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城里可就炸了锅。先是因为昨晚的动静,楚月馆周围的青楼有人到楚月馆打探,看到到处的尸体就吓得马上报官了。很快官府大队的差役来封楼检查,看了打斗的情况,初步判定是张斗和霍震两伙人争风吃醋火拼而死。楚月馆也死了很多人,但媚娘等几个人不知所踪。

除了霍家还不知道消息没人来,很快通天教、沈家的人都来了,非常震惊,他们根本不信这个火拼的事,要求官府迅速追查真相。

很快有人讲了当晚凤仙儿三关定终身、李云霍震张斗三人竞争的情况,官府就开始追查李云和楚月馆众女的行踪。

知道李云和陶信一起去的楚月馆,官府就派人去找陶信询问。陶信这时已经回到府中,面对来询问的差役,得知霍震几人都死了,也是一脸诧异,表现出吃惊的样子。

他说:“我和李兄一起去的楚月馆游玩,谁想到李云兄弟运气好赢了,被送入后堂,我就先回家了。谁料想没多久李云兄就跑到我府上来,说非常郁闷!那凤仙儿招婿根本就是个骗局,他被耍了!他去了后院很快就被找了个借口通过失败轰出来了,想回到书院也出不了城,又没别的地方去,就来到我府上找我诉苦。我们喝了一顿酒,借酒浇愁愁更愁啊!可怜前一刻还是幸运儿,后一刻就变成了倒霉蛋啊!这不,一下子喝多了,还在客房躺着呢!”

“快去请李公子过来!”陶信对一个仆人喊道。

过了一会,李云睡眼朦胧地过来,似乎还不太清醒,浑身酒气,老远就闻到一股酒味。他打着哈欠,拱手对陶信略带怨气说道:“陶兄,什么事啊?我这还烦着呢!有酒吗?再喝!一醉解千愁!被一帮娘们耍了,今天多带点人,去找她们去!”

陶信忙上前摇了摇李云,说道:“贤弟醒醒酒!出大事了!这是衙门里的差役,说昨晚楚月馆发生命案,霍震、沈聪、张斗都死在那里,现在正在调查呢!听说你昨晚在那里,就过来找你问话呢!”

李云一听,也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就说:“什么!有这等事!我昨晚在后院被赶出去,没好意思从前门走,就直接从后门走了。我也没地方去,就来陶兄这里寻求点安慰!结果喝点多了点,就醉成这样!楚月馆后面发生的这些事情我一点都不知道!我虽然和霍震、张斗竞争,但也只是限于昨晚的争斗,现场有目共睹,我们并没有私仇!”

毕竟李云是书院的学生,又是陶信的朋友,也没有什么证据证明他说了假话杀了人,差役问完也就走了,只是要求李云不要离开南阳,随时听候询问。

差役走后,陶信也长舒了一口气。李云听他说郭婵她们已经顺利离开,也就不再装醉,而是出城赶回书院。

书院里也传开了城里楚月馆发生的事情,议论纷纷。李石和李云的朋友们像周平周禹兄弟等人也都找李云询问,担心他的安危,李云淡然解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众人也都逐渐心安。书院的老师王石、魏僚等人也都找李云去问了情况,并对外发表声明,证明李云品行端正,不会为非作歹,请官府慎重处理。

李云有陶家和书院的支持,郡守也很赏识,所以官府并没有采取什么过分的措施。接下来的日子里,李云每日里按时吃饭睡觉读书,一切如常,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已经快年底了,纷纷扬扬一场大雪铺天盖地下了下来,把整个南阳都笼罩了一片银装素裹之中。楚月馆事件也始终没有查到青莲教众人的行踪,通天教和沈家的人闹了一阵,被南阳郡守府训斥了一番,也就渐渐消停下来,只是在背后密切关注。霍家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情况,竟然也没有派人询问。事情也就渐渐淡化,搁置下来了。

只是朝廷对青莲教的压制开始加大了力度,通天教也在各地和青莲教争斗,沈家也参与其中,对陶家的商业打击就更激烈了。

李云中间也去过陶府几次,见过凤仙儿几面,见她情况还不错,也没有表现出亲密之意。现在凤仙儿卸掉面纱,略作化妆掩盖国色,身穿普通丫环素裙,并不显眼。陶玉虽然开始有点吃味,但毕竟心地善良,性格温婉,也很同情凤仙儿姐妹的遭遇,竟然和她关系很好,甚至姐妹相称。

南阳这边还算平静,朝中的形势开始发生新的变化。献文帝逐渐长大,对一些事情渐渐开始明白。冬祭这一日,霍坚陪献文帝去郊外祭祀,两人同乘一车,霍坚坐在献文帝身后。献文帝回到宫中,对身边的贴身太监悄悄说道:“太师太严肃了!要是态度和蔼点就好了!他坐在我身后,我感觉很不自在,就像芒刺在背。”不想霍坚早已经在宫中的太监宫女中安插了很多眼线,这话就传到他的耳朵里去。

这一日,霍坚在家召集心腹商量事情。他身材高大,眼神阴鸷,看着一帮手下说道:“宫中传来消息,小皇帝觉得我给他压力了,说是如芒刺在背!大家怎么看?”他手下的第一谋士贾湘说:“小皇帝逐渐长大,有自己的想法了!马上也要到亲政的年龄了,大事宜早图之!”其他也都劝霍坚尽早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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