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随着1522次列车出发的一声长笛,大学四年所有酸甜苦辣的经历都尘封在了记忆中。而我此时,正躺在这个绿皮普快的上铺上,刚刚挤火车的一身臭汗还未干透。头顶的摇头风扇左摇右摆,吱吱嘎嘎的作响,看着有如吃了摇头丸的颈椎病患者般滑稽可笑。令我欣喜的是,这风着实不小,吹的我忽冷忽热阵阵眩晕。
此时,我的心里很乱,闭着眼睛思绪万千。我想着家乡的父母现在是不是在挂念我,毕竟18岁离开家乡与父母就聚少离多。我想着大学四年熟识的同学、老师们还有那些学过的课程,我想着历历在目组织和参加过的活动。我想着我要去的城市是否美丽,单位的同事和领导是不是好相处,工作难度大不大啊。这时,我又突然想起了我自己。我,关宇这个听起来忠义无双的名字。其实我是满族,关这个姓是满族姓氏瓜尔佳的谐音,此姓氏最出名的人物那莫过于满清第一勇士瓜尔佳鳌拜了。起初,满语“瓜尔佳”被汉译为“围绕菜园子的水沟”之意,又译为“捣乱”之意。满族人不喜欢这种汉译,后来这种译意被逐渐从满族的各种文献中删掉了。至于选择关这个汉姓就是因为族人们崇尚关云长的忠义。想着想着我笑了,我这发散性思维啥时候能改啊?这都他妈的瞎捉摸啥呢?
嗨,嗨,嗨!你他妈在那瞎捉摸啥呢?自打上了火车你就不吱个声?几句标准东北问候语,把我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哎呦我勒个去,此君有前途,他是怎么知道我刚刚想的最后一句的。我把头转向了他,这个其貌不扬却热情洋溢的东北男子毕建。我张嘴问道:我能采访一下,你咋知道的我思想中的最后一句的?毕建此时笑骂道:你快拉裤兜子吧,我他妈上哪知道去!我就看你上车也不吱个声,这半天了,不是热死了就是饿死了!我说你老兄这智商也就适合插秧啊!你见过哪个连热带饿的人是拉裤兜子死的?我戏谑道。毕建扬了扬眉说:早听说咱们学校口才协会的会长嘴茬子不饶人,今日一见果然佩服。说着他还抱了抱拳,甚是搞笑。我赶紧抱拳还礼:承让承让!我心说:行嘞,看来此行注定不寂寞
行啦!你俩别在上面了,快点下来吃饭,一会儿灯都熄了!下面早就摆好了啤酒、火腿、面包、方便面的刘山已经明显不耐烦了。而另一位向来沉默寡言的于波同学只说了一个字:饿!没错,此行到滨海市666厂工作的一共就是我们四位了。毕建、刘山、于波,他们是大学的同班同学,而我和他们只是同校同院不同专业的面熟之人。由于四年的大学生活,河北的刘山,内蒙古的于波早已将东北话掌握的出神入化,我们喝着啤酒吃着火腿谈起了明天的行程。刘山对我说:小关你放心,由于咱们来的比较早,到地方三天才能报到,我们下车不去单位直奔单身宿舍。毕建说:我们在单身宿舍都已经有房子了,因为我们专业对口,我们大学的毕业设计就在单位完成的,我们都住了1个多月了。你去了让宿舍管理员把我们旁边的那个屋子打开,我们做邻居。我赶忙端起啤酒说:哟!那可给你们添麻烦了,有了三位坐地炮我就踏实多啦!毕建此时脸已有些微红,端着易拉罐朗声说道:瞎他妈客气啥,咱哥们谁跟谁呀,来这时,还没等他说喝呢,灯熄了。半天没说话的于波面带微笑在昏暗的夜灯衬托下又说了一个字:睡!毕建很尴尬,他拿起手中的易拉罐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角说道:来睡吧!此时,旁边邻卧的几位大姐已经笑出了声。
爬上了上铺,明显不胜酒力的毕建谈意正浓。从大学考试各种涉险过关说到球场打架板砖战群雄,从说到了刚刚带领中国足球队从小组出线的米卢蒂诺维奇。我们各抒己见,相谈甚欢。说着说着,刚刚把一句话说到逗号的毕建鼾声如雷。我轻声感叹:这没心没肺的人睡眠质量是高!下面于波翻了个身说道:实在是高!我暗想:哎呀我的哥,你能说四个字儿了。
2001年7月7日中午,我们终于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滨海市,滨海市位于渤海之滨,是仅次于我们伟大祖国首都的北方第二大城市,人口有1000多万。由于历史比较悠久,同时在中国近现代史上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形成了自己独特的人文环境和社会氛围,标志性的地方方言和名家辈出的土壤让这里成为了中国著名的曲艺之乡。
我们四个刚刚走出了滨海站,汗水已经浸透了身上所有的衣物。今天滨海市的气温是37摄氏度,我们四个从东北冰城来的人出现出了明显的不适应。毕建张嘴便要开骂,刚说了一个字儿:“唉“这时,旁边围过来四五个出租车司机操着纯正的滨海口音,一把拉住毕建问道:唉,大哥,打车吗?毕建明显有些热晕了,张嘴答道:打啊!其中一位瘦高,长脸,高颧骨的司机问道:你们去哪嗨儿啊?毕建说:滨北区席场,十五去吗?其实,当时滨海市的黄大发5元起价带4公里,到那里连10块都用不了。没想到这位司机师傅当时眼睛一瞪:嘛玩意儿?最少三十!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今天就更到这里,争取明天接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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