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鸣有些惆怅。自从和父亲离开这个偏僻山村去寻找一开始连自己都未弄清楚的一个什么样的梦想,一路的苦闷,一路的艰辛,一路的坎坷,一路的险恶,一路的冒险。当遇见韩立的那一刻,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现在,五里沟不可能如以前那样宁静、祥和,被韩家的一个中兴复仇梦绑上了战车,今后,福兮祸兮?韩鸣轻轻吟唱:谷静山空,火燃草没,乌云涌动风吹去。急急奔来魄难归,悄悄屠戮魂炼狱。东望朝白,西观暮陌,闲田几处空等雨。犹记得泥人在手,想如今铠甲防护。踏莎行征梦

韩鸣来到山谷口,战马不在嘶鸣,伤者正在救治,俘虏被绳子捆住胳膊前往关押处。他们路过韩鸣身边的人,都用敬畏恐惧的眼神看看他。那些和他年龄相仿的少年们的眼神中更多的是羡慕、崇拜、敬仰、佩服。

“三弟,三弟。”韩豹从谷口处跑过了喊道。身后有两个少年用门板抬着一个人。韩鸣看了看,见躺着韩虎,眉头不禁皱了皱。

韩虎撑起半个身子说道:“老三,没事。刚才吃过你上次给的药,现在骨头没事了。嘿嘿。”

韩豹气呼呼的说道:“喊他跑慢点,和大家一起上。可他,还有二牛哥,他们两个人冲在最前面,要不是穿着你那金丝甲,估计命都没了。别人见刺不了上半身,就砍他腿,腿骨头都砍裂了。”

这时,韩虎拉了拉韩豹胳膊笑道:“都是你那靴子,跑快了,刹不住脚。呵呵。不能怪我,要怪就怪那靴子。”

韩鸣将手心在韩虎受伤的腿上一抚而过,韩虎感觉腿骨一阵清凉,舒爽的呻吟了几声。

“以后注意。”韩鸣板着脸说道:“这次就不和娘说了。伤好了要吃苦将虎魔拳练到极致。”

“哦,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看见了二牛被一刀砍在胳膊上,一点事也没有,我还以为我也是刀枪不入,呵呵,这次我信了。”

“二牛哥,那不是吹的,你哪有他那么发狠苦练!三弟,我们先走了。”韩豹看见韩不悦从后面走过来,就带着抬韩虎的少年离开了。

韩不悦走过了笑道:“这次,韩虎不错,割了三个耳朵。二牛那娃,哦,我给他取了个新名字叫飞龙,割了五个耳朵。这帮小年青有狠劲。走,我们回去,商议一下。”

这天晚上,一群人骑着马,背背着不少包袱鼓鼓囊囊的,看似装了不少东西。有几个拿着火把在前面对着云州城上的人喊叫,说蒋家主回城,快开城门。

城门看守看见蒋大威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排在城门口,估计又跑到哪里抢了不少财物回来。都是熟人,城门把守们也不去汇报,就直接把城门打开,还站在门口等好处。因为这帮人经常白天出城去晚上回来,回来时多少也要孝敬一些给他们。这些人经常得好处,夜间不准私放人进出的规定就成了形式。

城门一开,这一群人飞快的冲入城内,开城门的把守和他们熟悉的蒋大威几个人忽的人头落地。

远处的守城官军一见,大事不好,忙敲锣大声呼喊:“飞贼入城了,飞贼入城了。”锣没敲几下,被奔驰而来的快马上的一群人刀砍枪刺,躺倒一片,有几个腿脚快的,一见形势不妙连滚带爬的跑的早没影了。

云州城内,家家户户忙闭门关灯。

三大家族庭院内,杀声四起,大火冲天。

知府衙门,黑灯瞎火,寂静。

州府衙门,黑灯瞎火,寂静。

总兵衙门,灯火通明,寂静。

总兵衙门大堂上,曹总兵坐在文案后,听着一个一个来报传令兵关于城里城外发生的事情。两边站在副将、参将等大小武将十多名。曹总兵左下手坐在韩鸣。

曹总兵脸铁青,来报的传令兵讲完后他都挥挥手。除了报事,其他鸦雀无声。他们见识了韩鸣的法术,哪个敢跳出了,马革裹尸,那时没辙了才去光荣的想法,有千万分之一活命,都不会冲动的把命弄没了。好死哪有赖活着爽!更何况家里老婆孩子一大堆,上有老,下有小,谁都心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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