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汴京北城门外一队金兵正在对进城的人进行盘查,这队的长官是个汉人,叫李元喜。四十岁左右的样子,在前线打过仗,不过却没立过功,又受伤,所以现在也只是一个看门头头。他现在的日子那叫一个郁闷。正事不做,每到当值就在一边喝着水,一边东瞅西望的,虽说已经入秋,但是秋老虎的劲还没过去,手里拿蒲扇在那呼扇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城门的方向,这一看不要紧,立时就来了精神。远处走过了几辆马车,而赶车的人明显是是南朝的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金朝国都的南人可都是富的流油的商人,那要敲上一笔嘿嘿。刚想到这李元喜就蹦起来。

“站住站住,站站”李元喜摆摆手把这队马车拦了下来,仔细一看,镖车,绕了一圈,“车上拉的什么东西?”

车队的人一看金兵拦路,立时有个三十几岁的汉子走了过来“哎呦,官爷,幸苦幸苦。”这个人,一身蓝色缎子长袍,细腰乍背,宽脑门,细长的眉毛,圆眼珠,高鼻梁,方开口,长胳膊长腿。个子不是很高,按现在的话也就一米七五左右。

李元喜看了看,打起官腔:“南朝人?叫什么名字?干什么来了?这车上拉的是什么?”

那人不慌不忙,陪着笑脸:“官爷,我叫韩永亮,在南边开着一镖局,今天这不是汴京一个姓金的老爷托我们送点东西过来,您看,啊,是不是,您行个方便?”话说的磕磕绊绊的,身子可就凑过来,伸手从怀里拿个小包,用身子挡着就塞到李元喜的手里。

李元喜轻轻的掂了掂,至少三百贯,扭头对着韩永亮笑了笑。转过身走到车旁边,伸手随便指了一个箱子让人打开,随便翻了翻,往车底下看了一眼,装模作样的检查了一下,“行了,走吧。”一摆手就放行了。等韩永亮走的远了,李元喜从袋子里随便掏出些钱来,招呼兄弟:“过来,都过来。拿去分了。一会去吃酒。”

车队一行人进了城,等离远了城门,韩永亮看看四周,小声对自己身边的一个人说:“孝天,你真打算去见完颜兀术。”

韩孝天今年已经十八岁,一身亮粉红色缎子长袍,薄底快靴,头上扎一个大红花。本来穿的就妖气,再加上细眉大眼,虽然有些偏瘦,但是身板结实,皮肤比女人的还好看,倒也惹得不少路人指指点点的,尤其是一些大姑娘。孝天也满不在乎,看到漂亮的还满脸堆笑的朝人家招手。韩永亮是孝天二伯父的儿子,现在掌管着这个名为永昌的镖局。韩孝天摸了摸马头,说:“哥,如果我们真能搭上这个人,对于我们以后的生意大有好处。既然现在有机会见到他,我自然不会放过了。”其实这件事永亮在路上不知问了兄弟多少次了。要知道这事要是给宋廷得了消息那韩家就要倒大霉了。只不过这兄弟根本不听劝。而且自己总觉得孝天要见这个金朝掌握着实权的人物,好像也不似单单是为了生意上的事。

“我这次带的这把刀可是几个月前亲自去东瀛挑的,这把刀可是出自东瀛铸剑名家之手,名贵的很。有钱都不见得买的到。要不是我带去的东西让那老头看上眼,这把刀我还真买不到呢。”

“孝天,你想过没,兀术可是杀过我们不少汉人啊,你还送他这么好的刀,你还有啊”韩永亮有看看四周,低声劝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给人知道了,咱们家可就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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