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宫容台。

妺喜走到天下九州的屏风前,“大王,如今谁是仅次于大夏的强国?“

“当然是昆吾!”履癸不知妺喜到底想说什么。

”昆吾已经占据了东北大片疆土,是仅次于大夏的强国,现在昆吾在吞并其他国家的时候,唯一忌惮的就是商国。”

“杀了天乙,正好除掉商国这个大夏和昆吾的心头刺,岂不是正好!”

“如果我们杀掉了商国国君,昆吾将会吞并整个东边的其他国家,到时候昆吾就可和大夏分庭抗礼了。”妺喜轻描淡写的说着。

“牟卢他敢!”履癸脸色陡变,双眉立了起来,透出了杀气!

“也未可知!即使牟卢不敢,怎知牟卢之后呢?!”妺喜继续悠悠的说着。

履癸倒吸了一口凉气“呀!还是妺儿对朕最好,妺儿不愧位大夏元妃!

履癸对妺喜刮目相看,妺喜被履癸看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而且商国国君,素来忠心仁义,水德之君的名义知名,大王不仅不应该杀,而且要封他一个方伯长,这样他就可以牵制昆吾,对我们大夏才会更加忠心耿耿,成为一条不会咬到主人的狗。”

“哈哈原来妺儿对天下也如此感兴趣,当了元妃就是不一样了。朕先不杀天乙那竖子就是了!”

“大王又取笑我了”妺喜看目的已经达到,开始撒起娇来。

履癸一下抱住妺喜,“哈何止取笑,朕要吃了你”

夏台。

自从雨夜崩塌之后,夏台就转晴了。太阳终于出来了,温暖的阳光照着吸满了水的谷子和黍米等作物。

转眼就过了六月,谷穗都沉甸甸的玩着腰,黍米的果实也饱满了,用手摸起来光滑圆润,百姓脸上都是欣喜的笑容。

“天乙水德之君具有仁德之心,能风调雨顺,有了今年这么好的收成!”

夏台附近的百姓都欢欣雀跃,一派天和人悦。

夏都斟鄩。

从天乙去了夏台之后,雨虽下的少了,却是浓阴连日,好多天都不见天日,人们心里也发了霉。

城门大开,大雾弥漫中上百匹战马冲了出来。

为首的大黑马比一般的马高出一头,马上之人英气逼人,披着黑色的斗篷如乘风踏雾而来,这一群人各个都是骁勇的勇士,好威风的队伍。

就在这时候,一道惊雷闪电划过天空,大雨滂沱而下。

履癸虽然一身神勇,对这大雨也毫无办法。履癸好久没有出城打猎了,早就憋得难受了,没想到今日又被大雨淋了回来,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履癸躲在伞帐之下,看这雨似乎没有停的样子,只好无可奈何地回宫了。

都城内整天烟雾弥漫,人们对面不可相认,家里的粮食被褥衣服都要发霉了,人们脸上再也没有往日的欢乐的笑容。

斟鄩附近田地里的庄家都霉烂在地里,百姓更是苦不堪言。

都城内到处是积水和烂泥,穿了再好的衣服回到家里都是脏湿一片,溅的到处都是泥点子。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费相!百姓说早晚人少的时候,人们经常看到白色的鬼魂飘来飘去,人们都不敢出门了。”费昌的手下来报。

“还有这等事!”费昌眉头一皱,斟鄩的防卫一直就是费昌负责。

“百姓生火做饭都成了问题,再这样下去,今年的收成都成了问题。”

“随我去街上巡查!我倒要看看什么人在装神弄鬼!”费昌从来就不惧什么鬼神!

夏台。

一个苍白枯瘦的人躺在潮湿的枯草中,刚要做起来,摇晃了几下,就又摔倒了。

谁能想到这就是商国的国君天乙呢。

天乙已经消瘦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苍白的脸上脏的就和乞丐一样。长期喝不到热水,即使是青铜的胃口,也要锈出洞来了。

天乙病了,浑身发热,躺在了土炕上,整个人不停的咳嗽。咳嗽是一种自己无法控制的痛苦,整夜让人无法入睡。天乙感觉自己都要咳出血来了,但是依旧停不下咳嗽。

长期吃不到热饭菜,外加囚室的长期阴暗潮湿,再加上几次内心的煎熬,不知何时才能走出牢笼的绝望。天乙的内心没有崩溃,身体已经无法承受了。

夜深的时候,整个夏台就只听见天乙的咳嗽声。

“这竖子今天晚上就咳嗽死了吧!”

“或者咳嗽的一口气上不来,就此憋死了!”

“真那样,我们就不用继续在这鬼地方了!”

大夏的士兵都盼着天乙早点死了。

天乙开始绝望了,也许这次真的熬不下去了。

这样的日子快点结束吧。”

斟鄩。大雾。

斟鄩的大街如今人烟寥落,远远地有小孩在唱着一首幽怨的童谣:

“天上水,何汪汪?地下水,何洋洋?

黑黑天,无青黄。百姓嗷嗷无食场,

东西南北走忙忙。南北东西路渺茫,云雾迷天无日光。

时日曷丧?予及尔皆亡!?”

这天费昌正好走在街上巡视,听到童谣背心直发凉,“赶紧过去找到唱歌的小孩,到底这童谣是谁教的?”

大雾弥漫影影绰绰,哪里找的到人。

“黑黑天,无青黄。百姓嗷嗷无食场”

童谣的歌声又在后方想响起了。手下跑过去之后又是不见人影。

费昌只得作罢继续前行,突然听到左边高处有一个凄厉的声音在唱:

“不黑不红刀与戈,日月浮沉天上河。”

远处半空中有鬼披头散发,白衣飘动似乎没有身子,就和那日在大殿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那鬼是飘在空中的!”手下不禁惊呼出声!

费昌看的脊背冰凉透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手下都不敢靠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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