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青古院,这四个字在炎王大陆上,具有十分震撼的效果。
炎王大陆分为南炎大陆和中炎大陆,以及一些荒海地域,相较于南炎大陆的贫瘠,中炎大陆简直是整个炎王大陆最繁华的地域,这片繁华的地域有着太多的强者传说,几乎是所有修王师的朝圣聚集之地。
而在中炎大陆这片朝圣繁华地域内,有着妇孺皆知的四大传奇修王圣院,被人誉为坐镇中炎大陆的四座庞然大物,其实力和底蕴跟其久远的古老传承一样深不可测,一手遮天。无数年来他们聚纳几乎整片炎王大陆所有的天纵奇才,几乎是其中出来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在南炎大陆掀起一片惊涛骇浪。
凤青古院在四大圣院中更是一个十分特殊的存在,因为在凤青古院里面清一色是女弟子,个个貌美如花,气质清冷,凤青古院历来只招女性,而且对弟子的容貌要求十分之高,对于男性修王师来说,凤青古院简直就是一个进不去的天堂,无数年来觊觎凤青古院女子的修王师数不尽数,却从未听到有哪个人能一窥凤青古院的究竟,由此也可见凤青古院的强大和深不可测。
不过,据说从远古至今,也有那么几个特殊的例子,凤青古院曾经破例招收了几个男性学员,这是属于凤青古院的隐秘,远在南炎大陆的众人自然是不得而知。
一般来说,作为中炎大陆的四大庞然大物之一,是不会降临在南炎这片贫瘠的大地上的,但今天显然是一个例外,而凤青古令显示出来的消息也是有些石破天惊,云霰雪居然被凤青古院看中,挑选为其院内弟子。
然而,就在众人震惊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天空中那名漂浮着的青衣宫装女子目光至始至终都落在了云霰雪的身上,她轻启樱唇,声音冷淡地道:“雪儿,暂缓婚约,随为师回去古院,静修三年凤青神功,在神功小成之前不容你有所闪失。”
不得不说,凤青古院的弟子都有着绝世容颜,不食人间烟火,连声音都仿若仙音般动听,在其说话的时候,地面上的众人都不敢直视其身姿,仿佛只要他们一抬头注视,就会亵渎了一般,一股无形的上位者压力笼罩在众人身上。
地面上的众人在这股压力下都是有些战战兢兢,特别是有些不堪者已经双腿发软坐在了地上,众人心中都是有些打鼓震惊,平日里别说凤青古院,连南炎大陆三大修王宗门都不会来光顾落昏镇,今日却是来了这尊庞然大物,如何不让人心惶恐,不过在人群倒也有幸灾乐祸的人,比如李刚,正一脸狂喜地看着现场,他知道今日青阳恐怕是要出丑了。
最先恢复过来的是青夜,不知为何青夜即时是面对凤青古院的来人,脸上除了一开始的惊讶,尔后又化为一脸平静,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干扰者,青夜心头微微一怒,当下立即冷声道:“凤青古院好大的架势,居然跑到南炎大陆来干涉弟子的婚礼,我只听说凤青古院清一色为女性弟子,却从未听说凤青古院的弟子不能婚嫁吧!”
见状,云霰雪也是看向天空,有些不解地轻声问道:“师傅,之前您不是答应弟子先把婚礼完成后,再回古院吗?毕竟雪儿的性命也是当年青夜姐所救”
说到这,云霰雪美眸有些复杂地看向青阳,旋即继续道:“就算是为了报答青夜堂,完成父亲的承诺,我也得完成婚礼啊。”
听到云霰雪如此说法,青夜眼眸中的怒意也是缓和了一些,她知道云霰雪对于嫁给青阳一事,并没有太多的主观意愿,但为了当年的救命之恩,为了父亲的承诺,她选择了听从。
闻言,青衣女子先是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青夜,后者居然可以在她的王气威压下怡然不惧,但旋即她又是冷哼一声,脸色不屑高傲地道:“不错,我凤青古院虽然未曾禁过弟子婚嫁,但要让我凤青弟子嫁给一个区区废体,那是完全不可能的!若非当年雪儿承恩于你,我凤青又岂会答应这番婚事。况且,因为修炼凤青神功缘故,在雪儿神功小成之前不可沾之事,如今我奉命带雪儿回院,也只是对她的保护罢了。”
“至于你的婚礼,则延迟到三年后进行,若这小子心中有你,大可三年后前往中炎大陆凤青古院,我凤青自会你们二人举办一场浩荡的婚礼,这样你应该没有什么疑惑了吧。”说完,青衣女子又对着云霰雪轻声道,至始至终她都没有正眼看过青阳一次。
声音虽清,却是带着一股浓烈的冰冷之意,字字如冰,让人升不起反驳的念头。
“你!”青夜闻言勃然大怒,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三年后前往中炎大陆凤青古院,自会为他们举办婚礼?傻子都知道不可能,那只会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更何况以青阳的情况,能否到达中炎大陆还是另一回事,这完全就是一个幌子,说白了他们就是完全看不起青阳,废体在修王大陆绝对是最糟糕的体质,没有之一。
而且,青衣女子还没有说出的是,按照凤青古院的院规,要娶凤青弟子,须经过凤青古院的诸多考验和试炼,对于无法修王的青阳来说,这无疑是去送命,别说青阳不能修王,即使青阳能修王也未必能通过凤青古院的婚嫁试炼,因为历来能闯过试炼,娶得凤青弟子的人屈指可数,都是传说的大人物惊才艳艳之辈。
一旁的云霰雪听到此话,脸色有些苍白,对于凤青古院的院规,她心里自然是清楚的,但此刻她却不知道说什么,烈焰红袖下的双手绞在了一起,内心一片混乱。
而此时的正主青阳,右手五指紧握成拳,身体有些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庞大的怒气和屈辱在脑海中不断堆叠,这些年来尽管受尽了落昏镇众人的嘲讽,但都在他的承受范围内,也都忍了下来,别看他平日里一幅吊儿郎当无所谓、没心没肺开心笑着的样子,但废体的伤痛却是一直在内心盘旋,今日这种疼痛显然是积压到了一个临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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