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从白家后门成功进入别墅,不论是一楼大厅还是外面的小花园此时都热闹非凡,人来人往。

明亮华丽的灯光下,游走着身着华丽的男男女女,手中拿着高脚杯,脸上带着笑意,彼此之间相谈甚欢。

她像个圈外人,只敢裹着外套躲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位置,这样她才是安全的。

白依依一直在后门与厨房之间游走,期间不少佣人看过来时她只是别过头,没让人认出来。

待了一会,听见外面父亲在说话,白依依这才敢往前走,企图趁着人多混进人群里,就在她四下张望准备抬脚时,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喊道:“二小姐。”

她猛的转过身,只见一名穿着佣人装年过半百的老人家精神奕奕端着果盘,脸上那震惊而又心疼的模样。

“容姨。”白依依松开外套,朝着容姨奔去。

当年出事,所有人都不相信她,父母唾弃、佣人鄙夷、外界咒骂,只有容姨相信她,只有她给卑微的自己送上了难得的温暖。

容姨放下手里的东西,将白依依抱在怀里,她摸着瘦弱的孩子,眼角浮现出泪水。

“孩子,这一年来苦了你了,你究竟去了哪里,过得如何?你看你都瘦了,在外肯定吃了不少苦吧。”容姨上下打量着,眼眶饱含泪水。

容姨是白家的老管家,她跟司机王伯是夫妻,他们还一儿一女,如今在国上大学,非常优秀。

“不苦,我一点都不苦,您在白家还好吗?”白依依抹掉眼泪,容姨比一年前更加苍老了,但却更加精神了。

“放心,我好的很,这个家还没人敢欺负我。”容姨口头上虽是这么说,可她眼底闪过的痛苦跟隐蔽,让她明白这一年容姨也不好过。

是啊,当初站出来替她说话无疑是在找死,爹地妈咪又岂会放过容姨。

不远处突然传来嬉笑声,容姨见状立马带着白依依往休息室走去。在白家,佣人除了有专门的睡房外还有专门的休息室,而容姨则自己占了一间。

隔着门缝,容姨见佣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没有发现异样这才松了口气,她转过身看白依依穿着晚礼服,画着淡妆,显然是来参加晚宴的。

想到老爷夫人的态度,她立马牵着白依依就往后门走,边走还边着急,“二小姐,你是不知道如今的情况,你留下来参加宴会是疯了吗?外面那些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你,更别说还有媒体。”

这些所谓的上流社会,高端人士,其实大部分都是披着羊皮的狼,他们野心勃勃,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打压同行的机会。

而那帮无良媒体更别说了,只会扭曲事实,丑话人的形象,白依依留在这岂不是要被骂死。

被容姨温暖的手牵着,她能感觉到她手心里的茧,这是长年累月工作所成。

她急忙停下来,将容姨身体板正,认真无比的看着她,“容姨,是爸爸让我回来参加晚宴的,我只是想看看他们,看完我就走。”

她许久没看见父母了,只要一眼,只要她跟父母照过面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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