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所言甚是。”周氏点头,让丫环搬来椅子,一直安静立在旁边的宋铭走过来,将江书锦轻轻扶了起来。

“公子的病,至少,有十年了吧?”慕容矜走过去坐下,仔细看了看江书锦的面色问道,“体虚,无力,时不时的胸闷气短,天气稍变则容易伴随严重咳疾,夜间少眠,常出虚汗……这些症状,公子身上可有发生?”

“这……”江书锦还没说话,一旁的周氏却先激动起来,而始终沉默的宋铭,也猛的抬眼看向慕容矜,眼中快速闪过一丝亮光。

江书锦也有些意动,为他看过病的大夫不计其数,但尚未诊脉就能将他的症状说的一清二楚的,却只有眼前这位年仅十七的女子。

下意识看了一眼宋铭,江书锦压下心中期冀,语调温润道,“姑娘所说,一字不差。”

慕容矜点点头,待绎心将医药箱打开,取出脉枕放在桌上,便看向江书锦,“烦请公子伸出左手。”

江书锦应了一声,抬手搁在脉枕上,绎心立时拿出条白手帕覆在他手腕上,慕容矜这才伸手,搭向了他的脉搏。

许是早已对他的状况有了大致判断,又许是她行医向来如此,从头到尾,慕容矜的表情没有掀起任何变化,只平静的诊完左手,便让绎心把东西收了回去。

“如何?”周氏见状,急急的问道,跟在后面进来的江朔也向前走了几步,看着慕容矜的神情有些紧张。

“先天体虚,后又中毒,能拖到如今,已是极为不易。”慕容矜不紧不慢的照实答道。

“可还能治?”这一次,不等江家二老开口,宋铭已经忍不住问道。

慕容矜淡淡的看他一眼,平静无波道,“我既敢揭皇榜,自是有把握能治好江公子。”

宋铭微微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敢放松警惕,“可是,太医……”

听到这话,绎心立时皱起了眉,“我们小姐手中,还从未有医治不了的病人!宫里的那些所谓太医,岂是能和我家小姐相提并论的?”

不怪她生气,素有活死人肉白骨之称的慕容矜,何曾这般被人质疑过?

越想越觉得意难平,绎心气道,“既然诸位这么不信任我家小姐,那便让太医来治吧,何苦如此为难?”

“绎心,不得无礼。”慕容矜看了一眼义愤填膺的丫头,就见她立时收起了不悦,恭敬站到一旁不再说话了。

“姑娘莫怪,子言他,只是担心我罢了,没有质疑姑娘的意思。”眼见气氛微凝,江书锦立时开口解释了一句。

慕容矜抬眸,“这位公子的想法实乃人之常情,在江公子的身子大好之前,谨慎一些实属平常。”

说罢,看向江朔和周氏,“江大人,夫人,令公子病症如此,需先解毒,再行调理。”

江朔颔首,眼中却十足叹惋,“姑娘所言有礼,只是,先前的大夫都说,书锦中的毒已经融入血脉肺腑,当年他刚中毒的时候费力保住半条命已是不易,剩下的毒却是无法根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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