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维克提姆试图看清那个人影时,那人却一跃而下,直接跳到维克提姆面前。部队队员惊呼:“美斯特瑞长官!小心!”
维克提姆诧异地看着他,心中依旧不敢放松戒备。魅惑的蓝眼睛充满温和的笑意,美斯特瑞一手搭在维克提姆的肩膀上,转身对部队队员说道:“这孩子是我的朋友,不要紧张,让他过去吧。”
虽然有诸多疑点,但是美斯特瑞率领的部队五组没有人敢忤逆他。身为副官的银讷森特踟躇半晌,终是一言不发地目送长官所谓的朋友潇洒地离去。
“银讷森特,我以为你的便秘已经治好了。”美斯特瑞眨眨眼,令人宛若置身冰雪幻境。银讷森特立即收敛表情,挺胸收腹抬头,“对不起长官,我又影响您的心情了。”
维克提姆渐行渐远,回头看一眼模糊的装甲车,他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更想不通他为何要帮助自己。
眼下没有时间想那么多,这个世界原本就有很多事情让人捉摸不透。维克提姆闯过部队的关卡,接下来就是王宫守卫一关,若是不小心惊动了王室,后果比惹恼部队严重得多。当然,维克提姆没这么想,他本着任性妄为的态度来到这里,就不怕打扰任何人。
然而,没等他硬闯宫殿,宫门里驶出一辆王室贵族专用的典礼游行马车。维克提姆躲在墙角处,盯着那辆疏于防范的马车,心脏跳得有些乱。
他第一次做劫持这种事,等他反应过来时,手中的钛奥已经如一把匕首一般抵住了车上的贵族。若非他坐着马车,维克提姆难以相信他是一位贵族。这个青年看起来二十岁左右,银白色的长发规矩地束在黑丝带的蝴蝶结里,一身贵族学园的学生装,才使他有贵族子弟出身的气质。瞳孔深处带着深紫的色彩,恍若梦幻般的眼睛显示出他与生俱来的优雅沉静。维克提姆有些怀疑他或许不是贵族,而是王族。
“放肆!你竟敢对沝沐男爵不敬!你可知自己犯了死罪!”车夫苍白着脸色使劲瞪着维克提姆手中的钛奥,生怕一不留神就刺伤了男爵白皙的脖颈。他只不过是回头对男爵露出一个谄媚笑脸的工夫,眼前就冒出一个黢黑的人影,出人意料地挟持了沝沐男爵。
若是男爵有丁点闪失,他也活不成了,此刻他的腿已经打颤得不像样子了。依然端坐在丝绒毯上的沝沐轻轻一笑,“无碍,这位朋友大概是有事找我,容我们独处一会儿。”
车夫一万个不放心,却也不能违背男爵的意愿,一步三回头地嘱托,“男爵,有什么事您就喊我。”
待车夫走出百米远,看似柔弱无力的沝沐单手使劲,只是一个眨眼的工夫,维克提姆惊觉手中的钛奥正指向自己的咽喉。
“我还从未见过这么胆大的变异人。”沝沐笑若春风,手劲未撤,但是明显收势。处境扭转,沝沐却有心与维克提姆聊天。“你叫什么名字?”
维克提姆觉得他有些特别,便收起钛奥,甩开他钳制的手,一脚跨过座椅,从他身后转到马车侧边的雕花护栏上坐下。对面坐定,维克提姆反而觉得别扭了。那双深紫色的眸子里暗藏着一个他看不透的时空,好像这个人并不属于这里,他应该来自遥远的骑士时代,就如一名具备骑士精神的合格骑士。
在星蓝帝国大型博物馆里珍藏的珍贵画册里,维克提姆曾看见过眼睛是勿忘我一般的俊美男子,那是画家笔下为心爱的姑娘采摘星辰花而牺牲的无名骑士,他单膝着地,向对面的人施以帝国最高级的礼仪,有着令人过目不忘的高贵优雅,可惜那一半的人像已经失传了,维克提姆还惋惜过好一阵子。不知为何,面对着沝沐,他理所当然地想起了那幅画。
沝沐看到维克提姆发呆,好脾气地提醒道:“你还没有回答我。”
“什么?”维克提姆终于回神。
“我是说,你的名字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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