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从发现和举报老鼠屎的人开始查。”周仓也是没想到糜家出这种事让自己碰到,而自己恰好看过这个案例,只是记不清当时到底是曹冲还是孙皓破的案,古人真的很聪明。“说句不当讲的话,这定是内鬼所为。”

“看来有人看上下邳的肥缺,才出此恶毒手段,实在是可恶,幸亏有周兄相助,你我再饮一杯。”

又饮一杯,糜芳问道:“不知周兄哪里人士,这是要到哪里去?”

“在下辉县西罗平人,秉家父遗命四方游历。”周仓回答,“一路走来,徐州以外,遍地饥鸿,百姓苦不堪言。徐州百姓多呈尊家照拂,才有此境况。”一顿话说的糜芳心中大快。

“可是,我所到之处太平道四处流行,有不轨者专门聚众妖言蛊惑,河北一带尤其厉害。”周仓继续说道。

“乌合之众,不足为虑。”糜芳很不屑。“欺瞒不懂事的愚昧之人罢了。”

“公子所言极是。”周仓为糜芳斟了一杯酒。“只是天下愚昧之人何其多,道听途说,以讹传讹,一传十,十传百,人数越来越多难免生出事端,甚至铤而走险。”

“届时流民、盗贼四起,轻则商贾不通,重则劫掠富户……”周仓看糜芳正在沉思,转换话题说道“不过以公子之能,必能保一方平安。”

“周兄过奖,我自幼习得弓马,到也娴熟。”糜芳对周仓的恭维还是很受用的。“家兄好陶朱之学,我只好弓马。”

“我曾听到一个传闻不知真假。一次令兄糜竺乘车外出,遇到一个美妇在路上行走,于是停车请她上车载了一段路。晚间就梦到一人自称火君,说你家中会有一场大火,令兄急忙赶回家中将家产尽数搬出,果然厨房失火,无法扑救,房屋尽焚,然而人员财产无失。至此,令兄行商一帆风顺,无所不成,成为美谈。”周仓很八卦的说道。

“呵呵,这恐怕就是尊驾所说的道听途说,以讹传讹吧。”糜芳笑着说道,然后转移话题。“周兄四处游历,可曾听说北方民族胡服骑射,马上奔驰如飞尚能弯弓搭箭,矢无不中。”

“北方民族不适耕种,只好牧猎,虽小儿亦能骑马射箭,有道是:胡儿五岁能骑马。只是马上拉不得硬弓和长弓,为求快,我看他的弓软而且短,不能及远,难透甲胄,若要及远还需下马步射也有少数善射的能用硬弓和强弓,只不过不能驰射,还要驻马才行。不过即便是这样也非我辈能及也。”

“周兄高见。”看来糜芳对此也是多有了解,多少有一点意兴阑珊。

“吾有一物,可破之。”周仓神秘的说道。“公子可愿城外一游?”

“哦。”糜芳一下子上来了兴致,长身而起。“甚好。”

周仓将陈仲先打发回去,糜芳取了弓箭,策马出城。

到无人之处,周仓取出一物,赫然是请铁匠打造的马镫。将马镫系在糜芳的马上说道,“此物名唤马镫,踏之可便于上马,马上踏之如履平地。公子一试便知,不过上下马时还请掌握好力道,以免扭伤。”

糜芳踩住马镫翻身上马,两腿一磕向前驱驰,渐渐适应之后在马上摘弓搭箭尽力射去,直出近百步,一连射出数箭。糜芳哈哈大笑,策马而回翻身下马,摸着马镫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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