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的手毫不留情,梳头时将头皮抓的很紧,疼的霍敦素龇牙咧嘴的,看见她来了却又忍不住咧着嘴笑。

霍晚亭一一的与诸位夫人见过礼之后才走到霍敦素的身旁,王氏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想要说话,但想到来者是客便闭了嘴,今日好歹是自己女儿大喜的日子,她不想破坏掉,反倒是姚氏对着霍晚亭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疼的霍敦素倒吸一口凉气,脸都白了。

“李夫人,您亲点!”王氏心疼极了,也顾不得霍晚亭了,连忙道。

姚氏点了点头,手上连忙松了几分,但眼角的余光却撇着霍晚亭,阴阳怪气道:“今日好歹也是你女儿的出阁礼,怎么还请这样不三不四的晦气人来,害的我的手都抖了!”

她意有所指,所有人都知道她说的是霍晚亭,但却没有指名道姓。

今时不同往日,盛衡有失圣心,陈追顶替了盛衡的位置,之前因盛衡的身份众人还客气几分,现在许多人都十分挑剔的打量着霍晚亭。

霍晚亭面色不变,让宜珠捧出了东西来,柔声对霍敦素道:“今日我是来给你添妆的,愿你与秦大人举案齐眉,执手白头!”

“谢谢你,晚亭!”霍敦素眉眼弯弯的笑着抓住了她的手,又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今日来了许多人,我最盼的就是你!”

她一句话便挑明了霍晚亭是她邀来的,语气之中的维护之意十分的明显,纵然是低嫁,但她依然是阁老家的嫡小姐,只要长点颜色的都知道,秦玉汝绝非池中之物。

只是这样明显的扫了姚氏的面子,姚氏瞬间脸色都变了,迅速的盘完头之后也不说话了。

霍晚亭今日给霍敦素来添妆,自然是出手阔绰,两匹上好的蜀锦,这蜀锦成色极好,哪怕不刺绣,在阳光的照耀下也能折射出不同的光彩,千斤难求,又送了一对玉如意,以示吉祥如意的意思。

哪怕是不喜她的王氏看了,面色也和缓了一些。

她们如何想不重要,霍晚亭只在乎她所在乎的人。

朝臣大多自诩清流,她自嫁给盛衡那日起便注定与她们不是同路人,想到这,霍晚亭忍不住心中叹息。

霍敦素嫁了秦玉汝之后,恐怕也要疏远了,不然只会碍了秦玉汝的仕途。

对于她们二人来言,不嫁齐王便是好事,看见盖头落下,霍敦素握着霍晚亭的手紧了紧又松了开来,二人心知肚明,都隐隐有些不舒服。

秦玉汝文采风流,做催妆诗之类的全然难不倒他,一脸做了好几首都十分出彩,引得下面的叫好声不断,霍敦素就这样被送出了门去,霍晚亭无心用饭,抬脚就准备离去,走到假山旁的时候却突然听见了一阵细微的说话声。

霍府十分吵闹,若不是她离的近,根本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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