丰富的表情,她恨他到何种地步,可想而知。但是没办法,他喜欢她啊,就连她骂人的样子都那么喜欢,斟酌片刻,认真的对她说:

“早在来这里之前,我就知道,你身边不乏材貌俱佳的贵族公子,且那些人都对你关心之至,但你现在既然已经失身与我了,相信那些人很快就会对你敬而远之,除了我,再不会有人敢对你有非分之想,所以,你与其在这里大吵大闹的要一千两黄金,不如为自己讨一个身份。”李殊晏虽然没有挑明他的身份,却已经把意思说的很明白了,相信但凡有点脑子的姑娘家,都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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