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晚亭在心中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但是又绷着脸笑了起来,温和又柔顺的为盛衡续了一杯茶道“我知道夫君的意思,夫君忠君爱国,以后定能像三宝太监一样有一番作为!”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霍晚亭十分笃定盛衡想要成为三宝太监那样的人物,他屋子里放着的那份双面绣的屏风就说明了一切。

她还记得,嘉和帝下令开海之后,盛衡毛遂自荐了无数次,才终于得了嘉和帝的允准,不惜放弃锦衣卫,也要南下掌控了市舶司。

她这话说的蔚贴,盛衡听了十分舒心,觉得自己一番肺腑之言没有白费功夫。

二人吃了茶点,又逛了一会之后才慢慢悠悠的回去,回去的时候霍晚亭发现根本不是回霍府的路,而是回盛府的,气的只磨牙,却又无可奈何。

盛府的右边是御史大夫吴安国的宅子,左边刑部尚书孙承的府邸,对于盛衡来说实在不是一个好位置。

一左一右的都是闻着腥味的猫,就像是两只眼珠子一般,恨不得直接在墙上盯出个窟窿来,然后看看盛衡每天到底在干些什么。

盛衡更绝,直接每天派几个锦衣卫的人在墙上蹲着,光明正大是盯着两家,锦衣卫这种东西,粘上就跟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以至于今日孙承家的那个丫鬟跟哪一个丫鬟掐架了,吴安国去哪一个小妾家留宿了这样鸡毛蒜皮的事情全被盛衡知道的一清二楚。

吴安国和孙承参了几次盛衡好几次,也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蠢事情,干了几次就缩头不敢了。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邻里邻居的硬生生处成仇人,也是盛衡的本事。

刚刚走到巷子口,迎面过来的就是刑部尚书家的马车。

一个要进去,一个要出去,顿时就堵在了巷子口。

乐临眼睛一亮,之前还被太阳晒的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人立刻变得精神抖擞起来,盯着对面的马车,等着对面的反应。

刑部尚书孙承虽然负责刑名,却是个左右逢源的人,惯会说话,谁也不得罪,每次哪一位同僚要是进了刑部大牢,一定会好吃好喝的招待一番,然后告诉他“兄弟,这是我的职位,你在这待着我也是不得已的!”

当官的,哪一个没在刑部走上一遭,聊起天来就觉得惭愧。

久而久之,大家都承着当初孙承在刑部大牢里面的情,出来了也有几分情分在,所以他在刑部尚书这个位置上,一待就是二十多年。

这么多年来,这位左右逢源的“老好人”估计就只得罪过盛衡,许多人都揣摩着估计是盛督主没有去刑部大牢里面蹲过的原因。

坐在马车里面的孙夫人感觉马车一顿,立刻不满的皱起了眉头,马车才走没几步呢!

外面驾车的马夫看了一眼乐临,犹豫了一下,才吞吞吐吐道“是盛督主家的马车,与我们的马车遇见了……”

在这巷子里,马车一年遇上个十来二十次都是正常的,孙夫人额头上的青筋蹦了蹦,颇为恼怒的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让一让!”

自己的夫君好歹也是刑部尚书,却又不得不次次闭着盛衡那个阉人。

车夫看了看这巷子的宽度,颇为犯难,马车根本没法回头,他总不能让马儿倒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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