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冬主动叫娜儿陪自己上山,他带着她飞上了小岛主峰。娜儿故作惊讶地问道:“冬哥什么时候学到这么高强的武功?”
凌冬道:“机缘巧合。”接着就跟他介绍起这些年在岛上的经历。而后又对他说多亏她的小刀和这棵白龙源果树,自己才可以多次脱难。说完还对白龙源果树拱了拱手。
晚上,已经很晚了,凌冬和娜儿上了床,但未见可儿和芳仪上大石来,凌冬对娜儿道:“今天芳仪母女怪怪的,到现在还不上来,不如你睡里边,我睡外边,免得她们上来时看到你。”
于是娜儿睡到了里侧。很快,凌冬就进入了梦乡,鼻息声均匀地传到娜儿的耳朵。
娜儿没有睡,她在留意可儿和芳仪。
不久,只听可儿对芳仪说道:“妈,我觉得我们还是告诉冬哥吧,熏儿是个妖怪,冬哥现在整天跟她在一起,迟早给她害死,到时候她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芳仪道:“我也知道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不如我们明天当面跟冬哥说,如果她对我们下手,冬哥就明白了,到时候我们三个人跟她拼了。”
可儿道:“好,那我们就跟她拼了,明天就告诉冬哥。”
娜儿听后大怒:“这两个不知死活的贱人,以为在下面说话我听不到。好,既然你们不想活,那就去死吧。想明天告诉凌冬,没机会了,凌冬现在已睡着了,我若出去把你们丢到海里,凌冬也不知道。”正想着爬起身,忽然想到凌冬睡在外侧,自己起身,可能会将凌冬弄醒。如果凌冬醒过来,听到可儿和芳议的话就麻烦了。“不好,我不能起身,只能灵魂出窍,出去将这两个贱人解决掉。”娜儿心中计议停定,灵魂立刻飘身离体,飞向了竹梯口。
可儿和芳仪正在谈论着如何揭开熏儿是鬼魂的真相。忽然,竹棚门后“啪”地一声爆响,一个女声惨叫出声。
一道紫色的光影浮现,正是娜儿。她杀气腾腾地从大石中冲出来,想突然袭击,将可儿和芳仪击昏,然后将两人丢到海里去喂鱼。没想到这一冲过去,竟似撞到了电网上,她的灵魂体突然噼啪作响,竟是被炸伤了。
正在错愕间,大石狭缝中飞出两个人来,却是凌冬和萧熏儿。凌冬的天罡源力网一展,立即将娜儿的灵魂体裹住,任她如何挣扎都没用。
凌冬事先在竹棚布下了会碰撞爆炸的白龙源气,又让芳仪和可儿以言语刺激,引娜儿灵魂出窍,将她炸伤。娜儿的源力留在银手镯中,她夺了熏儿的身体后,从凌冬处得到的白龙果源力,只是凌冬的十分之一多点。虽然本身灵力高强。但只要不是比拼灵力就不是凌冬的对手。何况已经身受重伤。
娜儿见凌冬身侧的人正是熏儿,不由大惊,问道:“你是怎么回来的?”
娜儿抓了熏儿后,与熏儿的一番交谈,让她对熏儿的好感骤升,最终忘了抓她回来的初衷,没有杀她。她以三千年所修得的源力,将熏儿封于银手镯中,满以为会永远困住她。因为熏儿不仅没有源力,灵力也非常弱,绝不可能突破如此强大的源力封锁。
“是凌冬发现我的破绽,所以去山洞救回她吗?”娜儿心中闷闷地想道,不过随既便予以否定。她确定跟凌冬无关。因为她发现熏儿这时不仅夺回了身体,还拥有了极其深厚的源力。从她跟凌冬从大石上方飘下来的身姿看,熏儿此时的源力还比凌冬强了不止五成。
“熏儿身上的源力是我的!那是我用来封住她的源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竟然占有了我的源力!”娜儿头脑中“嗡!”地一响,感觉全身无力起来。
熏儿看到了娜儿满脸的惊讶、疑惑之色,明白她的心中所想,心中感到非常沉重,她眉头微蹙,郁郁道:“你用源力将我封于银手镯中,还设了禁制,本来我也不知道如何出来。但你留置的源力虽然雄厚,对我的灵魂却没有排斥,还极为融洽。它们让我的灵识不断进化,不断变强,也愿意听从我的召唤,服从我的意愿。我的意念想离开银手镯,源力就簇拥着我的神识离开。它们很强大,银手镯的禁制根本禁制不住?”
娜儿心中惊怵道:“我用三千年的源力困住你,这些源力反而视你为主人,情愿为你所用,任你驱使?”
熏儿颔首,道:“对!确实如此!”
娜儿摇了摇头,而后叹道:“真是天意啊!想不到这样反而成全了你!难道这些源力也将你当成我了吗?”
熏儿还是没有一点欢容,淡淡道“或许吧!不过你确实成全了我!”
娜儿疑惑道:“既然这样,你应该早就能够离开手镯了,不是吗?
熏儿点头,说道:“没错,不到三个月,我便发现可以离开手镯了。只是我知道你的灵力特强,若我回去找冬哥,一定会被你发现,陷自己和冬哥于危险。我没有对付你的必胜把握,所以决定先忍下来,争取时间摸索和练习掌控源力的方法。冬哥一直以为手镯中封的是你贝鲁娜,他对你不放心,昨天突然心绪不宁,怕有意外发生。所以去看银手镯,当然见到了我。今天他约你出去峰顶,是为了调虎离山,让我可以跟阿姨和可儿见面,设局引你灵魂出窍。果然你为了灭口,竟妄想杀了阿姨和可儿!”
娜儿叹了口气,道:“本座此生杀人无数,从来只有我设计他人,哪知到头来,却被你们几个小辈设计。虽然是命数使然,也没面目再存于世了。你们想杀就杀吧。”
熏儿道:“我不想杀你,但你杀念太重,留你又恐生后患,你能否帮我想个万全之策?”
娜儿笑了,笑容有些惨淡,道:“你以为我还会忍辱偷生吗?不会了!熏儿,两千多年前我和秦寒哥相爱,因为师尊也爱上了我,他因为忌恨,将秦寒哥打下了悬崖,后来见我屡次寻死,又散布假消息,说秦寒哥并没有死,而是毁容了,离开了。”
“我觉得是自己害了秦寒哥,因而拼命想让自己变得更强,更长命,以为可以找回他,等到他,其实都是在骗自己。我一直生活在自责和痛苦当中,因而变得越来越孤僻,残忍和贪婪。但这些都是表象,其实我的心里早就厌倦了这一生的悲怆,孤寂和暴戾。半年前我没有杀你,就是因为当时心里就有一个念头想结束过去,开始全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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