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的饭厅是在二层之上,是一个装潢极其简单的房间,四周都是青灰色的岩石,摆在正中央的是一个木质结构的长桌,长桌旁摆放着十数张椅子。

阿芙拉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她的双手持着刀叉,呈竖状,围好餐巾,她的面前摆放着一个比她脸还大的白盘子。

阿芙拉的大眼睛睁得溜圆,琉璃的混沌在她的眼里流转,她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盘子。

余裕刚走上来,就看见了这样的一幕,他的心中猛然咯噔了一下,很明显,他又惊讶了。

余裕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自他之后而来的林孑坐在他的旁边。

“阿芙拉,究竟是怎么样的食物呢?”余裕是真的想知道。

“对的,是什么样的吃的啊,阿芙拉。”林孑跟着道。

阿芙拉挥舞了一下刀叉,脸上很套路的带着半抹笑容,划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再等一会,你们会知道的,阿芙拉会让你们吃到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

余裕林孑两人不寒而栗。

“余裕怎么办,这是大bss要出来的既视感,恐怖片不是都这么演吗?”林孑对着余裕喃喃道。

“还能怎么办,你找的到她的弱点,亦或是这里的破绽吗?没找到,就静观其变,我们只能摸着石头过河。”余裕倒是很冷静。

“但是”林孑想说些什么,但想了一下觉得还是算了。

暴雨不歇,淅淅沥沥的雨点拍打着城堡的墙壁,顺着城堡角落间的青苔藤蔓流下,雨幕下的山岭漆黑一片,天空中挂着一轮白色的被习惯性称作月亮的卫星,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突然,这个静悄悄的世界有了声响,那是雷霆,它携着轰隆的声响,宣告着自己的来临,它像是一把长刀,将漆黑的夜空划成两半。

雷声轰隆配合滴答的雨声,对于余裕来说,这些声响给他带来的是不断升高的心压,阿芙拉依旧还是一脸笑意,谁也不知道这微笑背后潜藏着一些什么东西。

林孑警惕的看着周围,他望了望了怀中的幼年兽王,生有爪痕的脸上写满了坚毅。

一切如同暴风雨之前的序曲,只待着大幕拉开,那便是一整场不休的大戏。

“霹!”

“啪!”

“啪!啪!啪!啪!”

这像是一种急促的拍子声响,更像是某种生物踩着螺旋状的楼梯,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向上走来。

大厅内用于照明的烛火摆放在一个三角架子上,随着莫须有的风开始左右摇摆,光芒明灭不定。

余裕的手不自然的向着身后摸去,他的剑放在哪里,虽然不知道这一把剑的挥砍对于这里出现的一些奇异的生物能不能有足够的杀伤力,他只能从这个行为之中得到一点可怜的安全感。

点点汗水从他的头发里渗出,那声响越来越大,代表着那东西越靠越近。

最后,一切揭开,显现出他的本来面目。

那是一只,嗯,不能说一只,或许是个人也说不定,那个生物裹在宽大的衣袍里,衣袍

漆黑如墨,如同深渊一般,遮住了他的身躯与脸庞,只空留出一双脚在外面。

这一双脚光洁如玉,看的出来是人类的脚,并且十分好看,粉雕玉琢,比例生的是完美。

这个裹在袍子里的人,用她的双臂提起这衣袍的长袖,就这样端着一个用银白色的盖子盖住的陶瓷一样的餐盘,缓缓走来。

余裕转身望向这个奇怪的人,心里随之一松,随后被这个人的脚吸引,此时他当然不可能有什么旖旎的念头,他在根据这双脚推算出这个人的身高。

他经过非正确不严谨的目测,发现这个人的身高大概一米六七左右,在曾经的那个地球上也只是很不错的正常身高,但如果对比下地灵亦或是星灵余裕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地灵族身高较人类普遍偏高,大概是这里的物理环境导致的,而星灵就更不用说了。

就在余裕胡思乱想之际,那宽袍人已经走到他的面前,这人并没有在意余裕窥探的眼神,稳稳当当的将那陶瓷餐盘放在了桌子上。

随后,她便潇洒的转身,走下楼去,她那光洁如玉的脚踏着这城堡的地板板嗡嗡作响。

“她是谁?阿芙拉不是说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林孑目送着那宽袍人离去,随即转身问道。

“她就是我啊!这里只有阿芙拉一个人。”阿芙拉指了指自己。

“阿芙拉可真喜欢开玩笑,你就在这里坐着,你难道能一个人变成两个人?”林孑接着追问。

“是啊,是啊,阿芙拉本来就是两个人啊!”

“为什么,怎么可能?”林孑惊诧不已。

“你们马上就会理解的。”阿芙拉笑了起来,漏出一口白牙,“好了,我们现在先吃饭吧,边吃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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