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叹人生天地中,使碎心机为利名。富贵荣华花上露,好勇争强火化冰。三寸气在千般用,一旦无常万事空。任君使尽千般巧,难免荒郊被土蒙。这首诗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因为它压根儿就不是一首诗。准确的说这原本是一段莲花落的唱词,后来又被引入了京韵大鼓,再后来被说书人引用成了定场诗。之所以选用这首诗开篇,是因为整部故事的发展已经开始朝着核心部分大踏步的迈进。经理办公室六年半的职业生涯,国企十七年的历练,得到的不仅是业务的成熟,能力的提升,还有那看不完的龙争虎斗,尔虞我诈,讲不完的传奇故事,说不尽的人间喜乐悲苦。感慨之余,我不禁好笑,在企业苦苦打拼、苦苦奋斗的我却被矮化、丑化、边缘化甚至妖魔化。然而,咱不义之财未贪过一分,朋友同事未害过一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人生一世坦坦荡荡,清白而来,清白而去。又何苦去在乎别人的看法呢?不像某些人,他们在位时贪财迷权,退休后战战兢兢,惶惶不可终日。他们一天不向组织坦白,可耻的灵魂就永远被懊悔、恐惧所折磨,永远活在巨大的心理压力和无尽的黑暗里。无论何时何地,无论经历着怎样的喜悦,只要想起那些做过的孽、未还清的债、没擦净的屁股,瞬时心脏一紧,快乐全消,又陷入了那无边的烦恼中。即便死去荒郊被土蒙,而那每一粒骨灰上都刻着两个字叫做:人渣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上回书正说到小车班曹组长,正跟我说话。突然他摸了摸腰上的传呼机,然后不好意思的说:“哎哟,领导要用车,我得走了,各位回见啊!”此时,谭主任和陶阳的脸上都浮现出一丝不快之色。曹组长可没仔细观察他俩的表情变化,着急忙慌的匆匆离开了。看他走后,谭主任一皱眉问陶阳说:“哪个领导一会儿用车,是你派的吗?”陶阳的情绪明显要比谭主任激动多了,张嘴骂道:“去他哥的吧,我还想问你呢?介尼玛用车都跟谁打招呼了?”谭主任看陶阳也抱怨,然后有些埋怨的和陶阳说:“我就告诉你,每次派车都要填派车单,然后由你签字派出。你总嫌麻烦,你看看有点失控吧?下周一小车班例会一定要强调这个事儿!”这国有企业的用车制度比较繁琐。首先因为无论是车辆还是其他设备都属于国有资产,不是谁的私产。因为工作需要而调用当然可以,但必须履行相关手续。就拿派车这个事儿来说吧,在666厂正规流程是:如果领导用车,那么领导会找到行政秘书,行政秘书填发派车单,小车班组长根据派车单派车。如果部门用车,也得是主管经理向经理办行政秘书提出派车要求,后面的手续就和领导用车一样了。之所以都要经过经理办派车,是因为这样既公正又透明,大家都会履行正常手续,防止公车私用。司机按照派车单出车,不但有了每日出车的凭据,而且也会成为报销加班费等一系列补助的依据。那位问了,你不是文字秘书吗?你咋知道的这么详细呢?哎!这个说来真的是话长了,这么说吧,这经理办公室我除了主任没干过,剩下所有的秘书岗位我都干了一个遍,这里的酸甜苦辣尽在后文书交待。话说眼前,主任和秘书都不知道,曹组长从哪里领来的任务,看似还挺着急的。不一会儿,销售经理杨万晨拎着包走了,而后楼下传来了红旗轿车的启动声,经理办公室的主任、秘书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下班了,京滨路上,路灯下被拖长的、又黑又浓的影子步履有些蹒跚而执着的向前移动着,这是工作了一天的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单身宿舍的景象。据封建迷信的玄学大师讲,影子是人的魂魄,为人充满正气和正能量,这个影子的颜色就深就重,反之则浅而淡。我想这一定是100的无稽之谈,唯一和有道理三个字沾边的地方就是那些贪官、那些坏人,做人缺乏正气,影子浅不浅我没观察过,可他们的确“魂淡”!等我回到单身宿舍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刘云早就给我做好晚饭,不过她没有吃饭一直等我回来一起吃。似乎从那时起,我们有了这样的约定,无论多晚,我们都会互相等待一起吃饭。直到现在,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也是我们幸福感最高的时刻。今天刘云给我做了蒜薹炒肉和番茄炒蛋还有一碗紫菜鸡蛋汤,我们两个吃着米饭,一边吃一边聊着。刘云和我说:“今天财务处的老师傅们私下里偷偷地说大学生要涨工资了,没有他们的,大家的情绪有点失落。”此时的我也是饿坏了,狼吞虎咽之余,听到刘云的谈话,我有些不快。当然,我不是生刘云的气,我是觉得给大学生涨工资这个事儿的确是真的,因为我知道钱总正在着手策划这件事,也正在和廉总商量。但是,这件事的酝酿不就在公司经理层范围内吗?怎么八字还没一撇,就已经满城风雨了呢?不用问准是由公司高层嘴里说出来的啊?这是故意传出摸一摸民意呢?还是恶意传出让这个计划胎死腹中呢?我现在还说不好。不过,在666厂厕所消息往往有着极高的准确性,最起码说明这件事已经进入了实际操作阶段。我笑着和刘云说:“咱们的工资的确是很低,可是我现在还没有看见给我们涨工资的文件或者通知呀!”刘云看着我说:“得了吧你,职业病吧?跟我你还保密。”我心说是的,这就是我的特点。我是啥特点呢?如果您是这篇的忠实读者也许您会发现我是一个诙谐幽默、风趣善谈、能说能写的人。我不否认本人的确能说,但是本人也有三不说。那就是事关国家秘密的事情不说,事关企业商业或管理秘密的事情不说,事关别人个人隐私或者私生活的事情不说。正是有了这三不说,我才能在敏感部门、要害部门立足多年。可这三不说换来的是“魂淡”之人的陷害,专门到上级领导组织部门那吹风,说这个小关天天胡说,人品不行。其实,但凡明白事理的人都明白,这个“魂淡”说了我这么多年,我何曾说过他?没有比较就没有鉴别,这才是真理。这个“魂淡”倒是不咋爱说,拙嘴笨腮的就只说我的那“三不说”!后来,“魂淡”已退,余毒不散。他不是说我爱“胡说”吗?我这个人从来就不胡说,现在我可就要正儿八经的“胡说”了!别哆嗦,你懂得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要说在经理办在领导身边工作,我的信息量还是不小的。可即便是与最爱的刘云我也从不说那些小道消息或是未公布的事宜。其道理不仅是上面的三不说,更是对我爱的人的一种关心和保护。在这个世界上的事儿,知道的多了有时才烦恼,才困惑,才迷茫。此时,面对已经从自己的部门得知了小道消息的刘云,我依旧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安慰刘云说:“咱们大学生工资的确是不高,公司领导肯定是想着了,要不也不会有这样的传闻,我们拭目以待吧!”刘云似乎能看穿我的心思,而后就再也没有问过我这个问题。很快我们就吃完了饭,我拿起了碗筷想去刷碗,刘云拦住了我说:“你休息一下,我去吧!”我非常的不好意思,赶忙站了起来说:“那怎么行?我回来就吃现成的,现在还让你去刷碗,我过意不去啊!”刘云笑了说:“看你的样子就很累,再说你在四楼刷碗也不方便,还是我去吧!”还没等我再说什么,刘云已经麻利的收拾好了桌子,把碗筷拿走了。诺大的401就剩下我一个人,我擦干净了刘云的写字台,一个人点起了台灯,坐在那里。现在的我感觉好静,没有了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没有了人声鼎沸的嘈杂,没有了会议室里传来的高八度,没有了写不完材料文件我的精神立刻放松了下来,不知不觉中,我趴在写字台上睡着了。不知道多久,我从睡梦中醒来,身上披着刘云那身粉红色的羽绒服,淡黄色的台灯灯光洒在写字台上留下一抹温暖的颜色。刘云依偎在我的身旁,也睡着了。桌子上的半导体收音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此时,正在播放着水木年华的一生有你。我愣愣的听着:因为梦见你离开,我从哭泣中醒来,看夜风吹过窗台,你能否感受我的爱。等到老去那一天,你是否还在我身边。看那些誓言谎言,随往事慢慢飘散。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也许是我的起身的动作惊醒了刘云,只见她也坐起身来,睡眼惺忪的看着我说:“你醒啦!”我看着她那睁不开的大眼睛,有几分好笑又有几分爱怜。她看我睡着了,就把羽绒服给我披上了,而她还穿着那单薄雪白的毛衣。我心中很是感动,赶忙脱下身上的羽绒服给刘云包了起来,嘴里还说着:“你怎么就不知道自己披件衣服呢?”刘云看着我笑了,是那样的可爱,撅着小嘴儿对我说:“你就是一头猪,吃饱了就睡,现在想起我,哼!”我被一向文雅大方的刘云的这一举动,逗乐了。我赶忙满脸堆笑着说:“我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出奇的累!现在几点了,我睡了多久了?”刘云看了看手表说:“哎呀,都快九点了,你快走吧!马姐现在新房子装修,马上就快回来了,她回来看见就咱俩该误会了。”我一听刘云这么说,坏水就又冒上来了。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说:“我有点没睡醒,我再睡会儿。”刘云看着我耍赖,也气乐了。她过来拽我的胳膊说道:“好啦,别闹啦赶快回去吧!”就在这时,门开了马姐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正看见我俩打闹。她瞪大了眼睛一脸坏笑的看着我俩说:“哟!二位,我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啊?”刘云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赶忙松开了手说:“哪有啊!他现在就走。”我也站起身来说:“马姐,我们俩刚刚闹着玩呢,我这就走了。”马姐乐的前仰后合的说:“逗你俩玩呢,瞅把你们紧张的。”我心说,我倒不紧张,主要怕刘云好不意思。我在这时间越长,刘云就越不好意思。因此,我赶忙和马姐寒暄了几句,下楼去了。

来到了三楼大门口,隔着大门我听见走廊里有一种奇怪的声音,叮叮叮当当当,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三楼什么东西坏掉了,正在修理。可是听起来不像,这声音颇有节奏,特像打击乐。等我推开门一看,眼前的一幕把我惊呆了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周第三更到这里就结束了。最近又有好几位朋友加入了书友群,这部的读者群也在不断壮大,还有一些高等级的大咖,一口气就给我投了三票。大家的鼓励我会牢牢地记在心里的,说实话,要不是我日常工作比较忙,我真想每天都更新,每天都多更几次才好,无奈还有一些工作要做。如果您有共鸣,如果您有好的意见和建议,如果您是这段历史的亲历者,如果您想参与讨论或者提供问题线索。请您加入我在国企的那些日子书友群群号:473430079进行讨论。最后,还是要感谢各位读者的大力支持与一路陪伴!记得多点赞、多转发、多评论、多关注、多收藏,到起点或阅读为我投推荐票。起点地址:hpsbkqiianinf1011099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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