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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沈秋梅这是钱友光的猜测。她是厂里有名的合同皇后,于飞的改革方案,跑谁也跑不了她,这是板上钉丁的。于飞,当然承认,那是他早就想到的,合同皇后嘛,是我们厂的生命线,没有她我们的机器将会停止转动。工人待在车间一没活干,家里那些老人和孩子怎么办?他们是要吃饭的!钱友光对那些吃喝拉撒的事没去想,只想供销科出了个沈秋梅,那赵科长怎么办?他是正科级呀,沈秋梅能顶的上老赵?于飞说他是专找能人说话,那些聋子的耳朵们在我的眼里不会看到惊人的效果。要看到社会在转型,不管你理解或不理解,乱世出英雄,这是大趋势。资本世界是能人的社会,你要学会把自己摆进去。他让钱友光看完后把意见写出来。钱友光问是全方位的?于飞说当然是。如果你有新的见解,不要受到现今社会的意识形态束缚。意思是要把西方国家的资本形式引进去,要充分理解现时中国的没落,应该说中国这条沉睡的龙正在觉醒,两眼正在寻觅,而那些寻觅的人就是你和我们这些有识之士,我们是有用之才。钱友光一听把他这个老粗也算在内,心里像放了一把火,烧的全身冒烟,在他的心里也不过是一块批下来烧火的木柴,哪里能跟于飞,沈秋梅这样的人比!他哈哈大笑,说于飞的话像外太空的星球突然撞击地球,吓的他不知自己还能否存在。他摸着脑袋,揉搓着眼睛,默默地问着自己,啊!他突然明白了。该有的被一棍子打死,不该有的却成了香饽饽,我老钱到底是什么人?是天上的星,还是地下的一棵歪脖儿树……

上下楼的男女像往常一样,有说有笑,也有默黙无闻的。于飞是付厂长,有时跟那些男女点头,有时还哈哈地逗笑。说心里话,他没时间跟他们搭讪。他上楼来到供销科,刚把门推开,正碰上赵科长出来,于飞见办公室里没沈秋梅,没等科长说话就问沈秋梅到哪里去了?听是找沈秋梅老赵一愣眼,刚要说话,可一张口又赶紧吞回去,问于飞有什么事跟我说行不行?我已经派她去北京饭店接待两位客人。

“很重要吗?”于飞返问,不想跟他谈什么。

赵科长说很重要,一笔拖欠货款,对方指名道姓要她去谈。于飞皱起眉头问为什么?赵科长随口说是美人嘛!但话中也显得无可奈何,为了表示他的真实,又特意摊开两只手,意思是他也没办法。

突然里边传出沈秋梅的说话声,于飞听后一愣神,急向声音来的方向搜看,问老赵里边是谁在说话像识破天惊,震动的赵科长一阵脸红。于飞要冲过去开门,不想再打破沙锅问到底,可他是副厂长,要有最起码的沉着,多少也给老赵思想过程,如果是大白天的跟他说瞎话,玩儿藏猫猫游戏,不尊重他这个付厂长,只少也会给他留知过必改的面子,让他不要自欺欺人。此时的老赵在尴尬中,许久之后才说是沈秋梅。但又立即改口,说他已经派沈秋梅去北京饭店了。明明就在里屋,老赵却无视事实,不能知过必改,仍然睁着眼睛说谎,这时的于飞真的生气了问:“老赵,你为什么跟我说谎!你是个很诚实让人信赖的科长,为什么在我面前却谎言连篇,而一点也没有悔改的余地?”说是批评,实际是在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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