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熏儿躺在床上,碾转难眠,思绪如同漫山飘飞的花絮,纷至沓来,盘桓不去,逐渐将她淹没。
她不停思想着和凌冬的过往,千般情愁,万般肆虐,许久许久,她都无法厘清。
“错了,或许我真的错了。”熏儿心道,忽然坐起身子,脸上呈现从未有过的忧急表情。
“不好,我一直埋怨冬哥不该抱可儿,把她给抱舒服了。我却忘了男女之间的肢体接触,男人却是会比女人更敏感、更向往的。或许冬哥对可儿的那一抱也把自己抱舒服了吧!对,一定是这样!我向来以为冬哥跟我更亲更近,不会喜欢可儿,没想到却是大意了。我一点一点的将自己在冬哥心中的位置让给可儿,甚至连为他打水、端饭这样的事也让可儿全盘接收了。冬哥是个容易被感动的人,可儿越热情,就越显得我不热情。这样冬哥怎能不远我而就可儿呢?希望还能补救!”熏儿心中混乱地想道。
第二天,熏儿早早便起了床。凌冬起床后,她立刻为他打来洗脸的泉水。在凌冬洗完脸时,她又立刻抢着端出去倒掉。吃饭的时候,凌冬刚走过去,她便赶快将椅子搬开些,让凌冬可以适意坐下。还帮他添饭、挟菜。
“冬哥洗脸!”
“冬哥我来!”
“冬哥请坐!”
“冬哥吃饭!”
“冬哥吃菜!”
晚上,熏儿也出去等凌冬了,虽然可儿已等在那里。
“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可儿等她的,我等我的,我不能不等,虽说感觉有些多余,却是对冬哥的一点心意。”熏儿心道。
可儿当然不会让着熏儿,当凌冬回来的时候,可儿立刻跑上前,然后挽着凌冬的胳膊往回走。一脸的得色。
熏儿虽然也上前,微笑着叫了声;“冬哥,你回来啦!”想去挽他另一边的胳膊,却见凌冬自顾自的走,连眼角都不看自己一下,终是不敢。她讪讪地跟着走回竹棚,然后去给凌冬端水洗手。
可儿却冲上前道:“这盆水是我为冬哥准备的,我自己来!”说完,便接过去了,走向了凌冬,说道:“冬哥,洗手吃饭!”
凌冬笑了,道:“我自己来就行了,谢谢!”
熏儿望着凌冬的笑脸,心道:“冬哥笑得这么开心,他哪有心烦,他分明就是烦我。可是,他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冷淡,这么不待见我呢?真是想不通。”
等凌冬坐下,熏儿怏怏不乐地也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闷着头吃饭,却感觉味同嚼蜡,因为心里的苦涩完全影响了口里的味道。
凌冬却是注意到了,怕她不能好好吃饭,饿坏身体。所以说道:“熏儿啊,你父母不在身边,你一定要好好吃饭,别让他们担心,知道吗?
熏儿心中一动,望了他一眼,却见他虽然在说着话,却连看都不看她,声调也是淡淡的,毫无感情,倒像是长官在向士兵下命令似的。心道:“冬哥!看你这漠然的表情,怕是熏儿饿死了,你也不会心疼吧!你却为何又要叫我好好吃饭。”
想是这样想,口里却回应道:“我知道了,谢谢冬哥!”说完,立刻大口吃了起来,形如填鸭,不辨肥甘。忽觉眼中有泪,却不敢抬头,也不敢用手去擦,泪入碗里,连着饭菜都咽到肚里去了。
凌冬却是心道:“就保持这种状态吧!不久就可以回国了,到时你就可以远离水仙花味,可以清醒地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了!现在虽然还得受点苦,但这点苦可以让你清楚,丑大叔一直都没有亵渎你,更没有乘人之危,占你便宜。虽然受到花香的迷惑,但你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你以后也不会因为曾经爱上这么个丑八怪而感到懊悔和恶心。你可以很快忘掉这段不和谐的心路历程,毫无负担地去追求你人生的幸福,而冬哥只当你人生中的一个路人甲就行。”
熏儿没有因为可儿的排挤而终止行动,她每天仍然早早起床,帮凌冬打水端饭,叠被,洗衣。还每晚都会在外面等凌冬回来。结果她是把服侍凌冬的事务抢回来了,可儿却只要抢先迎回凌冬就行。她可以携着凌冬的手臂洋洋得意地走回竹棚,与他开心叙话。而熏儿却总是换不来凌冬的一些好脸色。
“我一定要坚持下去,不管冬哥对我怎么样,我都要坚持下去,只要他愿意让我服侍就行。不管他对我有什么心结,总会有解开的一天的。”熏儿心中想道。
“冬哥,你回来啦”
“冬哥,洗手吃饭!”
“冬哥,你坐!”
“冬哥,衣服我给你拿来了,快去洗澡。”
“冬哥,记得早点回来”
熏儿每天都在做着她想做的事情,而且,不再理会凌冬的态度,总是和颜悦色,甚至有些卑恭地伺候着他,无怨无悔。
这样过了半年,她没有一天缺勤,也没有一句怨言,而且也没有想要懈怠、放弃的想法。可她却从凌冬的脸上看不到一点暖意。
凌冬依然故我,他接受熏儿生活上的关心和照顾,却始终不和她主动说话。遇到熏儿的搭话和询问,他也是淡淡的回应。
他每天早出晚归,尽量避免跟熏儿接触。他怕她还会提婚嫁和感情问题。
凌冬希望熏儿能将他们过去那些涉及男女之情的过往忘掉,这样将来分开后,不再受花香迷惑、头脑清明之时,她就不会对曾经的错爱感到困扰。
熏儿果然不敢跟凌冬再提那个皮肤好了就要娶她的约定。这时候连跟他说上话都困难,她真怕把他给惹恼了,连让自己伺候一旁的机会都收回去了。那有恋人之间闹矛盾还提结婚的,何况她并不敢真当自己是凌冬的恋人,一直以来都是她自己在自以为是的安排,凌冬确实从未有过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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