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胸口,六长老喷出一口心血,不断的退步,直至退到亭台之下,双眼一翻,差点没昏死过去。
还好张鸿初提前赶到,输送玄气之后,才将六长老的惨状,稍稍化解。
张永这时沉声道:“这左丘梁,可真是狂妄的紧,听他话语间的意思,他就是天道的化身了,要代替天道惩罚我张家。”
张涛横眉怒目,本欲发怒,但眼中一扫周围的花草,霎时间神态凛冽起来。
“他这是把我整个张家,当成了手中玩具,一步步的要让我们感觉死亡的到来,太猖獗了!”
那些花草植被,本来极为茂盛,花团锦簇,鲜艳夺目,但是在六长老落败后,瞬间呈现灰黄之色,不到片刻,便化为一地粉末。
拍了拍手,左丘梁阴冷的笑着,道:
“不愧是张家族长,眼力劲还是可以的。”
“一下整死你们,太没意思了,还是慢慢来的好,只要你们落败一人,我就加深一层棋兮泫露,直至整个张家,化为虚无!”
众多族长一脉的长老们,齐齐大动肝火,有的人已经气得不行,也不管什么王都的狗屁闻空大师,准备立刻将左丘梁拿下严惩。
但太上长老张鸿初,却伸臂一拦,制止了这种暴动。
他迎风而来,淡淡的走上亭台。
“老夫早年间,也曾游历四方,王都的棋道大师吴风子,与我也有些交情,探讨过不少棋道精粹。”
“这一局,我与你下。”
坐下后,张鸿初如在世老佛,不带一丝尘俗气息。
族长一脉的所有长老们,全部屏住了呼吸,心都揪了起来,若太上长老再败,无异于张家末日来临。
周围的张家子弟们,也在为太上长老暗自打气加油,稚嫩的脸蛋上,都是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
那些大长老一脉的长老们,不知何时,都退到一边,与族长一脉的众人,泾渭分明。
他们可不会有什么好的想法,全部都是希望张鸿初惨败,死了最好。
不可一世的扫了一眼,左丘梁同样让张鸿初先下。
拿起手中黑子,张鸿初的手指,停在虚空,宛如手持星辰,意蕴万千,飘渺的话语响起:
“天道,下济而光明,制人,而不轻易制人,你说天威有常,殊不知只有小人才常戚戚?”
“第一手,上三四。”
左丘梁讥笑道:“心若所见,万物自生,你若心正,那么一切都正,只有灵魂歪斜之人,才会眼中尽生小人,天道光明,但在我看来,你的心,并非光明。”
“第二手,平四三。”
“明暗之变,葬之凶吉,生死之险,口舌之利。”张华灿针锋相对,厉声道:
“第三手,入四四!”
“道理不辨不明,争端不杀不止,你若不止,我就杀到你止!”左丘梁杀机吞吐,大喝道:
“第四手,上五四!”
“杀!”
棋盘之上,战意正盛的黑子,刚把左丘梁的白子合成包围之势,没曾想第四子一落,宛如号角齐鸣,擂鼓轰天。
张鸿初的围杀之势,瞬间变成死势,如万军前行,遭遇陷阱落石,全部粉身碎骨,客死他乡。
面容上的猩红之色,在不断的升腾,张鸿初强忍着心神巨撞后的吐血之势,磕磕绊绊的走下亭台,几乎快要昏厥。
“输了……太上长老也输了吗?”
场面不禁变得压抑至极,族长一脉的长老们,面露悲愤,众多张家弟子们,神情愤然。
但所有人不知道要如何应对,仿佛被黄泉冥水禁锢,死亡的气息,渐渐笼罩而来。
此刻,那湖泊里的游鱼,全部翻起鱼肚白,漂浮在水面,呈现黑色,在张鸿初落败后,溘然死去。
棋兮泫露的逆向运转,再次加深。
大长老一脉的众人,在一旁不断的冷笑,眉飞色舞,极为快意。
“最好让左丘梁把他们都杀了,这样我们也能坐收渔利。”
在这愁云惨淡之际,只听一道宛如天籁的声音传来……
“族长,让我试试吧!”
张念薇虽说已被张痕折服,但面对其他人,那种与生俱来的天骄气息,也如皓月般皎洁,钟灵毓秀。
“如此也好。”张涛点点头,不置可否。
本来,因为藏功楼一事,张念薇是没打算来的,准备继续在张涛门外请罪忏悔,谁都拉不动,但走之前,张永低头跟他轻声说了几句,是什么,也没人知晓,只是最后她也终于起身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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