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仪请了假慢悠悠地往医院去。
等护士把她领进病房又急匆匆离去,她才觉得事情有点不对。
病房里,七八个白大褂跟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在墙边站成一片,地上还有个手脚瘫软面色惨白的人,两名卫兵正站在他身边,似乎随时准备把人押出去,就等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发话。
殷雪廷表情冷凝,浑身散发着低气压,指尖敲打在病历薄上,一下一下似敲在所有人心上。
他身边还坐着一位老人,不住劝道:“雪廷,这也不能全怪这些孩子,翰鸣高烧极有可能是因为伤口感染,我们医院没有合适的解毒剂,不能对症下药。”
殷雪廷不置一词,那老人叹了口气,道:“上次给翰鸣解毒的人说不定有办法,不如请他来吧,他老人家要是不肯出山,我亲自去求。”
姜仪一脚已经跨进了门,听到这话突然有点想笑,被一个六七十的老人称呼“老人家”,她还是头一回有这种经历,看来她也成为别人眼中的世外高人了嘛!
但刚弯起唇角,冷不丁殷雪廷抬头看过来,极具压迫力的目光让她心微微一沉。
短短一次交锋,她觉得这个出身高贵的人宛如优雅的猎豹,时刻不会放下自己的姿态,但她忘了猎豹也是猛兽,也有嗜血残忍的一面。
她连忙走过去,道:“不用请不用请,我送货上门!”
老人转过身来看见她表情有一秒僵硬,跟着难以置信地道:“你就是给翰鸣解毒的人?!”
姜仪瞥见他胸口的牌子上写着院长,撇撇嘴,院长就这点见识?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世外高人也不是非要留着长胡子一头白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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