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抛开外形不说,性格上完全就是个叛逆期的大男孩,各种积极向上。

谁知道进组没几天,这家伙别的没学会,曾小贤的招牌动作抖眉毛倒是用的滚瓜烂熟……

不过话说回来,好像抖眉毛这个动作,是在李墨的建议下才决定加进去的。

为此陈赤赤还练习了很长时间呢。

一想到这个,李墨就有种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算了,只要能演好角色,其他的慢慢再说吧……

希望能尽快搞定……

“早知道就不那么早宣布今天只拍两个镜头了”,李墨悄悄看了一眼周围的工作人员,这些人一个个都可怜巴巴的看着正在做准备的陈赤赤和娄一潇,多半是在心里祈祷这两位别出什么幺蛾子,最好能一次过。

呵呵,想多了。

这段戏讲的是胡一菲和曾小贤误以为关谷和美嘉给吕子乔戴了绿帽子,战战兢兢的开始关注吕子乔的行为。之后几天胡一菲陆续在吕子乔的垃圾桶里发现了一些写着不明含义句子的小纸条,误以为吕子乔因为知道了美嘉出轨的事情而精神分裂,然后趁着吕子乔不在家的时候,将曾小贤找来一起商量该如何帮助吕子乔的一段对话。

虽然这段内容最后成片的可能不到一分钟,但需要摄影机从多个角度记录演员的表演,而且相对于大部分时间窝在沙发里的曾小贤,胡一菲不仅要不断走位,肢体语言多样,面部表情丰富,处理不到位的话,场景里的两个角色就会很容易失衡。

前世的李墨其实并不是个善于指导演员表演的导演,他习惯于将演员的表演与自己心目中的最优效果进行对比,然后让演员自己去修正。

如果说前世他心目中的结果还是模糊不清的话,穿越之后的李墨,坐拥脑中无数现成的影像片段,反而足以让这种指导方式发挥更大的作用,这也是李墨为什么决定先让陈赤赤和娄一潇先进行一次实拍的原因。

胡一菲:“看他魂不守舍的样子,表面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这是精神分裂的前兆啊。”

曾小贤不以为然脸:“就这两句话不至于吧。”

胡一菲:“说起来这事都怪你!”

曾小贤关我毛事脸:“他心里不正常怎么也怪我啊?”

胡一菲:“当初就是你拦着我,不让我去把窗户纸捅破。可是你想呀,他们三个痴男怨女共住一间,迟早要知道的呀。现在好了,东窗事发了。他又无处倾诉,忧郁症是必然的了。”

曾小贤恍然大悟脸:“那我现在去让他倾诉一下。”

胡一菲:“废话,人家现在伤口已经化作玫瑰了,泪水也已经进入轮回了,你现在去刺激他,不是把他往西天路上再送一程吗?”

曾小贤如梦初醒:“嗯,他拿的牛奶肯定是我的!”

李墨在监视器前面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虽然在开拍前已经知道胡一菲的角色在这段戏里会因为走位范围大,台词连贯而显得更为强势和主动,但曾小贤被压制得也太惨了。除了中间说了几句台词,完全沦为了背景板,这也让人觉得曾小贤的最后一句台词完全是强行尬接,笑果严重不足。

思考片刻,李墨把陈赤赤和娄一潇喊了过来,“赤赤哥,这段戏里曾小贤的那部分是偏静的,他一开始是不以为然,随着胡一菲分析的越来越严重,他才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咱们试试这样,你在念那几句台词的时候,尝试用语气和表情循序渐进的表达这样一个过程,先是漠不关心,然后是事不关己,接下来是恍然大悟,最后是如梦初醒,也就是说要在身体大部分处于静的状态的时候,通过念对白时候的语气和脸上的表情,表现出一种静中有动的感觉。”

“而一潇你呢,刚才那条你的肢体语言和动作已经足够丰富了,所以接下来这条你稍微收一下,让场面看上去尽量的均衡一点。”

虽然娄一潇认为自己刚才的表演没什么问题,但是既然导演这么说了,而且陈赤赤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师兄,为了场戏得罪人也确实没什么必要,所以接下来的那条,娄一潇还是照做了。

李墨看了看这条的效果,觉得虽然还是有点小瑕疵,但这点问题能够通过剪辑进行弥补,所以还是一挥手,“过了!”

于是所有人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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