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人在这湖泊上找了许久,许多地,都未看见桃兮的影子,“地上没有丝毫血迹可循,桃兮会去哪里。”
“莫急,总会找到。”骅霄一点也没着急的意思,不管是我们在深渊里呆多久。
而当我们找到桃兮时,她却是被冰封湖泊之下,华丽而唯美,她就那么安静的立在水中,就像死去的人一般。我施法几次,也不能将湖水打开,骅霄灵力高强,也落得一样结果,“这湖水里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把我们法力往外推,真是怪了。”我试着伸手去触摸她的发顶,数十次也不能成功,“另想他法吧。”骅霄就地坐下运功,我在旁护法,他突然睁开双目,对我道,“你的真身是凤凰?”
我点点头道,“正是,有何解?”他微微翘起嘴角,“冰凤还是火凤?”我想了想,“我应是冰火凤才对。”他施法在我脸前探了探,“果然是。”他收回手,“你变回真身扑在这片湖上试试。”
骅霄要我卧冰求鲤我便照他这么做,由于,灵力不够,我变回一半,还有头无法变回,“帮我。”骅霄把他自身法力注入我体内,头,一点点变回,我在湖水倒影里看到一只巨大的美丽凤凰。一侧是冰,另一侧是火,若要说世上哪个种族最美最尊贵,世人定会说是凤凰,而这时,这只最美最尊贵的凤凰便是我。
我在湖上趴了半日,也没觉得水下有何异常,唯一的异常便是我觉得我在一点点往水里沉,“快变回来。”我卯足了劲,扬起头对天吼叫,调动全部灵力,也变不回人形。
骅霄一掌打向我头顶,灵力一点点输入我体内,我渐渐变回人形,他额上冒出冷汗,一条条青筋欢喜的跃动着,他收回灵力,虚弱的止不住后退几步,脸上潮红,“蛮蛮,求你,帮他。”我仍趴在湖水上,身上没有丝毫力气,蛮蛮煽动小翅膀给了千年灵力于骅霄之后掉在湖水上,如死了般。
骅霄捡起蛮蛮收在衣袖里,他传八百年灵力于我,一脚跪湖面,一手撑在湖面上,我定睛看面前近在咫尺的脸,他白净的脸上,布满一点点细汗,就像那初晨的绿叶上蒙着层细细露珠,“八百年灵力传我,我很是欢喜感动,但。”
我十分感动骅霄的作法,恨不得立刻抱住他按照剧情痛哭流涕一番,但,我的真实作法是,抬起头在他唇上落了口,正准备说些感激的话,桃兮顺水如一只雕塑般升上湖面,湖水渐渐从她身上滚滚而下融入湖水,“师傅,你看,桃兮。”
我一把爬起去扶骅霄,他推开我的手围着桃兮看了看,桃兮仍像死了般,我伸手去探她鼻息,还有丝丝微弱呼吸,“湖水退了,还有气,桃兮的命可不是一般硬。”
我琢磨着,桃兮醒不来,我是背不动她,让骅霄背她也不大可能,以我对骅霄的了解,难以接近。
每当我们碰到瓶颈时,总会遇上那么几个贵人,也不知这是皇兄安排的,或是命中有的。这不,又来了个贵人,虽然,此贵人一直想对我不利,致我于死地。但她这时的出现,我还是很是感激很是激动,连死也忘却了。
骅霄见她出现,却是很冷漠,“我叫你走,你还回来找我作甚。”她对骅霄行了个礼,眼神很不和善的瞄了我一眼,低着头道,“花影跟了主人几千年,永世不会离开主人。”骅霄听了她一袭忠诚的话,连我也感动的有些热泪盈眶,骅霄默了良久淡淡说了句,“既然如此,暂且跟着。”
花影受宠若惊的抬头,双眸里似有一片迷雾般望着骅霄,不知骅霄可理解她这般感动的眼神,“花影谢主人开恩。”
花影身怀强大灵力,背着桃兮,我同骅霄走着,花影时不时斜过眼睛来仇恨的瞥我一眼,我便挨近骅霄几分,扯着骅霄一手袖。我这一动作,似乎更让花影成眼中刺,她毫不避讳的狠狠瞪我一眼。也因她这行为,一路上压力如山我背着,一路上的气氛也很是压抑也是我受着,如若骅霄不在场,我怀疑,面对花影,我是多半小命不保。
于是,为生存,我更加的挨近骅霄,更加的与骅霄走的近,嘘寒问暖的多,指望着,若有哪日同花影生死一搏时,骅霄会尽心尽力保护我。
而骅霄因我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心情大好,传我这个法术,那个法术,这个乾坤术,那个红莲诀。这让我很是感到受宠若惊,我学习法术的决心不大,他有心传我,我是无心去学。
深渊里与外界是两个世界,黑沉沉的速度赶上翻书的速度,那会儿还是阳光明媚,天气正好,这会儿已是黑沉沉一片,不可思议的是,这里已经下起冰雪,冷的我们无法前行。
花影放下桃兮布下结界,隔开外界的寒冷,骅霄在湖上招来鬼火,我们三人围着鬼火烤着。
我挨紧了骅霄坐,落下花影坐对面心里干瞪眼,骅霄以为我是冷了,他脱下外衣包裹我身上,再把我往怀里搂了楼,“等过了这天色,接着再去寻出路。”又温暖的问,“还冷吗?”
我傻笑着摇头,不敢再去看花影的表情,“不冷,师傅。你冷吗?”骅霄颠倒众生魅惑一笑,“师傅不冷。”
花影把桃兮当枕头,她淡淡的往身后桃兮柔软腹部一躺,侧过身去背对着我们。我是不知她是因何而仇视我,我估摸着,问题来源主要是怪我毁了骅霄千年大计,废了他一生心血。“花影。”我弱弱的唤她一声,她似乎也没料到我会主动跟她说话,她身子僵了下,淡淡着应了声,“嗯。”
“我把师傅传我的红莲诀传你,可行?”我想与她化解干戈,无论有再大的仇恨,一直耿耿于怀早晚也得落下个什么精神病,用最粗俗的话来说,是,疯婆子。
花影没料到我会对她说这些话,她良久才道,“好,我先睡会儿。”
不知她睡了,或是没睡,骅霄想起检验传我的法术,“乾坤术与红莲诀能运用自如了吗?”我闻言一顿,从他传我这法术之后,我是一直未修炼过,我便想装困一番,躲过骅霄的检验,我阖上双眼,“一阵困意汹涌而来,师傅,我先睡了。”
我靠在他胸膛准备呼呼大睡一番,若不是我心脏已不再跳动,此时,定是心虚的心跳如擂鼓,很快让他察觉我偷偷装睡。此刻,我很是庆幸我心脏跳动停止。按人间的说法,我其实,是个死人。
即便,我心脏不跳动,却被自己的脸出卖,真真是丢脸丢出三界了。骅霄的心脏有规律的跳动着,我正听着,紧张着会被骅霄看出血液逆流而上直奔脸皮,一片绯红。
骅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他这话一出,我立马觉得解放,暗自松了口气。
打了个盹醒来,才发现不知何时我已睡到湖面,身上仍然盖着骅霄那一件玄衣。
很静的深渊,外面黑的如一团墨,骅霄打坐练功,桃兮不见醒,花影仍睡着,几串鬼火跳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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