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迷生再醒来已是几日后。窗外的白梅枝开了数朵花,见他醒来瑟瑟两下抖落了一床花瓣后悄然躲回了窗外。
“醒了?”见他行动不便白梅托了他一把。
“我睡了多久?”鹿迷生探了探体内神魂受创内伤严重,不过去了缚仙锁,灵力不再受滞。
“一月有余”白梅递上了一碗灵茶化了药予他喝了:“你的灵台已破碎之后的伤只能温养……”
灵台大概是此世界的修仙设定鹿哥猜了猜手中灵力流转想召出青璇然而手中空空感应全无他叹了口气,心知自己的本命剑已无修复的可能。
“剑修没了剑可是不习惯?”将偷偷摸摸探进窗内往鹿哥头上作怪的白梅枝叫回去白梅问。
“吾剑即吾心,”鹿哥神色平静,倒无白梅意料之中的焦躁。
“你与帝君很不一样……”白梅道了一句,这是她第一次开口讲清霄帝君的事:“我原是凡间路边一株普通白梅,帝君大意洒了帝流浆我得以化形为人此后三百余年一直跟在帝君身后侍奉。”
“所以……你是梅花精?”精怪化形?元极界与绝世天尊的世界都没有妖怪的设定鹿哥反应了一会儿才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不想此问逗得白梅轻笑。
“帝君当日也问了这么一句,当时年少,不知仙凡之别,我说我是白梅仙才不是白梅精,”说到此处,白梅默然,良久才问鹿迷生:“可要添茶?”
“不若喝酒,”鹿哥放下了茶盏,摇了摇头。
“你可知……你命不久矣?”此话突兀,鹿哥愣愣,回了一句:“那又如何?”
“原想见你失态,”白梅浅笑着斟上新一盏茶:“伤重未愈,禁酒。”
“那倒可惜……”鹿哥接过了茶盏。
“若知晓自己无法报仇,你会如何?”
树上的梅花瓣飘到了茶盏里,鹿哥浅饮一口,反问:“你是指将我囚入塔中的天道么?”
这回答意料之外,白梅难掩惊讶,问一句:“为何你知……”
“为何我知晓?”鹿哥接了她的话:“不过猜一猜罢,看来我猜对了。”白梅的花落了更多,飘然飞舞犹如冬之雪。
“去除缚仙锁能将人生生痛醒,当日束缚该是酷刑,然而我却毫无知觉毫无记忆……”能做到这一点的除了天道还能有谁?搞事的天道见多了,鹿哥都淡定了。“况且你曾说天机不可泄,如今又与我讲清霄帝君之事,恐怕也是天道授意?”当初那句“天道说你是你便是了”鹿哥记在心里,想看看将他牵扯进来此世天道的目的是什么。
“你果真与帝君并不一样……”白梅叹了一句,却并未继续这个话题,她只是默然地替鹿哥的茶盏添上了水。
“我什么时候能离开?”还是鹿哥打破了这一份沉默,开口问。
“我并不知晓,”白梅答,见鹿哥饮完这一杯,道是要换药。
“琵琶骨上的伤快好了,伤疤怕是会留下。”数百年无法愈合的伤口,即便是仙体,也无法抹去所有的痕迹。
“那便留着,”鹿哥无所谓伤疤,只是看着手腕上炙阳铁留下的印记,心里却在想这炙阳铁能否打造成剑。
“炙阳铁是否有多?”鹿哥开口问,问他是否能用炙阳铁打造一柄剑,谁料白梅却是摇头拒绝。
“那些不行,”她将草药敷在了鹿哥的伤口上:“那些镣铐锁链是由帝君的本命剑打造而成,我不会允你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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