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来,我要锁门了!”她气急败坏地说。
“哦。”三刀应了一声,走到何秀秀的面前时又压低声音说:“别喝太多酒,别熬夜。不然,又要紊乱,又要便秘了!”
“明天见!”他的声音已经是从远处飘来的了,他在何秀秀即将破口大骂前,率先逃离了现场。
……
两天后的中午,何秀秀正在收拾着餐桌。之前拿着治疗冠心病的药方来这里抓药结果被三刀改了药方,抓了另外一堆药的男子来了。
他今天看起来气色很不错,嘴角还洋溢着一抹淡淡的浅笑。
刚一进门,他就对着刚走到柜台后面的三刀说:“大夫,可真神了你说。就这么三天的功夫,吃了你给配的药。嘿,你猜怎么着。我这心口啊,舒畅多了。还有这扁桃体,你看这扁桃体”他说着竟然真的就张大了嘴巴,继而拿手指着嘴角一侧,含糊不清地说:“它好了。你看到没,它好了,不发炎了。真神了嘿!”
“本来它发炎就不严重,只要处理得当,当然好的就快!”三刀面无波澜地说:“至于你这个冠心病吗,还是得慢慢改善的!”
“嗯,嗯”男子点了点头,接着才似乎想起了来这里的目的。他将自己的左手抬起,放在了三刀能够直视的位置,然后说道:“这手,你说能治。所以今天得空,我就来了!”
“行吧,跟我来!”
三刀说着将男子带入了内堂。通过这两天的时间,悯生堂里里外外可以说都已被三刀熟悉了个透彻。内堂和大堂就用一个硕大的屏风隔开,而这内堂里面原本就是用来为病人诊治,推拿所设的。
另外,这店里还有一套极为精致的针灸用针。何秀秀说这是她祖上传下来的金针,一共一百零八根。他的父亲管这一套针叫惊鸿。但自从何秀秀的父亲离世后,这惊鸿也就再也没有被拿出来过。
昨天何秀秀拿出这套惊鸿的时候告诉三刀,这针原本只能传给何家人。三刀既不是何家人也不是何秀秀父亲的弟子,按理说没有资格使用。但何秀秀也不想埋没了这一套金针,他让三刀去给她父亲的牌位磕三个响头,就当是拜了师了。
三刀对此没什么意见,权当给何秀秀的父亲上柱清香。说起来,这也是自己这个悯生堂的伙计该做的事情。
将男子带入内堂,三刀先仔细为男子的左手进行了诊治,最终才取出了那一套惊鸿。他看着男子有些动容的面色说:“别紧张,一点都不会痛!”
当男子亲眼看着一根如发丝般修长的金针被三刀慢慢捻入他的手臂而未感到任何的不适和痛楚时,男子才似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大夫怎么称呼,我叫李虎!”他开始找起了话题,或许是想让自己更加的放松。
“哦,我姓花!”
“花医生啊!这个姓,像是少见!”
“是吗?”
“是吧。”
……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三刀带着李虎从内堂走了出来。李虎一边伸展着左手,一边有些激动地说:“神了,真神了。看我这手,真是舒畅多了,舒畅太多了。”
“记住啊,三次一个疗程!你这手,筋脉闭塞太久,起码要三个疗程才能痊愈!”
“痊愈!”李虎一听脸上显得更加激动了,“花大夫,您说,痊愈!”
“当然!”三刀有些惊愕地说:“不能痊愈,我治它干嘛!”
“是,是是是。那,那有劳花大夫了!”
“不碍事!”
“多少钱!”这时的李虎已经走到了柜台前,他一边问一边掏出了皮夹。
三刀看着何秀秀,何秀秀看着三刀。沉默持续了一会儿后,三刀说:“给三十块钱吧!”
“三十块钱?”李虎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地追问了一声,然后才从皮夹里掏出三张一百的递给了三刀:“这是三百,三个疗程的钱。别找了,别找了!”
李虎一走何秀秀就看着三刀问:“你确定能给他治好?可别砸了我悯生堂的招牌。我看他啊,大大小小的医院应该也看了不少。你拿三百块钱就给他看好了,他显然自己都不敢相信。”
三刀把头凑到何秀秀的面前,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看得何秀秀脸上发慌了,发红了,发羞了,他才笑呵呵地说:“瞧好吧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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